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滿祿,這位將軍也正炯炯有神的盯著他,似乎滿懷期待“辦法倒是有,不過我等為將軍謀劃好了難免會得罪王爺,”“王爺?在我眼裡就是個忘八”滿祿輕蔑的說“早晚有一天我讓他什麼都不是。”權不義衝權不仁丟個眼色,那意思分明是,你看,我早就說過吧?
權不義站到滿祿面前一施禮“這我們就放心了,不過將軍,權某人也有個不情之請。”
滿祿揚起下巴看他“說,”
“權某有位兄弟叫權貴,住在貓耳衚衕,早年間得到一顆夜明珠,一時驚喜,被痰迷了心竅,總怕人搶了去,日防夜防的腦子有些不大正常了,非說那珠子是先帝賜的,還弄個黃綾子貢了起來,這黃色可是尋常百姓用得起的?自己的東西藏就藏了,收就收了,非大張旗鼓的冒充先帝遺物就不好了。。。”
滿祿譏諷嗤笑“不過一顆珠子,也算檔子事兒?總管要,拿了就是。”
權不義訕笑“呵呵,這在將軍眼裡也就芝麻粒大的丁點兒小事兒,我們可是犯愁呢。其實權某人倒不是非要這珠子不可,只是我那兄弟精神恍惚的,如今病又重了許多,身邊還沒個貼心的家僕,”權不義兩手一攤“哪天要是沒了,這點兒值錢物恐怕都被那些吃裡扒外的奴才們坑騙了去,我只是替他收著,省得被外人佔了便宜,還要罵我們兄弟都是傻子。”
滿祿瞭然,陰陰的衝他一笑“總管放心”邁著四方步走了。
四喜在皇后壽宴當晚回了瑞王府,他是有心躲啟人。知道他晚宴後定會去找自己,而自己身上那些傷根本就瞞不住人,思量了一下,直接了當的就躲回了王府。這也算是不得已的萬全之計,皇后壽辰又喜懷龍子,皇帝龍心大悅擺宴七天,群臣百官、外戚家眷、各皓命夫人,以及後宮嬪妃,好多即興節目和娛樂安排都是啟人的主意,估計他一時抽不開身,自己能躲一時是一時,管不了許多。
出宮前權不義一直埋怨他不懂世故“皇后壽辰,正是用人之時,你本來就佔著巧宗兒,又剛剛攫升,正是表現的時候,即便是病了也應該硬挺著才是本份,怎麼就託大了?讓那些眼紅的怎麼看怎麼說?”氣得四喜頭暈,感覺自己太陽穴附近的血管一崩一崩的,又不得不忍氣吞聲的說自己實在是病了,怕誤了事兒。權不義見他臉色蒼白,身體確實虛得很,不可能是裝像,也就默然認可了。
四喜在瑞王府昏睡了兩天,第三天睜眼就見啟人坐在床邊端了一碗桂圓蓮子羹有一下沒一下的攪拌。“你醒啦?可嚇死我了,還以為你睡過去了呢?”四喜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呵呵一笑“天一熱就乏得很!”
啟人舀起一匙粥,自己嚐了嚐,溫度剛剛好,於是遞到四喜唇邊,四喜張嘴吃了,咧了咧嘴跟啟人說“把藥入了膳?”啟人笑笑點頭,又一匙粥遞到嘴邊,四喜偏了偏頭,躲不過去,再偏頭,四喜嘻笑著對啟人說“我不吃啦!”湯匙頂到嘴邊,四喜皺眉“一會兒再吃嘛!”張嘴的功夫一匙粥都送到了嘴裡,四喜含著匙愣愣的看著啟人,剛才那一匙差點兒送到喉嚨。
啟人牽牽嘴角,又一匙遞到嘴邊,四喜默默的張嘴吃了,還未下嚥,下一匙又遞了過來,啟人臉上仍然平淡無波,四喜惴惴的不知所措,垂在床鋪上的手不自覺的抓緊衣服下襬,紫色罩衫上的雛菊紋絡皺了一團,啟人生氣了。
啟人很生氣。急吼吼的奔到宮裡,卻見不到人,當然是又著急又上火,回府辦事的時候聽牛大說人竟然回來了,絕對的驚喜交織。不顧一切的往樓上奔,看到可人躺在床上昏睡,心疼、愛憐一剎那就脹了滿懷,坐到一邊陪了大半夜,摟在懷裡就覺得香香的,手指順著眉梢眼角一路劃,越看越開懷。可是那嘴怎麼腫了?細一看脖子也不大對,親自解開衣裳換了衣服,人還是暈睡不醒,可那一身的印記,啟人什麼都明白了。
一匙接一匙的喂完整碗粥,啟人掏出帕子擦了擦四喜的嘴角,四喜半垂眼簾,默默無語,剛才那碗粥差點兒噎死他。
啟人又站起來走到銅盆前把帕子沾溼,回來坐到床邊一手抬起四喜的臉,一手細細的擦,額頭、眉心、眼皮、鼻子、臉蛋,每一處都擦得極細,耳朵、耳垂、頸部,順著罩衫領口就往裡伸。
四喜按住啟人的手,抬眼看他,黑亮的眸子裡有光一閃一閃的,啟人傾過上身,蓋在四喜的唇上,舔弄紅腫的嘴角,聲音低緩的問道“是誰?”啟人對上四喜的眼睛,這一望就望到眼睛深處,觸動四喜的心絃,委屈痛苦一下湧了上來,一滴淚順著眼角輕輕滑落,四喜的嘴張了又張,終於艱難的說“是賈六。”啟人嘆了口氣,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