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元素卻一個也沒出現,慢慢睜開眼睛,雖然薇薇安心裡早有最壞的準備,可真正面對的時候,心中卻如同割肉剜骨一般難忍。可是她能怎麼辦呢?漆黑大眼上盈盈又蒙上了水光,可是現在哭有什麼用?薇薇安悄悄用手背擦去了眼淚,她並不懂得為什麼在里昂和騎士長動過手腳後,她失去了魔法,但是唯一可確認的是,他們與這件事絕對脫不了干係。
好像唯一可以為之努力的希望都不存在了,薇薇安苦笑一下,揭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什麼都沒穿,默默的掃視一圈,發現床邊擱著一件裙子,便取來套在了身上。光著腳踩在地上,想要站起來時,卻渾身一軟摔在了地上,她原本就虛弱已極,坐在床上的時候還不覺得,站起來腳下用力卻眼前直冒金星。
聽到房內咚的一聲,坐在大廳中的鈷藍立刻站了起來,他早知道薇薇安已經醒來,但感覺到她氣息平穩似乎在冥想便沒有進門打擾,此刻聽到異響才打算進門看看。
里昂本來也想跟進去,想到薇薇安那句所謂他搶走了她的魔法的指責,他又頓住了腳步,現在自己進去,所能得到的結果無非是讓她愈加情緒激動,還不如讓騎士長去觸這個黴頭。用長勺子攪拌著燉鍋裡的東西,他凝住心神,仔細聽著薇薇安房間的動靜。
不得不說,薇薇安的哭鬧的確是弄得他們倆人都心神不寧。
鈷藍剛一推開門,便見到薇薇安抓著床單,似乎想奮力爬上床,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因為腿使不上力氣,一下又摔坐在地。鈷藍上前幾步,輕輕地將薇薇安抱了起來,他原是想立刻將她放在床上,可手下的肌膚觸感柔滑無比,倒讓他有些捨不得放下她,就算已經看過她無數次,但每次這副絕美姿容印入眼簾的時候,鈷藍總是不由會看楞了神,再揭開被子將她放進去,那裙襬外的潔白小腿細嫩透明得掐的出水來,這麼一個美麗的少女,她會不會魔法又有什麼關係?只要是她的意願,無論是什麼,他都會為她達成。
坐在床邊,順好薇薇安的長髮,見她呆呆睜著眼睛,茫然無措的樣子,鈷藍習慣性地伸手,撫慰一般的要撫摸她的臉頰,薇薇安一向乖巧,對於這些親熱的小動作,她從來不會加以抵抗,這次卻不一樣,她條件反射一般微微向後一讓,避開了鈷藍的大手。這個舉動雖然並不明顯,但鈷藍卻全都看在了眼中,這個小丫頭果然還是堵著氣的。
“出了這種意外,我也沒有想到。”鈷藍耐著性子解釋道,“不過修習魔法本就不是容易的事,過程中出現問題很正常。”
“我…連魔法元素都感應不到…”薇薇安緩緩轉過頭,雖然她竭力使自己的語氣顯得理智而平靜,可眼中的那一抹深沉的痛苦卻騙不了人,沉默了一會兒,她輕聲道:“塞德里克大人,您出去吧,我想靜一靜。”
語氣中的疏離冷淡,一瞬間竟讓鈷藍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相識教學授課之時,她那時候面對他,也是如此禮貌且敬而遠之。又想起倆人在塞爾達草原的甜蜜,鈷藍皺了皺眉,他強硬地握住薇薇安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使她與自己相對,他一點兒也不希望薇薇安如此對待他。這讓他覺得,這個女孩將自己與那死靈法師放在了同一位置,但他與他是完全不同的。
“你在責怪我,對嗎?”鈷藍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道,“讓你不能施法,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沒有任何動機這麼做,這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你從今以後就永遠不能使用魔法。”
薇薇安沒說話,她無力地抬起手,推了推鈷藍的手指,他的指頭上帶著粗糙的繭,每次摸她,她都很不好受。
“薇薇安,你不是個任性的人,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鈷藍反手握緊她的小手,又說道,“這麼胡亂責怪我,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
“公平…”薇薇安木然道,“誰來和我說公平,大人您出去吧,我不想說話。”
鈷藍並沒有出去,他聽了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將薇薇安扯進懷裡,用力摟住了她,他摟得那麼緊,幾乎使她難以呼吸,摟了她一會兒,鈷藍才放開了她,繼續道:“薇薇安,不能使用魔法也沒關係,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可怕,我會保護你的。”
“……”薇薇安的雙手垂在身側,長髮披散在單薄的肩膀上,她沒有反駁騎士長的話,也沒有力氣向他說明自己的想法,他永遠也不會知道,魔法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再不鬆手,她的骨頭就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室內看似寧靜祥和的氛圍,果然,鈷藍鬆手以後,薇薇安露在外面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