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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想到鍾隱謎一樣的態度,李珣心中一沉。

他現在的資本,其實大部分都“存”在鍾隱那裡,如果鍾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那他……也只能仗著兩個傀儡,有多麼遠,跑多麼遠!

屋外傳來了談話聲,是秦婉如與那廂才打水回來的祈碧說話。

她們在門外寒暄,祈碧好像還執弟子禮,顯然在她心中,秦婉如的風姿,完全可以比得上她的師父明如。

事實也確實如此,只是若祈碧知道,正和她談話的這人,也同時在她宗門身上打主意,不知又會是怎樣的想法?

他靜靜地等了一會兒,祈碧捧著一個盛水的瓶子走了進來,見李珣看過來的眼神,臉上便紅了紅。

“你等得久了吧?抱歉,光極殿那邊……”

“比較熱鬧是吧!”

李珣笑吟吟地接過祈碧遞來的杯子,極有技巧地將其中的冰水倒入喉嚨。此水入口冰寒,在胸腹間略一盤旋,卻又生出一團氤氳的暖氣,的確不是凡品。

他哈了口氣,又問了一聲:“古音走了?”

祈碧很驚訝李珣的說法:“你怎麼知道?”

李珣懶洋洋地應道:“顏師妹的水鏡神術唄!只是後來她慌慌張張地走了,殿內的情形只看了半截,好不憋悶!”

祈碧聞言笑出聲來:“瞧你這憊懶模樣,剛才和顏師妹說話時,也是油嘴滑舌,也不知是跟誰學的!難道你和秦長史說話時,也敢這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李珣心中一凜,臉上卻擺出笑臉:“不敢!人家是我的長輩,又是救命恩人,且一救就是兩次,現在又過來探視……我在她面前,連話都說不出來,怎麼油嘴滑舌?”

祈碧聽了,笑了一笑,臉上卻是一正:“沒有就好,其實剛剛見了秦長史,我便有些擔心……”

她看著李珣,頗鄭重地道:“照理說,我是不應在背後說人閒話。可是你年齡還小,不知道這世間的規矩道理,並不是我們宗門一家說得算的!

“秦長史確實為人不錯,也有恩於你,可是她們宗門倫理奇特,於男女之道上,很有些與世人不同的見解。在她看來理所應當的事情,在我宗門看來,便有可能大逆不道,你可明白?”

李珣不奇怪祈碧的擔心,卻很奇怪她能說出這麼一番頗為客觀的見解。

又見祈碧鄭重其事的模樣,忽然很想逗逗她,便睜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問:“不同的見解?”

祈碧當即卡住了,難道讓她去詳細解釋陰陽宗男女雙修採補的門道嗎?

幸好此時門外人聲又起,是伍靈泉等參加光極殿之會的弟子們回來了,恰為祈碧擋了這份尷尬。

李珣也不為已甚,打了個哈哈,便將這事揭了過去。

五日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極地的情勢正如秦婉如臨走時所說,已經逆轉。

聯合十大宗門的強大力量,竟然抵不過一個散修盟會,聽起來非常奇怪;但聯想一下這百萬散修的巨大基數,又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

不可否認,散修、甚至是妖魔之中,也有誠心求道之輩,比如宇內七妖中的插翅飛虎,一心求佛茹素,好不虔誠,甚至甘願在西極禪宗做了個小小的護法!

然而,百萬散修,便是正邪對半來算,也是五十萬人呢!

平日裡這些人散落在通玄界各個角落中,也許你走上幾萬里路,也未必能見著一個,但一旦將他們集合在一起,力量便絕不容忽視了。

偏在這個時候,名義上的盟友水鏡宗、“義務助拳”的陰陽宗,都接連退出;剩下的九大宗門幾百人馬,面對海那邊成千上萬的散修妖魔,說是無畏無懼,恐怕也沒有什麼底氣。

這些事情李珣平日裡常常分析一下,算是打發無聊的養傷時間。

其實在大量靈藥的堆積下,他的傷勢相對於正常人來說,恢復速度已十分驚人。現在,除了胸口斷裂的肋骨那裡還有些酸脹外,已沒有了任何受傷的痕跡。

只有臉上被毒火灼傷的那處,在他的有意“照顧”下,恢復速度平平,所以直到現在,他仍把無顏甲帶在臉上。

今天不知怎的,李珣心中總有些不穩。

修道人,尤其是修為有成的,都特別忌諱這個,李珣也不例外。

心情煩躁之下,他連連在屋子裡轉圈兒,卻還找不到關鍵所在,乾脆邁步出屋,去透氣散心。

這個時候雖然天光明亮,但卻是入夜的時辰,大部分人都在各自屋中調息,他這一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