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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從地上撿起了青虹劍,趁著母親轉身去看袁正喜的傷勢,輪劍朝本風的頭頂猛劈。

天音揮起牧鞭,想纏住王清陽的手腕,哪知那鬼煞般的枯面道人竟把抓住天音的鞭頭,單指反震。天音斷線風箏樣,朝後急跌。

“王家人真好出息!”

聲琴音,道飛蓮,天琴如大鳥般飛落,身素淨白衣,單臂伸托住了天音。

王清陽得勢不讓人,仗著有師父在,瞄著身子搖搖晃晃的本風,劍刺中了本風的肩頭,“喂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銀樣蠟槍頭!”

話未說完,揮劍又刺。

本風身前有人影閃過,只聽啊的聲,本風倒地,身上壓了個溫軟的肉…體。是馮夫人捨身。

……

天香、大智從正門中撲進。天香扶住了本風,大智扶住了正喜。

天琴的琴劍從匣中彈出,璨光連放,逼著王清陽的鬼煞師父退出了戰圈。

“以大欺小,就算是個甲子的修為,也得留下條手臂!”天琴劍光大盛,琴音疾如驟雨,逼著王清陽的邪道師父縱上竄下,卻始終脫不開天琴的劍光籠罩。天琴單身抱著天音,身形飄動,如蝶穿林。

王家的西院,時之間,白影黑影起起伏伏。

聲清喝,兩人身形定住。黑影訇然倒地,條斷臂,隨著飄落的殘葉,落到了地上。

“走,王家欺世盜名,這帳以後再算。”天琴身形飄起,抱著天音落到了輛馬車上。大智揹著正喜,天香臂彎摟住本風,奔出了王家大宅。

……

替本風捱了親生兒子劍的馮夫人,被人扶起,卻仍強自振作,弱聲弱氣地道:“陽兒,若是沈師姑的徒兒有個三長兩短,娘必拿你抵命,你……去思過堂面壁去!”

馮夫人胸口滲血,銀牙咬著:“自古富門多敗兒,你氣死娘了!”

扶著馮夫人的丫環們卻是亂做團,“快……快去叫郎中!”“夫人……夫人……”馮夫人暈在了丫環的懷裡。

第二十四章 夫人之意

春山老爹立於王家大宅外,看到天琴落於馬車之上,正欲詢問,又見天香緊摟了本風從大門裡衝出來。

本來還打算到王家討杯酒喝來——這高門大宅裡的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顧不得問了,等天琴和天香把本風和天音放到馬車的軟被上,春風老爹駕了馬車,往琅琊縣城疾奔。大信跟大智把正喜放到馬車上,也趕了車緊跟。

迎賀之喜卻成了血光之災。

馬車疾馳到了琅琊城,找了最好的寶豐客棧安頓下了。羿璇和三陽真人見到三人的傷勢,低聲商量了幾句。三陽真人叫大智大信抬了正喜放到了房間朝北的樓閣裡,從背囊裡取了塊形似巴掌的墨黑的石頭,放到了正喜胸口處……

羿璇以六蓮靈仙劍凝於虛空,與天琴對掌打出六道如水波映動的紅蓮符印,罩在了本風和天音的身上。

本風和天音平躺在床板上,身上已然凝霜。

陰煞邪道的玄冰靈符,乃是北海玄冰為符胎,以地陰五絕氣外結凝練所成,極陰極寒——外丹道法的修練,皆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蒐羅世間異物,以外補內,以實補虛。

三陽真人覆於正喜身上的黑墨石,產於天萊山黑石峰的火鳳泉,是極陽之物,以陽克陰,極是對症。羿璇與天琴所打出的紅蓮符印則是陰陽迴圈,通脈旋竅,以激起本風和天音心所容納的潛力。意外之傷亦是次晉境的機緣——遮星閣以出世之境融俗世心礙,每遇生死之關,便是化意融物的次難得的持修。

三陽真人也並沒有象慣常的道家法門樣,以自身修為為正喜驅陰寒之氣——黑墨石會以正喜的內勁而引愈久愈熱,吸納陰寒之氣再回旋於正喜的體內。此種法子,卻是極其兇險,三陽真人知道正喜心志彌堅,這關定能抗過去。不過,三陽真人不敢託大,直守在正喜的身邊……如此守關,三陽真人還有另外打算。

七天。

三人的臉色時紅時黑有時又是慘白如紙——春山老爹急得在門外幹搓手,他差大智大信到山中去採藥,只要是活血化瘀驅陰消寒的,只管多采。

春山老爹是真的心疼——在淨土山上跟本風相處的時日,已經都熟成家人了。沒有本風,老爹脊會被天琴逼著心不甘情不願地做不戒葷不戒殺的和尚,還要偷偷地苦練花家棍法,與天琴為仇。

本風卻講,人世之勝敗,就如人之髒俯的不適之病,今天是胃,明天可能是腸,翻翻覆覆,難有終歇——朝代也是樣,昨滅魏,今滅晉,前有大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