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清麗優雅,近乎完美的人兒,身體竟然是殘缺不全的?!
是誰如此狠心,毀掉了他身為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尊嚴?!
在看見林平之□那剛剛痊癒的恐怖傷痕的一霎那,就連自認鐵石心腸的田伯光也不禁心生憐惜,不自覺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觸控著那剛剛癒合的傷口,聲音也不自覺地柔和下來:“還疼麼?”
林平之默然不語,只有身體不住顫抖,緊閉著的雙眼之下,淚水抑制不住地滾滾而下。
儘管他也知道一個大男人流淚不但沒用而且噁心,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不從眼眶裡溢位來。
看著那張因為流淚而顯露出幾分脆弱,卻越發美得驚人的臉,以及那雖然有了殘缺,卻依舊誘人之極的美麗身體,田伯光在掠過一陣心疼的同時;心底也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囂著:他要佔有眼前的這個人,完完全全地佔有!他要將他拆吃入腹,讓他永遠都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儘管田伯光是個採花大盜,以前見識過美人無數,可是能激起他如此強烈的佔有慾的,這還是第一個。
“別哭,”田伯光伸手輕輕抹上林平之的眼瞼,逝去他眼角的淚水,柔聲道:“你這麼哭我會心疼的。寶貝,你乖乖地跟著我,我答應你無論誰把你弄成這樣,我都會幫你報仇雪恨的!”
就在這時,田伯光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冷笑。
他不禁身子一僵,停下動作轉頭看向窗外:“誰在那裡鬼鬼祟祟?”
一個略微低啞、卻富含磁性頗為動聽的聲音在窗外道:“你祖父!”
林平之本已完全絕望,此刻聽到窗外有人聲,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希望,然而更多的,卻是自己這副身體有可能被其他人看見的恐懼。
獲救了
田伯光此刻正值□焚身難以自持,卻被人壞其好事,心中正自窩火,又聽到窗外之人佔自己便宜,更加火冒三丈,立刻跳起身子一把抽出腰間的寶刀怒吼道:“哪個王八蛋敢自稱我爺爺,老子的爺爺早就去地下陪閻王爺喝茶去了,你個龜兒子膽敢打擾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一刀把你送到地下去和我爺爺作伴!”
“好啊,”一個聲音在視窗懶洋洋地響起,“我正嫌活得太長不耐煩了,如果你能送我去地下,我自然感激不盡。”
隨著聲音,一個身材頎長的藍衫人在視窗晃了一晃。
田伯光立刻躍出窗外,穩定身形後,才看到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相貌俊美的年輕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田伯光這人生性好色,只要一看到美人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了,然而此刻看著對面這名男子,他非但沒有冒出絲毫色心,反而不自覺地覺得後背一陣陣發涼。
雖然這人的容貌極其俊美,幾乎不下於自己以往見過的任何一個美人,甚至比之屋內的林平之也毫不遜色,然而,他身上所散發的那股令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勢,以及他星眸流轉間那傲然睥睨、彷彿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的神色,都使得田伯光由心底不自覺地產生出一種敬畏心理。
察覺到自己氣勢上輸了一籌,田伯光不禁在心裡暗罵自己沒用,居然還沒有交手就對對方心生懼意,這可不是他倚仗一柄快刀橫行天下的萬里獨行田伯光會有的作風。
田伯光吸了一口氣壯壯膽色,然後對著面前的藍衣人癖笑道:“你這小子長得還不賴嘛,不過大爺我這會兒只對屋裡那位美人兒感興趣,如果你現在乖乖地立馬在大爺我眼前消失,我就看在你勉強還算個美人的面子上放你一條生路,如果你不識趣的話……哼哼,田爺我這把快刀,可是管殺不管埋的!”
“是嗎?我真的好怕啊!”藍衫人口中微笑地說著,面上滿是戲謔的笑容卻沒有絲毫害怕的模樣:“可惜我這人向來不識趣,而且我也想看看你這江湖上有名的快刀究竟有多快,不如你就耍兩下給我瞧瞧?”那輕蔑的、滿不在乎的語氣,簡直就是把田伯光當成了江湖上耍把式賣藝的。
田伯光好歹也是成名已久,怎能受得了他如此的奚落,當即氣得哇哇大叫,手中長刀一揮,衝著藍衫人當頭砍下。
只見一片雪亮的刀光將藍衫人罩在當中,那森寒的刀氣甚至在數尺之外就能感覺得到,更遑論是身處其中的藍衫人了。
——這田伯光畢竟也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就連令狐沖在未曾練就獨孤九劍之前,也曾數次擺在他那柄快刀之下,此刻他怒極出手,威力自然更增數倍。
然而藍衫人卻渾然未將那凌厲的刀鋒放在心上,只是在刀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