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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部分

靈氣。咳,遠的不說,只說王醴,曾經也是詩才驚豔的,呂擷英和盧昆閬至今還偶爾說起呢。

就是王醴自己也道,自從貨賣帝王家,就再也提不起詩筆來。寫詩要麼一生坎坷事事多磨難,要麼遠離朝堂親山近水,真正生於富貴死於安樂的詩人,哪有幾個。

“年年若當真喜歡,我們便也在此地置一茅廬。”王醴此刻看孟約,覺得她是現在就想隱居在這裡。

“好啊。”孟約這會兒是真想不到,哪裡還有比廬山更適合終老此生的地方。

恰在她話音落下時,天際緩緩現出一點金紅,頓時間,華光萬里鋪雲上,滾滾雲海如同煙霞著錦寸寸絢爛。偶有濃雲**,便有險峰矗立,異彩朝陽一層層紛皮,山峰卻仍然執拗地呈青黛之色。

孟約也看過泰山的日出,峨嵋的月,卻還是被眼前美景震撼了心神,幾乎忍不住走到觀日臺邊,想要去撈起一捧雲霞來揣入心田:“師兄。”

“嗯。”

“以後每一次我想看日出時,你都要和我一起啊,這麼壯美的景,一個人看太可惜。

王醴含笑道:“自然。”

太陽全自雲裡跳出來時,觀日臺上響起清越的歡呼,片刻後又歸於安靜。又過了會兒,大家各自開始收拾,離開時觀日臺上乾乾淨淨,若非這樣日日自覺維護,沒有“物業”的廬山早就成了垃圾場。

別說,孟約這會兒一回想,才覺出小明們有多棒,不管是城市還是鄉村,又或是山野,總是特別乾淨的。越是看得多,越是經歷得多,就越希望,這個大明能有萬萬年。

山頂是晴日,山下卻因溼氣重,遠山為雨遮,輕煙鎖樓臺。孟約和王醴打著傘在棧道上行走,遠山近水都如大師筆下的潑墨山水,淡淡幾筆著墨便是如仙蹤渺渺的數峰飛至。

及至午後,雨霧才消散,孟約和王醴吃過午飯,便泛舟水上,看青山倒映,湖水粼粼。仍還帶幾分溼氣的微風吹起孟約的長髮和衣衫,叫王醴看得幾乎入了迷,孟約不由輕笑出聲:“師兄這情人眼出西施出到現在還沒散呢。”

“這輩子也不會散。”

“下輩子呢?”

“人誰知來世,且先周全今生罷,設若真有來世,最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王醴是害怕,倘不青竹馬兩小無猜又多波折,他未必還有這樣的好運氣遇到孟約。

“嗯,好,我會早一點找到你的。”不管人生有多少波瀾,可以從小就一起歡快地趟過去。

遠處,忽有輕歌響起,像是本地的鄉間小調,聽不太清唱的什麼內容,但唱歌的女孩子嗓音漂亮至極,唱得四面青山更加青翠欲滴,湖水也更清澈了幾分。正當孟約想要問撐船人時,遠處駛來另一條小船,船上有三個手舞足蹈的小混蛋並一雙笑吟吟的夫婦。

孟約:……

這世間,就沒有個讓人安安靜靜過二人世界的地方了嗎?

“媽,我好想你們哦。”

阿:沒能看住他們是我不對,但你們要考慮到雙拳難敵四手,何況他們還引進了強援,我也是沒辦法。

阿煦:“兄長,爹臉好黑哦。”

阿:“若將來有一日我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景,我臉也會黑的。”

船伕在船尾,孟約和王醴在船頭,兩人摟摟抱抱親親愛愛的,船伕也不怎麼能看到。所以,這仨小混蛋不來,王醴就不定就要摟著孟約好生訴衷情,道衷腸,結果……

這時候,就是糖糖,王醴也稍微有那麼點嫌棄。

唔,這份嫌棄也僅僅只維持到糖糖撲進王醴懷裡,一抱住甜甜軟軟帶著草莓糖氣味的小閨女,王醴就是再嫌棄,也會瞬間轉化為喜愛到骨子裡:“姑姑,姑父。”

呂擷英和盧昆閬忍不住壞笑:“本沒打算來,是糖糖前天晚上做夢夢到你們,醒了以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才帶他們來瞧你們的。”

滿打滿算,過了兩天兩夜二人世界的孟約和王醴還能怎麼著,親閨女,自己一點點養大疼大的,當然是好好哄哄她啦:“糖糖夢到什麼了?”

糖糖理直氣壯地搖頭:“不記得了,只記得這裡好痛。”

孟約:“一點緣由沒有,你痛什麼。”

“可能是想爹媽想的吧。”糖糖隨手發糖,一點不拖泥帶水地把爹媽哄好。

呂擷英笑得不行,盧昆閬扶著呂擷英也一樣滿臉是笑:“既然把糖糖他們三個送到了,那我們也算是交了差,你們一家子好好玩,我和阿英自去山中走走。”

孟約:合著不讓我們過二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