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含笑看著孟約:“那我們想辦法,把漏洞補上,讓所有人這裡都強大起來。”
孟約:怎麼想辦法?
王醴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兩天後與孟約一起送別許妍後,年關便近,孟約的生日也越來越近。王醴忙得不見人影,孟約想,他大概在幫她辦法,孟約自己也積極地搜尋這個時代,由土著們創作的,和心理學相關的書籍。
並非沒有,而是都被歸類在哲學、宗教學相關的型別裡,有些甚至被歸類成了小品文散文。
所以?
所以她應該去找那些能寫出這些著作的人,和現在正在做這些學問的人,讓他們意識到他們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在這個學問至高無上的時代裡,那些埋首於學問的人是否願意走出他們靈魂的茅廬來,做世俗的學問,這是個問題。不過,不管多難,總會有人願意走出來,做力所能及之事。
因為這件事壓在心頭,孟約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生日和年關一起降臨,所以這天大清早起來,她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進畫室。結果筆顏料都還沒調開,王醴就來,孟約:“你今天不忙嗎,這麼早過來,吃過早飯嗎,用不用給你做點什麼?應該有新做的鮮蝦餛飩,要不給你煮一碗。”
“不必,我吃過了。”
“哦。”
“年年,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噢,今年年三十吧,得祭掃哦,我說怎麼今天格外熱鬧。”
“還是你生辰。”
孟約:……
是真的差點忘了這件事。
準備給孟約好好過個生辰,並認認真真求個親的王醴:……
小劇場:
話說那年大旱,太祖登壇祈雨,久求不至……
太祖:摔,欽天監說今天有雨,結果你給我來個晴空萬里無雲!
太祖:不求了!
臣工:陛下,不能這樣啊,萬民還在盼著呢。
太祖:求屁,到頭來還得朕自己來,工部的人死哪兒去了,跟朕挖井去。
工部尚書:陛……陛下,下雨了。
太祖: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雨由他去下,井照挖,沒水脈的地方在低窪地造蓄雨池,老子就不信了,活人能讓天旱死!
此後,大明風調雨順……那是不可能的,明朝在小冰河時期,南澇北旱十分嚴重。穿越者太祖的大明之所以存世,是因為打下的疆域更大,能種糧的地方更多,各種可當糧食的作物被帶到大明種植,以及太祖有種種掛~
第一七九章 餘生請多指教
冬天的枇杷樹亦是綠葉簇簇的,在雪中仍不經意透出一抹帶著灰度的綠意來,是老枝猶帶老葉,不肯謝去的壯美。孟約雖然不大瞭解,為什麼大冬天帶她到枇杷園來過生辰,但眼見著這種不言不聲的美,就什麼也忘記要問。
這樣的美,其實光從感官上來說,並不比家門前的雪景好看多少,這屬於形而上的美。就像她身邊的人,從感官上來說,真的永遠像個酷愛在小黑屋裡施展各種酷刑的大反派,然,事實上,人家也是個清正剛直的能臣呀。
可不是她的評價,而是《三醮》裡,葉慎章對王醴的評價。
“師兄,你很像這枇杷樹呢。”不好看,但很美。
王醴:“人常謂君子如松柏,為何到我就成了枇杷樹?”
“謂君如松柏,不過是因其挺拔直立不畏霜雪,枇杷樹又何曾懼霜雪,不過是因看起來不如松柏青俊,便不被人所稱頌罷了。而且,枇杷樹有花有實,摘之可食,酸甜適口,豈不比松柏可親。”王醴是不知道,《三醮》作者就常用“如松柏肅肅”來形容葉慎章,讓人家去做君子罷,孟約更喜歡甜酸可口,可親可近的枇杷樹。
王醴:分明是我來求親的,怎麼倒像是小甜甜要求親。
準備了許多話來讚美孟約,卻被孟約的讚美糊一臉,王師兄甚覺心累。
不行,這樣下去,又要被小甜甜帶到不知哪個犄角旮旯去,王醴趕忙接著孟約的話茬,道:“說到枇杷樹,年年可還記得那年在鹿邑鄉間,你在枇杷樹上舉著枇杷同我說話的情形。”
光著腳,頂頭滿頭雨露與陽光,手裡捏著一掛黃熟的枇杷,問他“吃枇杷嗎”。那時孟約才乍露少女身姿,還十分青澀,連沒穿襪子的腳都又小又細,白生生的,到現在都彷彿在在樹上晃著他的眼。
孟約當然還記得,那時候她也沒穿越多久,身上屬於現代人的東西更多一些,不像現在,她完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