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別待在家裡鈍了刀鋒。點到即止,震懾為主,另著河南省總督暫攝譙郡兵務,待盧邁遠歸來,仍駐譙郡。”短期內,朝廷並不打算給盧宕挪地方,委實是沒地方好挪,加上譙郡有工學院,亦是重中之重。畢竟外洋諸國,這一年多里在譙郡的暗中活動越來越頻繁,要不是額外加了駐軍,又有盧宕督軍,只怕早已經出亂子。
“陛下,盧員嶠入中樞一事,是否太過,畢竟太祖有明令在先,慎用門閥子弟。”這裡的中樞是指內閣五寺六部,這些衙門的主副官職,皆可謂進入中樞。一般來說,大明的中樞對門閥子弟是關閉的。
“說到門閥,太祖是恐門閥把持朝政,終致禍亂,然眼下三百餘年都過了,時移世易。臣以為,既是多事之秋,更是用人之際,放著無數能力出眾心思報國的之輩不用,任由他們一日一日消沉,豈不可惜,況皆吾子民,如何不能啟用。”楊廷禮雖非出身門閥,卻也是豪族出身,娶的是五姓女,對門閥從來沒什麼偏見,反倒是見多了才華出眾,卻志不得張,一身才能皆空耗在山水之間。
“國之大計,皆出自太祖,吾等如何能易先聖法。況,人人知門閥之禍如何,門閥勢大,便是數百年摧折,至今仍是一個個龐然大物,令人驚駭。如此猛虎,關於籠中,置於市上,當思妥否。虎當由其嘯山林,遠人煙,方不至互傷矣。”
“此言卻過,太祖朝時,亦有門閥子弟於中樞任職。太祖常道,莫埋沒能人於野,遺賢於野,乃國朝之痛也。”
“盧員嶠豈定是賢達?”
“如何不是。”
宣慶帝端著茶飲一口,靜待諸公開撕職業生涯已經很無聊,得學會找樂子,不然這皇帝當得就太無趣了。畢竟,連開箱戲都沒看成,只能找點事當戲看。
說到戲,德麟班自早上到中午,門外都徘徊著許多戲迷票友,經這幾日裡的慢慢發酵,戲劇效果已經輻射到南京內外。現在,大家都知道戲是好戲,看也好看,且這回太祖過得十分歡暢,一點也不孤獨清冷,只一樣不好,美味佳餚掛上桌,給看給聞不給吃。
一般的美味佳餚,哪能打動吃慣見慣的皇城根下南京人,可看戲的多得是南京土著,還不照樣是吃得飽飽的去,餓得前胸貼後背出來:“咱還看不看?”
“看罷,早晚得來看,伸頭一刀,縮頭一刀……來兩張票。”
“嘿,正月都還沒過完,就說這個。管他,總不能像前幾天一樣,有票猶豫沒買票,後來想看沒票買,給我也來兩張,回頭領我爹來看。我爹以前給官家做過飯,別的不敢說一聞就能知道是什麼菜,實在饞得狠,大可請我爹想想辦法。”
“要真能,記得知會一聲,叫我們也嚐嚐。”
“聽說是蕭廚王出的菜譜,等閒的學不會罷。”
“那倒是,不過,照著老虎即使畫不成貓,也不會畫成老鼠是吧,總能有個差不離的樣。”
孟約:“感覺又到了能發財的時候。”
“師姐,什麼發財?”呂擷英領著爐子,同孟約一起逛街,阿被奶孃抱著在旁邊“咦咦呀呀”地開拓新地圖。
“賣菜譜啊,《菊下樓》同款菜式,這會兒正上著戲呢,想必能賣得極好。”孟約覺得,這完全可以救活一個酒樓,要不是她沒精力,真想弄個酒樓專賣各種“戲紅同款”。
呂擷英啐孟約一口道:“你還是趕緊把畫稿修修好給書商送去,要是滿南京城老少知道你《菊下樓》最後一本還沒完稿,非結伴到泛園門口去堵你不可。”
眼下,南京城中,正在談著《菊下樓》的結局會是什麼樣呢,哪怕《菊下樓》才剛開始演,大家就已經預料到這部戲會有一個畫風清奇的結局。孟約真的很想如大家的願,給個畫風格外清奇的結局,不過畫風正常好畫,畫風清奇的結局可就真的不好弄。
她腦洞再大,也琢磨不出來一個美食繪本還能清奇到哪兒去不止貧窮能限制想象力,靈感小妖精也可以。
“那是晉王嗎?”
孟約打眼去看:“哦,可不是晉王,什麼時候回南京的。”
晉王朱既彰回南京是為宣慶帝即將過整壽,特地回來賀壽的,這會兒正滿大街閒逛著琢磨給他哥送點什麼生辰賀禮呢。見到孟約,也是意外地一怔,片刻後笑著迎上來:“阿孟姑娘,早幾日的新戲我看過了,真是部好戲,演的演得很用心,後臺配合得也很周到,是一部既好看又好吃的戲。嗯,雖然吃不著……”
“謝謝晉王殿下,看到晉王殿下,我就想問一句今年去天竺耕種的人多不多?農作物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