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仇恨值有多大?
隔天一早。
出了郡太守王大人的私人莊院,大門口就有幾名帶刀衙役候著,左右無事,衙役們坐在臺階上正在侃大山。在聽到了開門聲,衙役們趕緊站起來,分列左右,抬頭挺胸的站好,目不斜視。
神醫要出行了?
然而,出來的卻是神醫身邊的那名隨從‘小劉子’,一箇中年男人,鼻子長到眼睛上的人。神醫是淡泊名利的人,不理俗事,專心醫術,擁有仁心,讓眾人心生敬畏。
這名隨從卻處理神醫身邊的諸多瑣事、交涉,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彷彿連王大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下人們都稱呼他‘劉爺’。不少衙役聽說此人很不好伺候,不敢有半點差池。
“你,還有你,陪我上街走走,喏,這是賞你們的!”劉爺跨出門檻,又理了理衣袍,跺了跺腳,這才打量幾名衙役,指頭輕點,選了兩人,接著就是一個小袋丟了過去,裡面嘩啦啦的亂響,擊潰了衙役們防備的心。
二人聽到袋子裡的聲音,不由大喜,其中一人連忙撿起來,感謝連連,其餘人眼都紅了,期盼著劉爺再選幾人。
可惜,劉爺哼了聲,抬腿就走。他們不由一臉的失望。
其實袋子裡的錢幣並不算多,大約有數十個,而且是銅幣。但對衙役們來說,即使銅幣,那也是不少的外來之財。那名衙役一手順溜的將錢幣收進了勁裝下的暗藏口袋裡。
郡太守府的衙役們地位並不高,月俸祿不足額,無法能讓一家幾口人餬口,要過上吃飽、穿暖、有吃肉的好日子,還得私下撈點外快。否則只能餓肚子了。
“對不住了,各位,大人吩咐了。劉爺有事,我等得盡力伺候。走嘍!”
二人在同事們羨慕、嫉妒的眼神中連忙跟上了劉爺。
大門外的一側還隨時停放著一輛馬車,候著一名車伕,馬車的裡外甚是華貴,都是為神醫隨時準備的。
劉爺上了馬車,舒服的坐著,兩名衙役是苦哈哈,只能徒步左右跟著了,只是叮囑車伕行慢點。
“劉爺。您要小的們伺候去哪?儘管說!”
“唔,也好,去打聽打聽,安遠鏢局、鄭武鏢局的鏢師們住在哪家客棧?咱這事做的到吧?”
一人回答道:“回稟劉爺,一定讓劉爺滿意。”
另一人附和道:“您和神醫是王大人的貴賓,您的要求,我們排除萬難也要辦好了的——”
“不錯,不錯!”
衙役和幫派成員,在每一地都有,而且是訊息最靈通的地頭蛇。兩名衙役為了表現。只在街面上隨便找了兩三人,似乎是衙役們的眼線,也可能是一些地痞混子。很快知道了兩個鏢局的鏢師們的下榻之地。
“走,去那邊看看。”劉爺的聲音中有點興奮,更多是恨意。
劉爺的命令,二人無不服從。
海山郡城雖大,大街小巷繁多,馬車疾馳也要一些功夫,不過,馬伕駕車很熟悉。到了地方後,劉爺沒下車。讓其中一人進去打探情況。那裡的掌櫃和夥計一看到衙役上門,他們還是畏懼的。也不想惹什麼麻煩,於是一問之下。所有的苦惱的全吐了出來。
劉爺疑惑:“都染病臥床不起了?醫師也束手無策、只能開了養身的方子?確定了嗎?好!回去!”
兩名衙役連忙保證。但二人怎麼聽著,劉爺在幸災樂禍,在咬牙切齒?
......
兩天後,太守府的一隊捕快迅速包圍了幾處客棧,聲勢隆重,附近的百姓一看這麼多捕快,那定是發生了大事,紛紛避開。而客棧裡的人有些驚慌,還摸不著頭腦。
“看,是邢捕頭那一支捕快!”
“一支捕快四十人,居然都出動了,發生什麼事了?”
“估計什麼人犯事了吧——”
“只要不是陸總捕頭出馬,那就不算天大的事,喝茶吧——”
“——”
邢捕頭三十出頭,面黑無須,眉毛黑粗,大眼犀利,身體強壯,是個很威武的男子。
他一揮手:“貼安民告示,進去拿人!”
“捕頭說了,貼安民告示,進去拿人!”一名捕快馬上跑開去傳令。
一張張安民告示貼在了這幾家客棧的門板上,並不理會臉皺成了菊花的客棧掌櫃們,回頭還要在城門內外張貼。
捕快可不似裝腔作勢的普通衙役,這些人各個都孔武有力,敢打敢殺,當然了,除了俸祿一樣,拿的其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