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95部分

“如果我還是北中郎將,那我當然負責。可是我不是北中郎將了,我負什麼責?”劉修反chún相譏:“陳令君,天下洶洶,流民四起,你負不負責?”

“這應該是司徒大人責任,與我何干?”

“可是你也做過司徒掾啊,難道一點責任也沒有。”

陳寔嘿嘿一聲冷笑:“我是做過司徒掾,可這是一年多前的事了。現在我是尚書令,管不著司徒府的事,也無須為這件事負責。”

“那我做北中郎將,也是兩個月前的事了。”劉修拍拍手,“我也不需要負責。”

“這麼說,賈詡是自行其事了?”

“這倒也不是,他是在他的授權範圍以內做事,談不上自行其事。”劉修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要怪,只能怪你們免了我的北中郎將之後沒有立刻任命一個新的。張懿算什麼東西,他是幷州刺史,本就無權到北中郎將府去指手劃腳,砍死他活該。”

他轉了個身,看著袁隗的眼睛:“司徒大人,我要提醒你一個問題,幷州的新政是得到司徒府的允許才施行的,當初要不是司徒大人的鼎力支援,幷州新政就是一堆廢紙,說起來,這件事我應該謝謝你。以幷州的鹽鐵山澤之利養兵備邊,本就是新政的宗旨所在,北中郎將府從幷州刺史府拿錢,整頓軍備,也是順理成章的,你們想從這裡面找麻煩,我勸你們還是省省的好。有這時間,不如想點於國於民有利的事情,實在不行,多生幾個兒子也是好的啊。”

袁隗心中一陣刺痛,他恨不得撲上去扇劉修兩個耳光。劉修每句話都往他最痛的傷口上的捅,是可忍,孰不可忍?可他是司徒大人,劉修不要臉,耍潑皮,他做不到,四世三公的袁家不是劉修那個涿郡的寒mén子,他丟不起這個人。

雖然忍住了沒有罵街,但是袁隗的方寸大luàn,平素的機敏和狡猾這時候都用不上了,面對劉修這麼一個有恃無恐,不要臉,不按套路來的對手,他覺得有些狗咬刺蝟,無從下口。

“陛下,臣覺得此事司徒府不應該責備其他人,而應該多從自己找找原因。新政是司徒府透過施行的,有什麼問題,也應該先問責司徒府。臧旻和張懿也是司徒府推薦的人選,他們究竟有沒有這樣的能力,也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臣有權利懷疑,司徒大人任人唯親,把國事當兒戲,借北伐之名,行貪墨之實”

趁你病,要你命。劉修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袁隗比正規套路,他還沒有自大到要和袁隗這種比鬼還jīng的老官僚討論朝政的地步,趁著袁隗被他的一陣蠻不講理的luàn拳打luàn了陣腳的機會,哇啦哇啦的一通指責,就差說袁隗犯下了欺君大罪了。袁隗是暈了,可是他那些支持者沒暈,一個個tǐng身而出,指手劃腳的與劉修展開了論戰,一時間朝堂上唾沫橫飛,場面近乎失控。

劉修背後有天子撐腰,誰也不怕,而且他毫無顧忌,根本不講什麼聖人經義,道德文章,你千般套路來,老子只管直戳戳一拳打過去,反正你們抓不住我的把柄。要說我的責任,我當時不在幷州,官也被免了,與我無關。要說賈詡的責任,賈詡是奉令行事,至於張懿,那是他活該,至於說是不是luàn兵所殺,你們可以派人去查,查清楚了再說,沒有證據就免開尊口。

說一千,道一萬,不管誰去做幷州刺史,別想從幷州再徵集到一個錢,一粒糧,誰要想掌握幷州那一萬鐵騎,先得掂掂自己的份量。

袁紹一直冷眼旁觀,他本來就不贊成為了這事和劉修翻臉。他清楚,連王允這樣的世家子弟都不支援他的時候,呂布、韓遂那樣的人更不可能為他所用,把劉修派回幷州是唯一的辦法。這不是換幾個將領的問題,劉修在幷州軍民中的威信那是其他人在短期內無法替代的,別的不說,呂布那一千多馬賊就不能俯首聽命,實在沒辦法了,他們大不了一鬨而散,重cào舊業。

更可怕的是,如果這些士卒在戰場上鬧兵變,那才叫麻煩呢。

袁隗等人沒有打過仗,他們不知道在朝堂上這一套在軍營裡是行不通的,不是有了印綜就一定能指揮得動那些粗人。

與此同時,劉修這麼有恃無恐,背後顯然有天子的意思,硬搶幷州,很可能會jī怒天子,招致天子對袁家更大的猜忌。

“陛下,臣舉薦劉修出任北中郎將,參與北伐。”

袁紹的聲音洪亮,他一出聲,嘈雜的朝堂上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袁紹不慌不忙,列舉了劉修在北疆的戰績,極力稱讚他在用兵上的天賦,他特別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