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丟不起這臉!”
沒一會兒書房的門被人開啟,潘若若掩著面跑了出來,方才進府的人伸手將她一阻,問:“爹又跟那兒發什麼火呢?”
潘若若撲進這人懷裡,哭哭啼啼地應著:“大哥,爹今兒進宮,聽說端親王家那野小子指名點姓兒地要了沈嘉去。回來就火上了,非得要跟人家比,讓我、讓我想法子……”
潘若若有些說不下去了,那日水榭贏了沈嘉,回來後爹瞅著那副畫了一半的畫兒便跟那兒罵了好一陣子,壓根兒沒點兒贏了的喜慶。這事兒她知道瞞不過爹,沒敢說謊,倒也認了,沒想他今兒回來居然拿婚事兒叫上了勁兒。
潘若若身前這人便是她的大哥潘建豪,京都城裡最有名兒的紈絝之一,成日遊手好閒不說,仗著他娘在皇上跟前兒能說上幾句話,那是在京城裡打橫了在爬。平日裡也沒少惹事兒,雖然殺人放火的勾當沒做過,但其他的惡事兒卻沒少幹。所幸他之前做的那些都夠不上什麼大惡,因此也沒人將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告到御前。可這麼一來的,便更助長了這位的氣焰,越發放肆起來,今兒竟生了膽,打起沈嘉的主意來。
潘建豪也並非天不怕地不怕,若真生了個熊膽也不會背地裡指使自家小廝去驚了那輛馬車。這不是忌憚人家端親王世子嗎?聽了這話,他倒心顫了一下,連臉色都變了,之前的確聽說了皇上賜婚的事兒,卻沒想是這位世子殿下指名點姓要的人兒。好在今兒這事兒沒成,否則自己豈不是與他結了怨?若對方查不出是他所為還好,要真知道了,他娘恐怕都保他不住。
聽了妹妹這話,潘建豪哪還敢輕易再打沈嘉的主意,看來替妹妹出氣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想起前日妹妹打宮裡回來那會兒的模樣,潘建豪跟著咧了咧嘴,“爹這打算不正合你意嗎?你就崩跟他鬧脾氣了,他逼的也好,你自願的也罷。不正隨了你心意嗎?”
潘若若聽著這話臉就紅到了脖子根兒。大哥這話說得有些直,她卻不想反駁。自己那點兒心思,大哥一瞅便能明白。那日水榭旁她跌進荷塘裡,回來後才清醒過來,那些平日裡圍著自己轉的人,到了緊要關頭居然一點兒用都沒有。她這會兒還記得世子殿下摟著她,將她帶到水榭邊兒的事兒。
昨兒在宮門前,潘若若沒想明白,自己怎的就偏生不想讓他過去,只不過就為了讓紀策多看她一眼。雖然後來知道他的身份,潘若若也擱那兒嚇得不輕,回來後卻想著他走起神兒來。沒想被大哥撞破她當時的窘態,兩人聊了一會兒,她才明白自己這心思叫喜歡。這也怨不得她之前不明白,從前不都是別人圍著她轉嗎?她還真沒試過喜歡一個人。
方才在爹的書房內,潘若若心裡那委屈不僅是因為爹又要她與沈嘉鬥,還因聽見爹說,沈嘉是紀策指名點姓要的人。她哪兒比不上沈嘉了?論家世她勝人家一籌,論樣貌她自覺不比沈嘉差,怎麼紀策就沒正眼看過她一回。
潘建豪瞧著妹妹那模樣兒,心裡有了底,只要她肯去爭,待到世子殿下改了心意,他就不信拿沈嘉這小丫頭沒轍。眼裡一抹寒意閃過,潘建豪勾住了妹妹的肩,“走!回你屋裡,哥替你拿個主意,男人的事兒還得聽聽哥給你想的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香香最近老是忘了吃藥,
忘了更新。
調好鬧鐘,連鬧鐘都忘了聽。
怎麼破?
☆、18
另一頭。
紀策這會兒瞅著對面那人的目光就有些摸不著底,原本以為媳婦兒會與他一道吃飯,他也好藉此時機與她親近親近。心裡正樂著,沒想剛走到食肆門前,媳婦兒就被她二哥支了回去,連帶著琪玉和秦宇都沒跟來。
紀策不好出聲留人,總不能此刻表明身份吧?即使真認了他就是紀策,也沒個正當的理由留下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不是,說起來他倆眼下還得避嫌。只好戀戀不捨地瞅著沈嘉跟那兩人離開。一回頭就瞧見沈飛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陪了未來二舅子到雅座,點完菜,兩人便擱那兒大眼盯小眼的對上了。
紀策就是個即使輸人也不能輸了陣的主,盯就盯唄!他倒要看看這未來二舅子玩兒的是哪出,這盯人的本事他就從來沒輸過給任何人。
最終還是沈飛敗下勢來,拎起飯桌上的茶壺替二人斟了杯熱茶,一邊斟還一邊兒呵呵了兩聲,直聽得紀策不覺愣了愣,對方這笑有點兒奇怪啊!莫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殿下這是玩兒的什麼把戲?”沈飛說這話時,拎著茶壺的手都不覺有些微震。
能不震嗎?之前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