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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弱水道長笑道:「你這個樣子,要如何自毀天靈?」

陸寄風道:「逆氣執行,自散功體,難道我做不到嗎?」

弱水道長臉色微微一變,左手真氣散去,纏著陸寄風頸子的煙繩也自消散無蹤,陸寄風趴倒在地,大口地喘著氣。

弱水道長冷冷看著陸寄風,道:「我好言相求於你,你卻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莫怪我絕情了!」

說完,弱水隨手一招,拔下一旁的銅燈上鑲飾的一片銅花,在手上把玩著。

弱水道長道:「陸寄風,我再問你一次,你要與我師兄們同歸於盡,還是好好的離開靜輪宮,毫髮不傷?」

陸寄風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把真元內丹給他,他手中的銅花就是殺人利器,一揮過去,不知道是哪個道長要被穿腦貫胸,死於當場。

陸寄風咬著牙,他如果堅持不交出內丹,已被廢盡功體的道長們慘死,對道門並損傷。反之,他交出內丹,三位道長得以活命,也不過是凡夫俗子,苟活於世罷了。

或許信念不堅者,便會忍痛坐視三位道長慘死,但陸寄風做不到。

陸寄風道:「能否讓我與靈木道長說幾句話?」

弱水冷然不語,陸寄風道:「靈木道長,您的傷何時好的?」

靈木道長幽然道:「這些年來,真人不時暗中醫治我,耗費了無數功力,但是……誰知卻在我痊癒之日,被青陽君暗中打斷心脈,功體盡散!要是當初師父讓我這個廢人死了,也不至有今日!」

陸寄風道:「青陽君中我一掌,料想應已全身筋骨俱斷,成為廢人,也算是替三位道長報仇了。」

驚雷道長聽了,臉上神色黯然,苦笑了起來,道:「很好,很好!陸寄風,你替我懲處了這個孽徒,實在是太好了!」

陸寄風忍悲看著眾道長,道:「陸寄風虧負真人期許,竟以私情自亂心境,耽誤了誅魔重任,以致於令弱水道長坐大,陸寄風實在慚愧!」

靈木道長正色道:「你不可妄自菲薄!今日我等三人命絕於此,絕無遺憾,你千萬要保元守一,參透至高的上清含象功,滅此妖禍!」

弱水道長臉色一變,陰惻惻地說道:「陸寄風,你話也說夠了吧?肯,或者不肯,只要一句話便是!」

陸寄風望著弱水,深吸了口氣,道:「我若把真元予你,你就要放了三位道長,不可傷一人性命!」

一聽陸寄風這麼說,三名道長都臉色大變,紛紛喊道:「不可!」「陸寄風,勿為小仁小義毀了大計!」「你絕不能把真元交給弱水!」

陸寄風忍悲道:「三位道長!我實在無法坐視三位畢命於此,何況,上清含象功至高之境,陸某一直無法參透,欲速成神功,根本是不可能之事!當初真人說過,或許一甲子以後,以陸某之智慧達第九層之境,但是在那之前,我早就可能被弱水所殺,他豈容我再活六十年對付他?」

三位道長都臉色慘白,弱水道長笑道:「很好,你有自知之明,也知道我要殺你,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我好言相商,就是因為你奇貨可居,欲以你的修為,換你及師兄們的性命,不想令你的真氣散盡罷了!陸寄風,你既然想通了不是我的對手,就要把握機會,獻我內丹!」

陸寄風望著弱水,咬牙道:「勿忘承諾!」

說著,陸寄風端正打坐,專心催動真元,一股融融之氣,自丹田往上緩升,凝至天靈,令陸寄風周身發出至陽的紅光。

三名道長驚怒萬分,叫嚷著、斥喝著,要陸寄風停止催化真氣為內丹,但是陸寄風全不為所動,專注地將一股真元在體內流轉行走,灌通於奇經八脈,三氣漸漸匯聚天靈之上,心腎氣神定位,而八卦周天已成,一股浩然真氣直指天機,周身的紅光驟盛!

只見陸寄風身在紅光之中,身形恍惚,整座靜輪宮皆被那龐大無比的真氣所籠罩,光芒遍耀京城,令天空佈滿半壁赤光,有如火燒!

紅光驟滅,陸寄風頭頂七尺之處,凝出一丸金丹,緩緩地沉墜了下來。

金丹尚未迴歸入陸寄風的天靈,弱水已縱身一攔,將那金丸截下,雙掌以子午之法搏住內丹,但見他身上金光炙盛,金丹所帶的數百年真氣漸漸化入他的體內!

光芒漸散,弱水道長原本不男不女的模樣,竟緩緩地消失了,眉宇軒昂,氣度不群,整個人有如罩著一層昊昊威光。

弱水道長哈哈大笑,道:「先得舞玄姬至陰功體,再得陸寄風純陽真元,今後弱水陰陽並濟,有如日月,永生不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