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柳兒做杏仁酥了。上一次,殿下您也和她恰巧遇上了呢。”
“柳兒今日親手做了杏仁酥?”秦謙的眸子中平添了幾分歡喜。
柳兒溫婉地點了點頭,柔聲應道,“是啊,殿下要嘗一嘗嗎?”
秦謙朗聲大笑,心滿意足道,“這是自然的,柳兒做的東西,朕豈有不嚐嚐的道理?”
柳兒小心地伺候著秦謙用了點兒點心,秦謙的心情看似越發好了。
這會兒,她才默默地走到了秦謙的背後,輕輕地替他按著肩膀,看似無意地隨口問道,“殿下,這都好幾日過去了,那可恨的刺客可曾抓到了?”
一提起這事兒,秦謙的眉心便不由地蹙起,語氣之中也帶著幾分惱怒,“這幫侍衛真真是越來越沒有用了,就這麼幾個人,竟然都忙活了這麼幾日還沒有抓到!”
柳兒繼續捏著,眸子中卻不由地多了幾分異樣的神色。她柔柔地出聲勸道,“殿下,氣大傷身,為了這點兒事情您若是氣著自己的身子了,那就不值得了。”
“哎,也只有來柳兒這兒,朕才覺得心中舒坦些。”秦謙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柳兒的手背,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疲倦。
柳兒的眼神卻在不經意之間多了一絲憤恨,不過,面上她依舊是掩飾得極好的,“能夠讓殿下感到舒坦,這是柳兒的榮幸。對了,殿下,這皇上住的凌雲臺現在看來是極為不安全的。無論如何,是不是也應該替他換一個宮殿呢?”
秦謙的眉心不由地擠成了一個川字,他猛地抬眸,目光復雜地看著柳兒,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探究。
柳兒見狀,心一驚,連忙乾笑著回答道,“殿下,柳兒就是隨口問問,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的。而且,柳兒這也是想要替您分憂啊!”
秦謙見她一臉的純真無辜,看起來應該真的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的,便也沒有再多說,只是陰沉著臉色,自顧自地偏過了頭,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柳兒生怕秦謙懷疑,自然是不敢再多問的了,只是低著頭,繼續替他按摩。
而一離開流芳院的趙子慕,便低著頭滿腹心事地自顧自往前走著。
說真的,要怎麼樣讓皇上吃到她配的藥,實在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
不知不覺之間,她竟然走到了還在修繕的宮殿處。
身為勞工的元歷,即使在烈日之下做著苦力,卻依舊是看不出有半點兒疲憊的模樣兒,反倒是一舉一動看起來是十分的輕鬆,和身邊滿頭大汗的勞工們相比,實在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
也正因為他的好體力,讓工頭十分喜歡他。
恰巧,元歷回頭便看到了站在假山後面,不遠處的趙子慕。他便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快步走到了工頭的面前低語了幾句,藉故告了一會兒時間的假。然後,他快步走到了藏在了假山後面的趙子慕的面前。
“夫人。”因著是在皇宮之中,人多眼雜的,如此見面已然是十分冒險了,元歷自然是不敢再行禮了,只是低著頭低低地喚了一句。
趙子慕神色平靜地看著他,長途了一口氣道,“這大白天的,我本不應該來找你的。只是,我正愁著該如何給皇上送藥,所以才無知覺地走到了你這兒,希望能夠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有什麼好的辦法。”
元歷低下了頭,沉聲回答道,“到了晚上,元歷再去把看守的侍衛引開,夫人進去給皇上喂藥便是了。”
趙子慕輕輕地搖了搖頭,略顯擔憂道,“這一招已經用過一次了,第二次想要成功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若是再讓你去引開侍衛,你根本不可能再全身而退的。”
元歷冷著臉,義無反顧道,“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元歷死不足惜。”
趙子慕為他的忠心動容,堅定不移地搖頭道,“不行!我是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犧牲性命的。況且,給皇上喂藥也不是一次兩次就可以的。這藥需要連續服用,還是得想出一個完全的法子才行。”
元歷低下了頭,沉思了片刻後,淡淡地開口道,“若是不能夠直接喂藥,那麼夾在在飲食之中,或者是香料之中可能也會奏效的。”
一聽到這番話,趙子慕水靈靈的眸子中瞬時閃過了一絲精光。她激動萬分地盡力壓低了聲音道,“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只需要將每日皇上要服用的藥和太醫院開的藥換了,不就好了嗎?”
太醫只負責開藥方,抓藥,煎藥什麼的,還是靠宮女、太監的。而且,那個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嚴密的看守?若是想要替換一下藥材,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