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這位模特小姐顯得更加純潔亮麗。
“幾點了?”耿迪乾乾地問了一句。
“還不到十一點。迪哥,你要洗個澡嗎?”
“對不起,我昨天醉了。你叫什麼來著?”
“薛佳靈,昨天晚上就問了我好多遍。嘻嘻,迪哥,你喝醉了的時候特好玩兒。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兒嗎?”
耿迪搖搖頭,他的確想不起昨天發生的事了。他的記憶只到進夜總會,黃曉軍給他介紹了這位青春美麗的模特兒妹妹,然後就沒完沒了地喝了無數聽啤酒……
“妹妹,這是哪家酒店?”耿迪伸出手臂,將姑娘摟到胸前問。
“天地王朝呀!你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我一喝醉,就什麼都忘了。昨天咱們幾點回來的?”
“快四點了。”
“然後呢?然後我又幹嗎了?”
“嘻嘻,沒幹什麼呀!你非拉著軍軍哥哥不讓他走,然後、然後……”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欲言又止。
“然後怎麼了?”
“也沒怎麼,曉軍哥哥走了以後,你又非讓人家脫光衣服給你表演走臺……”
“你表演了嗎?”
“你說呢?”
“真煩,我要記得,還他媽問你幹嗎!”耿迪有些不耐煩了。他知道,凡是這種小姐任憑對你千般溫柔、萬般風情,其實全是假的。她們從骨子裡看不起嫖客,甚至是鄙夷和憎惡,她們在出賣自己肉體的同時,為了保持心態的平衡就常常也在內心嘲弄羞辱她們的這些個“上帝”。
“我表演了,一直到你打呼嚕睡著。連衣服鞋襪都是我給你脫的。”薛佳靈平靜地說。
耿迪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分了。“你、你多大了?”耿迪放軟了口氣問。
“19。”
“真的?”他有些吃驚。他昨天剛滿39,整整比姑娘大了20歲。他以前有過一個還在上高中的小情人。那位姑娘家裡很窮,父親很早就病死了,母親改嫁後把姑娘留給了孤身一人的老奶奶,日子過得艱辛無比。有一天,他的車在一個路口把姑娘給撞了,姑娘傷得不重。他送姑娘去醫院處理完傷,又送姑娘回家。姑娘家境貧寒得讓他嚇了一跳,同時也讓他對這位始終默默無言、纖柔文靜的姑娘產生了巨大的同情和好感。他轉身到附近的銀行,提了三萬元的現金交給了姑娘和老太太。沒想到,就在他離開的時候,姑娘撲通跪在了地上……不久以後的一個晚上,姑娘把自己的處女身獻給了他。當時那位姑娘還不滿16歲。再後來他又知道了,那次車禍是姑娘有意製造的,目的是為了給患糖尿病的奶奶訛一筆看病住院的費用。也許是出於良心發現,或是別的一些緣故,耿迪以後又陸續資助了不少錢給那位姑娘,但卻漸漸有意地疏遠了她。他給自己這一短暫的風流韻事下了一個還算是比較恰當的定義——作孽。
想到這些,耿迪剛才還有的一點情慾頓時雲散無蹤了。他指指放在沙發上自己的西服:“妹妹,麻煩你把我的上衣遞給我一下……”耿迪接過衣服,從衣袋裡拿出昨晚卞昆給他的那一萬塊錢,點了一千遞給姑娘,“不好意思,讓你伺候我一夜,拿著吧。”
薛佳靈微微一笑,沒有接錢。
耿迪壓住惱怒,又點了五百:“就這麼多了,愛誰誰吧!”
“迪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她瞪著大眼詫異地望著他。
“我操!”耿迪終於發作了,此時此刻他對眼前這位嬌豔的模特兒厭惡到了極點,“你以為你是他媽什麼?我告訴你,別跟我這兒起膩。你是他媽金×呀?我他媽就煩你這號的!”他把錢扔在床邊的地毯上,然後惡狠狠嘣出一句,“把錢撿走,快滾”!
看著耿迪這突如其來的流氓脾性,薛佳靈先是一愣,接著就是一陣被羞辱的委屈。她奇怪昨天晚上那位氣質高貴、談吐幽雅、幽默和氣,甚至酒醉以後還充滿童趣的迪哥,怎麼會突然變成了一個凶神惡煞的流氓地痞了呢?一個星期前,黃曉軍曾找過她,他們談了很久,最後達成協議:黃曉軍保證近期為她辦好去盛京電影學院進修的手續,並在年內推薦她出演一部著名導演×××執導的電視劇的配角兒。做為交換條件,她必須伺候好一位剛出獄不久的大哥,一位他非常敬重的大哥。按黃曉軍所說的,這位大哥是盛京一位有文化、有教養、有素質、有相貌、有才氣的高幹子弟……她雖不算良家女子,但也不是雞婆。薛佳靈是四川成都人,在她上高三的時候就和學校的體育老師發生了關係,那也可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