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把目光齊齊盯在他身上。
“有一次,我曾經看見靈珊把這柄劍拿出來把玩,還把自己繡好的荷包系在了劍柄上。”
令狐沖很肯定地說著,同時示意二人去看劍柄處懸掛著的荷包。
事實上,如果不是這個荷包提醒了他,他根本不會想起自己曾經見過這柄短劍的。
令狐沖聞言連忙把眼光落在了荷包上,然後他幾乎立刻就確定了那確實出自小師妹之手。
小師妹死的那天他情緒過於激動,再加上後來林平之又跟著毒發命在旦夕,以致他完全心慌意亂
根本無暇注意到這些細節。
此刻經過林平之的提醒,他才確認了這一點,並且難得腦子開竅地想起林平之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家傳寶劍送給嶽靈珊了。
只是,如果真是這樣,平之怎麼會不記得了呢?
令狐沖立刻提出了這個疑問。
林平之當然不能告訴他此刻的林平之早非當初的那個林平之,只得繼續當初剛穿越時的謊言道:“我那時候曾經病了一場,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這件事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你怎麼又問起來了?”
“啊,我給忘記了……”令狐沖有些歉意地道:“既然這劍一直在小師妹身上,那麼兇手是怎麼拿到的呢?”
剩下的兩人不由一陣沉默。
按理說這既然是林平之送給嶽靈珊的劍,那麼她應該視若珍寶好好收藏才對,怎麼會讓它落入別人手裡。
過了片刻後,殷子涵才遲疑地猜測道:“也許是她危急之下用這把劍來防身,卻被兇手奪了過去還殺了她?”
林平之和令狐沖互看一眼。
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只是他們查到現在,得到的線索根本對找到兇手半點幫助都沒有,想到這裡三人不禁都有些沮喪。
難道他們真的找不出那個兇手了嗎?
這個結果無論是林平之還是令狐沖都覺得無法接受。
不過,既然線索已經在這裡斷了,那任是他們再不甘心也是無可奈何。
三人計議了半天也沒有想到什麼比較好的辦法,眼見得已經到了三更,只得各自回房間休息。
當然,厚臉皮的殷子涵還是不顧林平之的堅決反對,硬是跟林平之擠在一個房間。
而走出房門不遠的令狐沖卻忽然停住腳步,默默地聽著屋內傳來的打鬧拌嘴聲,一張俊臉上滿是失落黯淡之色,心裡更是堵得難受。
天知道他做夢都在盼著能和平之共處一室、抵足而眠的那個人是自己。
可是,他和平之之間卻隔著太多太多難以跨越的障礙。
令狐沖滿腹心事地站在那裡,痴痴看著窗紙上映出的、林平之的剪影,只覺心中又酸又痛。
如果可能,他真想放下所有的責任、衝破所有世俗的阻撓,一心一意地追求他心底真正渴求的東西……
只是,他有這個不顧一切為愛付出的勇氣嗎?
……他有嗎?
令狐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生怕萬一他真的這麼想了,他就真的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可是,就這麼站在窗外,隱身在暗處看著自己喜歡的人,他卻又無論如何都不甘心。
畢竟,他也想擁有一份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感情啊!
令狐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直到屋內的油燈終於被吹熄了,昭示著房間裡的兩人終於開始休息,他才帶著滿腹心緒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自是一夜無眠。
怔怔望著窗外的星辰一顆顆落下,原本黑暗的天空漸漸泛起一絲曙光,在內心中痛苦掙扎了一夜的令狐沖,終於下了他人生中最重大的一個決定。
某人吃醋了
“大師兄,有事嗎?”林平之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令狐沖一臉緊張地等在自己門外,不禁詫異地問道。
眼前的令狐沖頂著兩隻大大的熊貓眼,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覺,精神看起來卻相當得好,就連一雙眸子也比似乎往常亮幾分,眼中隱隱帶著堅定之色。
聽到林平之問話,他也沒有張口回答,而是一把拉過林平之的右手,將手裡一直握著的紙條塞進他手裡,然後轉身匆匆離去。
林平之狐疑地開啟紙條一看,裡面的內容竟然是約他半個時辰後到某個酒樓的雅間見面,而且信上還特地寫明千萬不能讓殷子涵跟過來。
林平之滿腹疑團地來到令狐沖留書約自己見面的地點,只見令狐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