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封住。這一重鐵柵絕對毀不掉。”
白髮老人訝道:“奇怪,何以從前的空氣跟現在不一樣?步無影,那洞口是不是剛剛鑿通的?”
步無影道:“不,但有一扇木門卻朽壞了,掉在地上。”
白髮老人道:“這就對了,定是木門剛好壞了,空氣大為流通,才被咱們發覺。”
步無影道:“或者有法子可以弄開這道鐵柵。咱們總得想個辦法,對不對?”
白髮老人冷曬一聲,不置可否。
過了好久,步無影懊喪的聲音從巖上傳下來,說道:“老前輩,這道鐵柵不知是什麼鋼鐵鑄成,就算有刀鋸也弄不開!”
白髮老人應道:“自然是五金精英打製的,此地專門囚禁武功高強之土,不堅固行嗎?”
步無影站起身,在這塊突巖上,他著足之處還算平坦,但面積有限,只有數尺方圓。
他心情沉重,嘆了一口氣,仰頭望時,那投入一線天光之處,少說還有四五十尺高。就算是當世間武功絕頂之人,也難飛越。
他呆呆仰視了好久,但覺無計可施,心焦腸結,突然喉頭一甜,“哇”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自發老人皺起鼻子嗅了幾下,大聲問道:“步無影,你吐血麼?”
步無影道:“只吐了一點點!”
白髮老人厲聲道:“你身有絕症,再加上吐血,恐怕功力已經大損,咱們今生今世再也逃不出此地啦!”
步無影怒道:“逃不出就逃不出,有什麼了不起!”
白髮老人也把聲音提得更高,罵道:“蠢才!如果你不吐血,咱們可以從上面逃走,就用剛才那個辦法。真是蠢才!功力折報了,你還有什麼屁?”
步無影“呸”了一聲,恨恨道:“沒屁用就拉倒,真正氣死我了!”
這個回合之後,雙方都慪氣不作聲。直到第二天的中午,申四姑送飯來,又向步無影冷譏熱嘲了好久,最後才以得意的笑聲結束了這一場譏罵。
步無影很快把飯菜吃光,似乎對申四姑的侮辱全然無動於衷。
白髮老人忍不住罵了幾句,道:“這醜婆固然可惡,你小子也太沒種!”
步無影道:“隨你說!有種也好,沒種也好,反正都出不去,誰也不比誰強!”
白髮老人哼一聲道:“老夫要不是下半身癱瘓,嘿!我老早就逃出去了!”
步無影本想駁,想想又何苦來呢?便不言語。
白髮老人的氣卻越來越大,厲聲道:“小子你不信是不是?好,老夫露一手你瞧瞧,露過之後,要你小子跪在地上叩頭賠罪。”
步無影氣往上衝,忍不住大聲道:“好,你如果露一手能逃出的本事,我跟你叩頭。如果你不行,哼!以後別跟我說話!”
白髮老人雙手交替撐他,只見他仍然是盤膝而坐的姿勢,但身形卻迅速飛移,霎時到了牆邊。
這時正是中午,是石洞內最光亮的時刻,步無影在遠處瞧看,連老人的表情也看得清清楚楚。
白髮老人身形“呼”地飛起七八尺高,往石壁上一貼,左掌疾出,撮指屈腕,宛如鶴啄般向石壁啄去。
“咯”的一響,石屑紛紛灑墜,只見他指尖已插入石壁,至少有兩寸深,身子穩穩掛在壁上。
他這一手啄石成粉的指功,把步無影瞧得兩眼發直,感到難以置信。
白髮老人暴聲長笑,右手迅向石壁啄去,石屑應指籟籟墜地。
他雙手交替啄向石壁,身子一路升高,到了三支以上,這才停住。
步無影疑惑道:“莫非他已告力盡,無法再往上升起了?”
白髮老人斷然飛墜,一隻手在石壁上劃出刺耳的響聲。直到他盤起的雙腳快碰到地面時,猛一曲腰,以另一隻手掌擊向石地,“砰”的一聲大響,穩住下墜之勢,輕飄飄地恢復秩坐姿勢。他實是綽有餘力,是以姿勢美妙,亦不喘氣。
步無影至此更無疑惑,曉得此老並無虛言,而且手上練有絕世奇功,的確有本事逃出此地。
他欽佩之心油然而生,躬身行了一禮,道:“在下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了!”
白髮老人冷冷望他一眼,道“算你還識得進退。”
步無影道:“敢問老前輩,您既然驚有絕世奇功,必能出得此地,為何數十年來都不逃走?”
白髮老人道:“我雙腿癱瘓,就算出了此獄,也逃不遠。哼!
趙魔音早已計算過時間,每天三次有人送食物來,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