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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誤會,復真、複本還是對那名黑衣劍客怒目相對,復真道:「靈木師叔祖絕不會無緣無故要殺雲小姐,支離骸,你趁人之危,把靈木師叔祖傷成這樣,通明宮絕不善罷甘休!」

支離骸冷笑一聲,不知為何,他一笑,陸寄風就感到可怖,尤其他感覺出支離骸這一聲冷笑,是衝著自己來的,難道他知道自己有些部分隱瞞了嗎?

支離骸步至二道面前,二道連忙劍尖向他,喝道:「現在便要動手嗎?」

支離骸輕輕一撥,以手撥開兩人的劍刃,道:「我傷的,我治。」

說著,在靈木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捧起靈木的頭,按在靈木的頭維、下關、頰車等穴上,力透指尖,運起功法,以一手柔勁將破裂的頭骨一一導回原位。

二道大氣也不敢透一口,只見靈木臉部整個腫成黑色,十分可怕,半閉的眼睛裡眼球突出,七孔不斷流出黑血,一股白煙隱隱自百會冒出。

足有一盞茶時分,支離骸才輕輕放下靈木的頭,道:「以熊膽黑靈膏敷在頭部,別動他,躺半年,頭骨便可合起。至於仙毒和掌傷,嘿嘿,看司空無醫不醫得好。」

熊膽黑靈膏乃是通明宮的骨傷妙藥,十分珍貴,此人竟然知道,復真、複本都有些意外,而他話裡隱隱有看不起司空無的意思,令復真與複本甚是恚恨,但是光看他的柔勁,二道也心知根基差他太多,不會是他的對手,只有強忍憤怒。

復真對雲萃道:「雲老爺南行,小道本應隨往,但是敝門出了這樣的大事,必得先護送師叔祖回去調養,請恕未終之罪。」

雲萃忙道:「道長說哪裡話來,貴師長有難,自應先解。」立刻命人將安穩的擔架送至面前,又派了十名家丁壯漢,小心翼翼地扶上擔架,要他們一路扛送靈木,隨復真與複本回去。

復真感動萬分,道:「陸兄弟說還有不少人耽在閬臺觀,不知雲老爺是否同往,看看情況?」

雲萃一心要至閬臺觀看封秋華是否還活著,早就是一萬個想趕去了,卻有些猶豫,嘆道:「待我請示桂陽公。」

雲拭松嘴唇一撇,硬生生忍住了心裡的話。

自從被逼著護送劉義真之後,行程變慢了不說,還事事得先請示他,劉義真乃朝廷大員,雲萃只不過是個百姓,君臣尊卑之分必得遵守。

好不容易等到後方幾輛大車行上前來,雲萃恭恭敬敬地上前去,跪在其中一輛大車之前說了些話,不久便叩頭謝恩,畢恭畢敬地退了下來。

直到眾人面前,才道:「咱們往閬臺觀去吧!」

說著,親自抱起雲若紫,命人牽來駿馬,由其中一名衛士與陸寄風共乘,在前方領著眾人,往閬臺觀而去。

第十五章 遙遙至西荊

閬臺觀內已空蕩寂然,葛長門的手下們全都不知撤退到何方。復真與複本在觀外找到疾風道長的屍體,俱是傷心不已。雲萃的家丁們入內搜查,很快便在後堂的禪室裡找到陸喜,以及端坐的封秋華。

雲萃一聽家丁的稟報,連忙趕至禪室,只見封秋華端正地打坐著,傷痕累累,憔悴得可怕,雲萃一見,再也忍不住,流下淚來,撲通跪倒,喚道:「大哥!小弟害苦了你。」

陸喜道:「雲老爺,這位封爺只剩心口暖著,連呼吸都慢啦,不知是什麼情形。」

雲萃想到他是為了保護雲若紫,才變成這樣,更是淚流滿面,嗚咽著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略為收淚,轉身對復真、複本道:

「二位道長,封大哥的情況,祖師爺真人可救得?」

二道見雲萃哭得如此傷心,也有些不忍,複本道:

「雲老爺,封秋華已被逐出師門,就算祖師爺救得,也絕對不會出手的。」

雲萃泣道:「兄長雖觸犯道戒,但他捨身全義,縱有千萬罪過,也不能贖其一麼?」

複本道:「這……雲老爺請寬心,小道回宮之後,必定請示師父,全力說項。」他從懷中取出一個黑色玉瓶,雙手遞給雲萃,道:「這是熊膽黑靈膏,若能有助封秋華之傷,便請雲老爺收下吧!」

雲萃感激地接過,道:「那麼貴門靈木道長……」

復真道:「小道身上還有些黑靈膏,應夠支撐到平陽觀。雲老爺,貧道得護送二位師叔祖回宮,告辭。」

雲萃親自送二道離去,陸寄風心事重重地想著自己對靈木的承諾,強自忍住了,始終沒有開口對那兩名道士說出自己的身分,懷裡的靈木令牌格外堅硬地貼著他的心口。

雲萃再度入內,悲慟地看了封秋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