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張遼站在一旁,臉sè平靜,可是眼中的疑惑卻怎麼也掩飾不住。他看不懂,在北疆的時候,他總聽別人說楚王武技高強,當年在落rì原臨陣斬殺鮮卑大王檀石槐,在軍營中舉手投足間擊敗呂布,救出關羽,到了這裡,又聽說他在江南戰場上一喝力壓孫策的父親孫堅,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在兗州,更是一喝讓猛將文丑跪地求饒。
這些英雄故事已經深深的印入了他的腦海,讓他無rì不渴望能親眼看到楚王近乎神奇的武技。可是今天親眼看了,卻讓他大失所望,難道就憑這樣的武技也能威震天下?如果是養生,那還有點意思,如果是臨陣較技,這麼慢的拳法有什麼用,他的拳頭還沒到對手面前,只怕已經被對手打倒七八次了。
唉,看來上次的傷受得不輕啊。張遼不願意承認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是眼前這副模樣,本能的幫劉修找了個藉口。一邊想著,一邊無聲的嘆了口氣。
劉修沒有注意到張遼的心思變化,但是他聽到了院外急促的腳步聲,慢慢的收了勢。他治軍多年,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就算是在家裡也行軍法,任何人,不管有什麼。不得奔跑。這麼急促的腳步聲已經是走路的極限,可見來人一定有什麼急事。
劉修剛剛吐出最後一口氣息,虞翻快步走了進來。他打量了劉修一眼,徑直走到劉修面前。“大王。”
劉修點點頭,接過張遼遞來的手巾在額上的按了按。“別急,到堂上說。”他又將毛巾遞還給張遼:“文遠,去給虞先生準備一些酒食。”
張遼應了一聲,轉身去了。劉修笑眯眯的看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早飯還沒吃。”
虞翻點了點頭,用手搓了一下有些蒼白的臉:“昨天又和那些人談了一夜。還是沒最後談妥。說到底,他們還是對楚王府的前途沒有足夠的信心。”
劉修沒有說話,走到堂上坐下。過了一會兒,張遼從東廚端來了一些粥和小菜。虞翻也不客氣,就在劉修面前,甩開腮幫子,風捲殘雲般將兩大碗粥吃得乾乾淨淨。熱乎乎。香噴噴的粥下了肚,他的臉sè終於恢復了些神采。
虞翻擦了擦嘴:“不過,我現在趕來,不是因為這件事。這件事雖然有點難,可是巨大的利益面前。沒有人能最終守得住。我急著要告訴大王的是,曹cāo剛剛派人來告辭,他回洛陽了。”
“回洛陽?”一直保持著從容微笑的劉修有些吃驚:“這麼急?”
“嗯,他收到急報,宋太后薨了。”
劉修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他眉頭一聳,煞氣橫生:“宋太后薨了?怎麼薨的?”
“不知道。”虞翻搖搖頭:“曹cāo說得很急,我估計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昨天和我們一起談了一夜,也沒看出任何異常,今天一早突然來辭,我估計應該是剛剛收到的訊息,現在趕回去,自然是要以衛將軍的身份統領京畿的兵力,穩住局面。”
虞翻頓了頓:“當然了,這個命令,只能出自於陛下。”
劉修目光一閃,沒有接虞翻的話頭,沉思了很久,這才說道:“看來有人狗急跳牆了。”
虞翻沒聽明白,他看著劉修,可是劉修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他只好略過這個話題,接著說道:“大王,太后薨是國喪,按理大王也要赴京臨喪。臣擔心,這趟洛陽之行,恐怕會不太安生,是不是要做些安排?如果不出所料,朝廷的詔今rì不到,明rì也該到了,要準備的東西可不少。”
劉修嘴角一挑,眼中露出煞氣。虞翻的意思很明白,不管是去還是不去,都要有所準備。不去,就要準備應付天子的使者,要有一個能讓他們無法挑剔的理由,比如劉修從現在開始就要裝病,關照身邊的人不能露出口風之類。如果去,那要準備的東西就更多了,帶多少人去,沿途的安全怎麼部署,這些都要提前準備好,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沉思了半晌後,劉修又恢復了平靜,只是眼神更冷。“仲翔,你覺得是去好,還是不去好?”
虞翻苦笑了一聲:“大王,你既然已經決定去了,何必又來試探我?”
劉修笑笑:“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你是父王留給我的幹才,我希望能從你這兒聽到一些不同的意見,讓我不至於獨斷專行。”
虞翻點點頭:“大王,我不是不贊成你去。那個神秘人一直沒有再現身,但是楚王府卻也因此不敢有任何懈怠,連王子們都不能隨意出去踏chūn,這種rì子肯定不能長久,而且拖得越久,對楚王府卻不利。等那神秘人恢復了修行,我們的處境將更加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