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完,九瀾也沒有繼續跟自家小弟對話,猛地衝出去,黑色鐮刀上的骷髏發出了笑聲,呼地就往鬼族身上橫劈過去。
在那之後,四周的溫度很快降了下來,幾乎已經要全部變成水的水潭突然又開始凝結起一層一層的冰霜,白色的紅色的交雜,提供出了更多的站立地點,還加強支撐了水上亭的冰柱。
“既然鬼族軍隊已經被大量殲滅,那我們沒道理還幫不上忙囉。”同樣全身傷痕累累的菲西爾與登麗領著殘存的人,圍出了一個圈。
我看見了班導和歐蘿妲似乎頁都沒有事,稍稍放心之後就咳看一下,真個都是黑色的血。
聽說黑色的血好像是傷到內臟啊……
該不會等地呢個有某個東西就這樣被我咳出來了吧?
“漾漾,你稍微忍耐一下。”放開了幻武兵器,千冬歲拉下了手套很快的在我身上幾個比較嚴重的傷口施展治癒的法術。
“夏碎學長呢……?”我記得他剛剛不是還在幫忙打嗎?
“跟其他紅袍還在你和冰炎殿下對峙。”眯起眼,千冬歲拉開了藍袍外面的小外套檢視傷勢。
“你……”
“千冬歲!不要放下幻武兵器!”
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距離我們有些距離,身上到處劃滿傷口的夏碎學長朝著這邊大喊。
那一秒,我們突然發現跟夏碎學長他們對峙的人已經不見了,然後我想起來,最早安地爾賦予學長的任務是什麼。
一瞬間,四周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
我看見了黑色的刀鋒從千冬歲的胸口突出,然後緩緩的朝右肩拉去。
“千冬歲!”
勉強撐起身體,我一把環住往前倒的千冬歲,看見了站在兩步距離的學長,紅色的發像血一樣飄散在空氣當中,他就這樣冷冷的看著我們。
“!”
下意識想抓住米納斯,然後我才發現我的幻武兵器早就不知道掉在哪裡,身上的符紙也幾乎全部都用罄了,而我還有力量可以再發動其他咒語嗎?
按住千冬歲被撕裂的傷口,幾乎是在同時,我發現另外一件驚悚的事情。
他的傷口在用很快的是速度癒合。
“這個是……”
推開我,千冬歲看著胸口的傷開始消失,像是並未被砍那刀一樣,破碎的紅袍還留有紅色的血,但是已經沒有那道致命的傷口了。
然後,千冬歲的臉色全變了。
“主人——”
小亭的尖叫聲傳來,打破了一剎那間的死寂的沉靜。
我們像是機械一樣被動的轉過頭。
其實並未站的很遠的夏碎學長看著我們,然後閉上眼睛。
紅色的血從他的胸口噴出來,斜切開了整個右邊肩膀。然後,他跪倒下來,大量的雪野全部都灑在冰面上,臉旁邊的其他紅袍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楞住了。
千冬歲全身都在顫抖,他站起身,跑了過去。
我咬牙撐著身體跟著走過去,到的時候千冬歲已經抱著全身是血的夏碎學長跌坐在一大片血泊當中,他的臉色路愛要比夏碎學長還要蒼白,交疊在一起的紅袍紫袍都染上了深深的紅色,吸收不了的血水又繼續的擴散在整個冰面。
乒的一個聲音,撞毀光結界的小亭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夏碎學長的腰大哭起來:“不要不要啦!不要這樣——主人自己說不會有事的——”
緊緊抱著夏碎學長,千冬歲發著抖需弱的開口:“你不是很討厭我們……為什麼……你的替身物件……是我?”
我在旁邊跪坐下來,試圖想用我會的治療術幫夏碎學長止點血,可是他的傷勢太嚴重了,不知是我,就連旁邊的紅袍所使用的高階法術也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夏碎學長的手開始變得冰冷,他微微睜開眼,露出了像平常一樣的微笑撫上千冬歲的臉:“我討厭你們……這樣你們也該要討厭我們……沒有感情……就算替身死去的話……也像道具一樣不應該心痛的……”
“什麼叫做道具啊!”千冬歲的聲音大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臉上的手,瞪大了眼睛:“我說過了,你是我哥,我哥啊!你應該是雪野家的人而不是藥師寺的人,為什麼你們要做替身!”
微笑著,夏碎學長閉上眼睛:“為什麼呢……和母親死去時候一樣,你與父親都在落淚?”
我轉頭,看見了千冬歲的臉上早就全都是眼淚了,透明度淚水跟血混在一起,在臉上劃下一道一道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