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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不知想到誰,說著說著,又走神。”

這個誰必不會有別人,漫不過十個手指頭去,孟老爺慶園上下樑家人……至於他,王醴很自覺把自己排在最後一位。雖然很自覺,說實話,心裡還是有點失落的,但再失落,王醴仍很喜歡孟家梁家的圓滿融洽氛圍。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愛屋及烏,到他這裡,是屋愛,烏也同樣愛,不存在愛誰及誰。

“需叫表弟及早作準備,屆時是我們去接他,還是他過來?”王醴悄將“某某表弟”的“某某”省去,直接稱作表弟,不自覺流露的小心機可見一斑。

孟約面對“自己人”根本不帶多留神的,隨隨便便就叫王醴矇混過去:“瑞松說他過來與我們會合。”

孟約這時候並不知道,林莠也接到帖子,至於榮意抱著什麼心給林莠下帖子……這段時間,兩個聰明到沒朋友的女紙,已經暗裡交鋒過幾次。如果孟約知道,大概會認定是無敵太寂寞,才讓榮意特地命人將帖子送到林莠手裡。

孟約這時正在琢磨仲秋詩會:“一般仲秋節作詩,詩題總離不開那些吧……”

山中燕雀沖人擠眼的樣子,可真夠不好看,不過卻詭異地讓王醴想揉她臉,捏緊有些癢的拳頭,王醴道:“阿孟是想要提前寫好?”

“是啊。”再擠眼,孟約話裡的不盡之意是:來嘛,師兄,幫人家作個弊呀。

“仲秋不是明月便是桂花菊花,或山中遠歸人,江頭遠行客,渡頭作別,樓中靜思。去年仲秋節,詩題是冷露,取自‘冷露無聲溼桂花’,明月前年用過,今年應在菊花送別與靜思之中。”好歹進士出身,作為一個傳統文人,王醴是有底限的,怎麼可能幫忙作弊。

孟約:……

“讓我作詩我會死的。”她寫作文都夠嗆,何況寫詩,這方面,她欣賞水平有,但讓她寫,真不行。

最後王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底限丟掉的,因為他將每一個詩題都提前給孟約預備了一首。看著笑眯眯把紙卷收進袖底,因笑太多雙頰飛彤雲的孟約,王醴又覺得,有些東西,丟掉也是可以理解的。

誰人生路上,不丟掉一些。

是的,唯有丟掉一些舊有的,不好的,才能將新的,好的拾入人生懷抱中。

比如眼前人。

過得幾日,孟約終於知道榮意請了林莠,她張著嘴好半天沒合上:“先生,阿意這是要做什麼。”

想搞事情,也不能這樣搞啊,要出大事的。

呂擷英道:“不過是棋逢對手罷了。”

孟約:可是……算了,我還是回去翻翻大事紀,看看仲秋詩會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如果有,孟約決定不去,她討厭接近劇情,所以哪怕有熱鬧可以圍觀,為了遠離劇情,她也會殘忍地拒絕圍觀。

因《三醮》寫過許多個仲秋,有各種各樣的集會,孟約並不能確定哪個出事哪個不出事。大事記上也大致記了仲秋節可能發生的事,出事的仲秋只有三個。仲秋多是詩會,因而,孟約沒法確定是哪個仲秋詩會會搞出大事情來。

“這樣說的話,出事和不出事對半開。”嗯,那還是去吧。主要是已經邀好伴,這時再來說不去,委實有點難以解釋為什麼忽然不去。另有,孟約還想看看榮意和林莠怎麼撕,在《三醮》裡,這二位撕得可精彩可精彩了。

精彩到,有讀者支援作者寫百合,還有讀者乾脆寫了同人小故事,把榮意和林莠配成一對,炮灰了葉慎章跟周文和。

當時看的時候,孟約爽得不要不要的,所以,她還是很期待看一下現場版的。

正到仲秋詩會來臨之期,天忽然轉涼,一直忙得歇氣的工夫都沒有孟老爺,忽然染上風寒,燒得糊里糊塗,連人都有些認不清。這樣,孟約怎麼還有心情去參加詩會,只得遣人去給榮意送信。

叮囑僕婦將信送去莫愁湖畔後,孟約便將詩會的事扔開到腦後。

她可不知道,這場她參都沒參與的詩會,會給她帶來多大麻煩,又會給孟老爺帶來多少點傷害。

第八十章 不可饒恕的原罪

詩會上發生了什麼,怎麼發生的,最後結果怎麼樣,都是呂擷英的侄女呂冰特地到慶園來轉達的。

“說起來,其實是衝阿意去的,阿孟不過是被牽連。原本也沒這麼不可收拾,便是論長道短,也無人知曾與周文和定親的是阿孟。是周文和身邊的人說漏嘴……也不算說漏嘴罷,那樣懵懂年少的僕從,哪知人心險惡,還不是三言兩語便叫人把什麼都問出來。”呂冰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