o的鼓動,士氣旺盛,而袁紹的大軍卻是剛剛逃了一夜,不管是士氣還是體力都遠遠沒有恢復過來。在曹cāo換上了生力軍之後,苦戰多rì的文丑也有些抵抗不住,陣地多次出現鬆動。不過袁軍也知道,能不能攻破曹cāo的陣地,關係到他們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冀州,而且身後就是濟水,袁紹就坐在河對岸督陣,他的身邊就是那個雖然病得一絲力氣也沒有,卻狠厲依舊的審配,誰也不敢奢望能退到南岸喘口氣,要麼戰死,要麼退到濟水裡被淹死。
背水一戰的袁軍沒有了退路,他們只能拼命,死戰不退。
雙方的傷亡迅速攀升,鮮血滿地,屍橫遍野。
曹cāo最怕遇到這種情況,他見好就收,在奪下了文丑的第一道陣地,佔了上風之後,就下令鳴金收兵,穩固陣線。他紮下大營,將袁軍死死地堵在河岸,做好了陣地戰的準備。
袁紹同樣不敢怠慢,他知道自己計程車卒體力太差,現在不是與曹cāo硬拼的時候,休息半天是最理智的選擇。雙方有默契的停止了攻擊,相隔兩百步紮營。因為北岸的陣地遭到了曹cāo的攻擊,無法再進一步擴大,袁紹空有浮橋在手,卻不能將士卒繼續送到北岸,只能夾水列陣。
鑑於文丑已經苦戰三rì,袁紹派張南等人將文丑換了回來。文丑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南岸,來到袁紹面前。一開口便向袁紹請罪:“主公,是我逼迫審先生提前發動攻擊的。”
袁紹的眼角抽動了一下,強笑道:“子俊,你是來爭功的嗎?”
文丑咧了咧嘴,佈滿血絲的眼睛瞥了面無表情的審配一眼,搖搖頭:“主公,功是功。罪是罪,不可混為一談。末將雖然稍有寸功,可是未得軍令。擅自行動,卻是不可饒恕的大罪。請主公責罰。”說著,他摘下頭盔。費力的彎下腰,跪了下去。
“好啦,子俊。”袁紹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走到文丑面前,彎下腰,用力的將文丑拉了起來,道:“子俊,你的心意我明白,是我辜負了你們。一再延誤了戰機。如果當初就聽你們的,先和田豐會合,也不會到這一步。你們臨機決戰,這是對的,要不然。我們現在連濟水都過不去。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你們做得沒錯,相反,你們做得非常正確,這才是真正的名將應該有的擔當。起來起來。你辛苦了,好好去休息,我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呢。”
“多謝主公。”文丑如釋重負。這件事一直擱在他的心裡,讓他食不知味。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自己把這個責任扛下來,審配是河北人的領袖,只要保住他,河北人的利益就不會受損,他暫時受一些委屈,將來也會得到補償的。現在袁紹當著眾人的面說他們沒有錯,反而有功,等於已經為這件事定了xìng,將來也不好再提起。
文丑退了出去,審配一直沒有說話。袁紹回過身來,輕輕的拍著審配的肩膀,說道:“正南,你也是一樣,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件事,你們有功無過,如果我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那也太辜負你們了。正南,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這裡的軍務,有我呢。”
審配慢慢的一躬到底,轉過身,慢慢的走了出去。袁紹殷勤的把他扶到帳門口,一手撩著帳簾,目送他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袁紹這才放下了手,轉過身,看著郭圖剛剛掛起來的兩軍對壘陣圖,良久無語。
郭圖拱著手,恭敬的站在一旁。
濟水兩岸,大營裡的火把映紅了川流不息的河水,袁紹、曹cāo這兩個昔rì的好友,如今夜不成寐,都在調兵遣將,絞盡腦汁的想殺死對方。濃重的血腥味引來了無數的蒼蠅,它們在方圓數里的範圍內快樂的吟唱著,享受著豐盛的血肉大餐。
薄縣,在袁紹原來的大營上,劉修的戰旗迎風飄揚。袁紹走得倉促,為了掩飾行蹤,他連帳篷都沒有帶走,劉修撿了個便宜,他的兵力和袁紹相差不大,倒不需要做什麼大的變動,只是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入住了。他甚至找到了袁紹中軍帳的位置,還在地上拾到了一柄已經斷成兩截的玉勺。
劉修把玩著那根溫潤潔白的玉柄,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對匆匆趕到的陳登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玉嗎?”
陳登家世很好,對玉器並不陌生,他只是瞟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和闐羊脂玉?”
“哈哈哈”劉修大笑:“識貨,果然是世家子弟,見識就是廣。那你再猜猜,這樣的一隻玉勺,值多少錢?”
陳登苦笑著搖搖頭:“和闐羊脂玉本就是玉中jīng品,這麼大的玉料更是罕見,這一隻玉勺,沒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