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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有毛,他一定是堅起來的,眼神那麼堅定的四喜,他何曾見過,四喜這是要護著他啊!啟人放心了,即便是走,也不會那麼牽腸掛肚的,憂慮他會被這黑得不見底的漩渦吞食。

四喜會活著等他回來,啟人望望天邊黑滾滾的雲彩,黑漆漆的雲團在月光下嵌著一圈銀邊,誰說我瑞王爺就倒了?我必要讓那幫阿諛小人看看,讓那幫不開眼的傢伙見識見識什麼是長盛不衰聖恩隆倦

,我瑞王爺啟人一定會回來。

四喜見啟人神色凝重,終於打定主意說“啟人,你等我,等我給乾爹報了仇,我去找你。就是討飯,就是爬,我也會一寸寸爬去雲南。”啟人緊緊摟住四喜,完全靠在他身上讓他把自己摻回王府。啟人的傷口沾了水,有點兒發熱,四喜衣不解帶的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趕著回宮掛號,啟人還沒醒,四喜摸了摸他的額頭,燒退了,四喜低下頭在啟人緊閉的眼皮上落下一吻,又是在他的唇上嘶磨了半晌,終於不捨的走了出去,他不知道,這一去,便去波念念幾萬裡,來來回回浮華夢,物是人非幾經消磨,再回首早已是滄海桑田,望盡天涯亦從此殊途。

四喜一進宮,就被“請”到了司禮監,權不義坐在太師椅裡,半靠著椅背,陰不陰陽不陽的一頓訓斥,私自出宮而且是在上鎖之後,其罪大蔫,老實不客氣的賞下來五十鞭。

五十鞭?四喜嚇傻了,一鞭子就夠他受的,五十鞭?還不得抽爛了他?那鞭子比他手指頭都粗,上面還有毛拉拉的倒刺,他見別人被罰過鞭刑,有被活活打死的,沒死的也丟了半條命,而且那鞭痕經年累月的下不去,像被鉻在了身上一樣,五十鞭下來身上能找到一塊好皮就是他四喜祖墳上燒了高香。

四喜恨恨的瞪了權不義一眼“喲,你那是什麼眼神啊?不服是不是?別人都知道咱們沾著親呢,我要是循了私,以後怎麼立法啊?我權義還能震得住誰?打,不用顧著我面子,狠狠打。”四喜有點兒後悔了,何必爭一時之氣,受罪的還不是自己?這回倒好,救饒都不能夠了。

再怎麼忍耐,第一鞭子下來,四喜還是忍不住嚎了出來。他長年喝湯藥,用各種秘方泡澡,面板嫩得很,極其怕疼。第十鞭不到他就裝暈,被潑了鹽水,反而更受折磨,濃濃的鹽水潑過鞭痕,火辣辣的疼好像皮與肉分離了一般,瀝青澆人活撥皮也不過就這麼難受法吧?第二十鞭下來,他是真的暈了。

被潑了兩次鹽水,又捱了幾個巴掌,被煽得耳朵都紅了,四喜才悠悠醒轉,腦子鏽子般的運轉,只剩喘氣的份兒。我不能死在這兒啊,現在還有誰以救我?不期然的滿祿的臉浮了上來,氣得四喜差點兒噴血,該死的滿祿,就知道佔完便宜抹嘴走人,這功夫跑到哪兒去了?如若是啟人在,怎麼會讓他傷成這樣?啟人如若還當權,又有誰敢用鞭子抽他?哎!我的啟人啊,心裡悽苦,眼淚忍不住噼裡啪啦的往下砸,淚水汗水渾著被抽出來的血水,把潮乎乎的青石板地板陰出個人形的痕跡。

在四喜魂飛天外,以為自己要不行了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救了他,是賈六,昏過去之前,好像是聽賈六在請示公務,等他醒轉過來以後,發現不但沒在閻王殿報到,反而趴在臨溪院自己的床上,賈六正有一搭沒一搭的給他抹藥。

四喜連個謝字都沒說,“你給我抹的什麼啊?”賈六把金創藥遞到他眼皮底下,四喜費力的伸過去鼻子聞了聞,扯得身上的傷口瘋狂的叫囂著疼痛,“你去,那邊櫃子,左邊第二個抽屜裡有個白玉蓋子的藥盒,用那個。”賈六坐在床邊乾咳一聲,斜著眼看四喜,嘿,這死小子,都這德興了怎麼還那麼臭屁?

四喜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好哥哥,求求你,幫我用那個藥吧,那是瑞王爺給的宮廷秘藥,抹過以後不會留疤的。”滿祿翻了個白眼,暗罵四喜是死臭美!看著他臉側上被捎到的痕跡,想了想還是過去拿了藥。

四喜閉了眼睛任他塗抹,眼淚不由自主的溼了枕頭,這藥,還是那次被宣德用翡翠男根弄傷的時候,啟人帶來的。見他哭了,賈六心中不忍“你安心養傷吧,乾爹只是一時生氣拿你做個法,不會再難為你的。既然犯了錯處就要虛心請罪才是,哪有你那麼跟乾爹對著幹的,今天也就是讓我趕上了,不然你的小命早飛了。”四喜不說話,他知道賈六說得對。“等傷好了,去給乾爹賠個不是。啊?”

賈六把藥擦了個遍後,盯著四喜閉著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四喜!”見四喜沒有什麼反應,想再說些什麼,終於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收撿了一下水盆和手巾,走了出去。賈六關門後,四喜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