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你務必不能讓鮮卑人鑽了空子,壞了今年的收穫。”
王允拱拱手:“大人放心,只要大人不冒進,被鮮卑人鑽了空子,他們逃命都來不及,哪有膽量到這裡來。”
劉修哈哈大笑,立刻吩咐擺酒設宴,為王允和荀攸接風。如果郭圖看到劉修這麼接待荀攸,估計他會氣炸了肺。他當然也不會知道,劉修之所以一點好臉色也不給他,倒不完全是因為他是袁紹那個陣營的,也不是因為陽翟郭家曾經侵佔過長公主的封地,而是因為劉修知道他郭圖不是什麼真正的人才,官渡之戰袁紹之所以一敗塗地,他郭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劉修眼裡,他就是那種華而不實的世家子弟的典型,除了家世,沒什麼真本事。
宴後,劉修留下了荀攸,煮上一壺茶,和荀攸對面而坐。
“大人,這一仗要打。”荀攸一點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對劉修說:“你不打,袁紹必然是首功,這不是陛下願意看到的。”
劉修看著他,慢慢的品著茶。
荀攸分析了一下形勢,他的看法和賈詡大致差不多,但是他更偏重戰術的分析。他說,現在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一戰沒什麼成功的可能性,你知道,袁紹也知道,他身邊的那些謀士也知道,所以他只是虛張聲勢,絕不會強求與鮮卑人決戰。鮮卑人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而他們也未必有一戰之力,春天馬瘦啊,他們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優勢,這個時候是他們最軟弱的時候,所以如果沒有非常好的機會,他們也會樂得其成,大家一起演戲,走個過場。
這樣一來,袁紹就贏定了。
可是,大家都覺得這不過是一場心照不宣的戲的時候,正是大人立功的好機會。你把假戲變成了真做,鮮卑人想得到嗎?以有心對無心,這已經有了致勝的可能。
荀攸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地圖面前,手指迅速的在幾個地方劃過。鮮卑人是遊牧民族,他們來去自由,可是,大人你不要忘了,他們有大批的牛羊,離不開水源,否則牛羊餓死,他們就慘了。這次要渡過大漠決戰,水源無非就那麼幾個,只要守住了水源,他們遲早會送上門來,捕捉鮮卑人的主力並沒有那麼難。更何況西部鮮卑的北面還有牛頭部落,他們生怕被夾擊,肯定不敢靠牛頭部落太近。
劉修心中一動,不錯,風裂是不會和他合作,但是鮮卑人不知道啊,他們肯定以為風裂會攻擊他們,必須要和牛頭部落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這樣一來,他們的活動範圍就更小了。
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如果不考慮因此逼著袁紹一定要和鮮卑人決戰而可能帶來的失敗的話。
劉修再一次想起了芻狗,不過這次他想得更多。天子現在寵信他,一方面是他們在藝術上有共同語言,但最重要的一方面還是他對天子有用,他也是一個芻狗,如果他沒有用,天子想必會把他當用過的芻狗一樣扔了,另外扶植一個有用的人。
換句話說,賈詡和荀攸已經從權謀和戰術兩方面給他說服了主動一戰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如果他還猶豫不決,他不僅會失去天子的信任,也會失去這兩個人才。
這些頂尖的人才不會追隨一個失敗者。
劉修眯起了眼睛,沉思了半晌,手指在案几上敲著急促的鼓點,最後敲出幾個強音,默默的點了點頭。
在這期間,荀攸雖然低著頭喝茶,可是他一直豎起了耳朵傾聽劉修的呼吸,當然更多的他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他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發麻,甚至據不住茶杯,只能藏在袖籠裡。直到劉修點頭,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劉修下定了決心,迅速做出了反應。這些天他雖然沒有決定出擊,可是相關的準備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將士們的操練也悄悄的由體能為主變成了以戰術配合為主,關羽和呂布雖然沒有再開打,暗中的比拼也一直沒有停止,呂布他們甚至已經畫出了馬鎧的草圖,製出了第一件純手工的樣品。
一聲令下,出擊的命令用烽火傳了出去,僅僅是一個晚上,遠在雲中、曼柏的韓遂和趙雲就得到了訊息,帶著各自所屬的大軍悄悄的出了塞。塞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關閉,從現在起,從東到西近千里的數十個關塞正式進入軍事管制狀態。
光祿城,徐晃把劉修迎進了城,並以他特有的簡潔向劉修做了彙報。自從去年決定要出擊以來,鮮卑人就開始有計劃的北撤,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和大漢有合作的紅日部落還是沒有合作的野狼部落、狂沙部落,都已經撤到了千里以外,他們的老少婦孺在前,騎士殿後,隨時保持警惕。因為太遠,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