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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這不聽倒也罷了,一聽,竟叫他發現了這樣驚天的秘密。

齊英竟對著屹之彈劾自己?!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手帶大的義女,居然會出賣自己。

“你還敢叫我義父?!”何訓之眼睛眯了起來,打量著這個出賣他的叛徒,“我聽密探來報,說你近日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遜,說他心事煩躁,全是因為我的錯?”

何訓之不說自己偷聽,只說密探來報,便是要唬住齊英,不讓她再將自己騙了去。

齊英心中暗暗生疑,她早知那何訓之眼線眾多,可那日殿裡並無他人,怎麼自己說的這話,竟也叫旁人聽了去?

齊英不發一言,卻更叫何訓之氣憤了。他早已是氣紅了臉。他抽出刀來,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女人一刀殺死。

“義父聽小女解釋。”

眼看這刀就要落下,齊英突然吼了一句。她跪了下來,眼神裡滿是誠懇。

還要聽什麼解釋呢?何訓之既已知道了齊英的兩面三刀,便就下定決心不再信她了。如今她還要做什麼解釋,能彌補她犯下的過錯?

說得再多,也不過是一派胡言!

何訓之的刀揚了起來。

“義父!”齊英的淚突然落了下來,“給小女一個機會!”

齊英居然落淚了?

何訓之的心陡然一驚。自小到大,他從未見齊英落淚。在他的府裡,齊英永遠是那個最聰明,最得人心的丫頭,因此他也並未對她重責過什麼。齊英也是,男子的脾氣,但凡磕碰擦傷,受了些許的委屈,都是不落淚的。

可此時此刻,齊英竟流著淚懇求解釋的機會,這當真叫何訓之動了惻隱之心。

“哼!”何訓之冷哼了一聲,“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說!”

齊英擦了擦面上的淚痕,說道,“自皇上登基以來,一直疑心重重。也不知道我哪裡做得不夠仔細,叫他懷疑了我和義父。不得已之下,小女只能承認自己是義父的養女,以求自保。”

“自保?”何訓之自是不信這話,他冷笑著,質問著齊英,“你自保就要出賣我麼?”

“小女不是這個意思!”齊英的聲音更加懇切了,她突然抱住了何訓之的腿,哀求道,“只有這樣小女才能得了皇上的信任,幫助義父!”

何訓之不說話了,他看著眼前的齊英,竟分不清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他心裡還是懷疑著——自己是親耳聽到她的那些話,怎能叫她三言兩語就說動了。想到這兒,他提起了腳,一腳將齊英踢到了旁邊。

“現在皇上對義父是有些許顧忌,可還威脅不到義父!”齊英並未氣餒,她又跪了起來,向何訓之爬了過去。

“義父,”她哽咽了兩聲,聲音漸漸恢復了平靜,“小女……還記得義父的願望……”

願望?何訓之的心裡顫了一下。

自己有什麼願望呢?自廢了眼睛的那日起,他早就是個活死人了。沒有妻兒,沒有權利,有的只有嫉恨。這次他在朝中暗地裡拉幫結派,勾結黨羽,反了皇帝,他也算得上是揚眉吐氣了。

願望?何訓之陡然察覺了自己新的願望。

何訓之被她的這句話提起興趣,他眉心一抬,問道,“哦?我的願望?”何訓之盯著齊英,臉上的笑容更陰險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說來聽聽。”

聽到這話,齊英竟也含著淚,跟著一齊笑了。那笑容帶著一絲詭異,還帶著一絲小心。

“義父的願望就是掃除異己,一朝為王啊。”

聽了這話,何訓之得意地大笑起來。

是啊,自己是要當皇帝的人。他早晚會除了鄭屹之,登上這權利的寶座。

鄭屹之現在春風得意,可早晚他要讓鄭屹之失去一切。愛人也好,權利也好,全部失去!

他又看了看眼前的齊英。

這個女人,雖不能全信,卻還有些可利用的地方。她現在這麼得鄭屹之的信任,倘若自己真能掌控了她,她定能裡應外合,幫自己一個大忙。

齊英見何訓之的面色稍有緩和,便接著說了下去,“義父不必多慮了。義父並非目光短淺之人,又何必介意皇上對您一時的頤指氣使呢。”齊英放開了何訓之的腿,揚起了聲調,“現在他是壓著您,可用不了幾日,義父就能奪下大權,反過來羞辱他了。”

齊英的淚已經全乾了。何訓之看著齊英,這個女人,果真是她的義女,三言兩語,就說得他渾身舒暢。

他想到了那失去的權勢,失去的眼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