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水笙恍然大悟,將那隻小貓弄進紙箱裡,大概是因為被弄進紙箱了,小貓有些不安,還能聽到它在裡面撓紙箱的聲音。方水笙有些擔心:“會不會將它悶壞了?”“不會,我叫保安大爺弄了兩個透氣的洞。”丁陌轉身,然後說:“走吧,這麼晚了我順道送你回去。”方水笙搖頭,“謝謝丁教授,我暫時不回家。”丁陌回頭,望向她。方水笙微微一笑,“我想帶它去寵物醫院。”要帶回家嘛,當然是幫它洗個澡讓獸醫檢查一下有沒有病才好帶回去。丁陌說:“都這個時候了,寵物醫院大概也關門了。”這都晚上十點三十分了。方水笙愣了下,還是不死心,“應該有還沒關門的。”丁陌略一沉吟,說道:“我有朋友開了一家寵物醫院,不然我帶你去碰碰運氣。”方水笙很意外,“啊?”丁陌轉身,語氣不容置疑:“啊什麼,還不跟上。”於是,方水笙本能地抱著紙箱跟了上去。將裝著小貓的紙箱放在後座,她坐到副駕駛座上的時候,才發現縈繞在鼻端的是淡淡的酒氣。方水笙有些不可置信,“丁教授,你酒後駕駛?”丁陌發動車子,“沒喝多少。”方水笙默然:沒喝多少?那是騙鬼的吧。難怪她從剛才見到丁陌的時候就感覺怪怪的,原來是當事者喝了酒。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丁陌,應該是處於那種將醉未醉的狀態,有點微醺。為了自己以及她剛決定要收留的小萌物的生命安全,方水笙正色勸告:“丁教授,酒後不能開車。我國大多數的車禍都源於肇事者酒後駕駛。”丁陌轉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還不等方水笙反應過來,車子就已經開出去了。方水笙瞠目結舌,“丁教授!”這也太惡劣了!“沒事,我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到家。”當方水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雖然已經提前打電話跟方媽媽說,她會晚點回去,但是方媽媽還是在等門。方媽媽看著方水笙抱在懷裡的小貓,很驚訝,“囡囡,這是?”“這是球球,它在學校一直跟著我,我就把它帶回來了。”方水笙將剛從寵物店裡帶回來的東西放在玄關處,抱著已經擁有了名字的貓咪走向方媽媽。“你……要養貓?”方媽媽對這個突然而來的事實有些適應不良。“媽媽,你覺得可以嗎?”方水笙問。大概是球球到了陌生的環境,方水笙才坐下,它就一溜煙兒地跳下去,然後不知道竄到哪個角落去了。方媽媽看著那隻小東西不見了,也沒什麼太多的反應。“你喜歡就好,你買回來的東西夠這隻小東西用嗎?要不要我明天再去採購一些回來?”方水笙笑著靠向方媽媽的肩膀,“應該夠了,不夠的話,我會自己去買。”方媽媽側首看著靠在肩膀上的女兒,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囡囡,怎麼感覺你好像情緒不高?”果然是知女莫若母,方水笙閉上了眼睛,問:“媽媽,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左師兄?”“記得,怎麼了?”“他和妻子離婚了,孩子不到三歲,撫養權歸他。聽說他的妻子覺得孩子是個包袱,所以不跟他爭奪撫養權。我忽然在想,媽媽,你那時候,為什麼要帶著我一起回外婆家呢?”方水笙情緒不高,並不是因為這些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該要怎麼說自己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不喜歡她。很多事情,她並不擅長於跟母親一起分享。方媽媽失笑,“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是我的孩子啊。”是她的女兒,別人不疼她不愛她沒關係,身為母親的,會盡力給她最多的愛與保護。“媽媽你真好。”方媽媽抬手順了順方水笙的頭髮,說道:“每個人的選擇可能都會不一樣,但是母親對孩子的愛,不應該被懷疑。”昏黃的燈光下,母親對著似乎滿懷愁緒的女兒輕聲細語,時而輕笑時而喟嘆,但不論如何,那副畫面,總是溫馨得能讓人心中的冰冷化為涓涓春水,柔軟不已。 :形象殺器對喬南風,方水笙理智上告訴自己,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感情上,還是過不去。方水笙一宿沒睡好,起床的時候有些沒精打采的。下了樓,方媽媽已經出去了,說是還得去少年宮一趟,年底結算什麼的。昨天去國安證券那邊做的會議記錄還沒整理,還得去一趟研究所。把會議記錄整理了讓左寒簽字,她應該就可以放寒假了。回到所裡,前天還蔫蔫的大師兄春風滿面,“老子終於可以回家了!”“大師兄,你的初稿弄好了?”方水笙問。“對啊,多不容易,嘔心瀝血的,我容易麼我!”提起論文,那就是一部厚厚的血淚史。喬南風見到了方水笙,卻忍不住埋怨,“水笙,你昨晚留我一個人,太不夠意思了。”方水笙沒有搭話,拉開椅子坐下。她那樣一副冷淡的樣子喬南風早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大師兄三兩下將東西收拾完,然後快速閃人。到這個時候的大師兄可是覺悟了,這個地方看著不錯,但有時候真心覺得是培養學術垃圾的地方,呃,當然,也是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