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留不住,出門坐車走訖。
這二公回到軒上,叫德喜兒拿褡褳來,裝上六十兩銀子,帶兩個辭行名帖,徑上北院而投。這蝦蟆一見,飛告柏公;走的大急,絆了一跤。起來又跑,剛到廳上告說,二公已上階級。
柏公急忙出迎,說道:“老者不以筋骨為禮。”一拱而坐。譚公說:“兩年攪擾,兼聆教益,這十六日旋里,理應稟辭。”
婁公說:“遽爾瞻韓,屢蒙見召,尚未暇拜謝。今附譚兄驥尾,同回河南。轉盼三年,再來登堂。”柏公道:“二公之事,老朽已知巔末。只是遽爾言旋,情不自勝,卻也無可奈何。但再吃我一杯酒兒,少伸微忱。”譚公道:“繾綣二年,無以留別,謹此不腆,老先生胡亂賞人罷。”柏公大笑道:“嘻!二公,我今年八十七歲,我還要這東西做啥呢?我自幼兒就不曉的見錢親,只曉的見人親。我做那芝麻大官兒,日日到部裡,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