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心對他。師妹你放心,你師姐我不是個糊塗人,誰值得我付出,我心裡明白的。”
“師姐既然明白,我也就放心了。依我看啊,師姐趕緊為凌爍多生幾個娃娃,天天忙著帶娃娃你就沒有心思想其他了。”
“好啊,那咱倆比比,誰到時生的娃娃多……”
兩人說笑打鬧著,北凌飛廂房的吖地一時開啟了,我扭頭望去,元妃正步出房間,她身後還跟另一名男子,門廊上的風燈熄滅了,兩人的身影籠罩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那人是……?”
“是……是跟元夫人一起來看望凌飛殿下的。”宋莘莘沒有直說,眼神也有點閃爍不定,我也不再繼續問了。
第二日一早,我便與北凌飛住到覓蘭居,狄靖讓陸憫把小杏和小桃接了回來照顧我們的起居飲食。夏茉子每天都會下山來給北凌飛診脈,也不用怎麼治療了,只是每天吃幾粒藥丸便可。
琉璃湖畔,我與北凌飛相偎著坐在樹蔭下,看著夕陽漸漸變成一個金色的火球,將滿天的雲海染成深淺不一的朵朵紅霞,霞光映照下,琉璃湖水氣氤氳,閃動著粼粼金光,將北凌飛原來蒼白的臉染了一抹緋紅。
“真美,難怪你說老了要在這裡隱居,我自以為早已享盡人間奢華,卻想不到世間最美好的事,不是夜夜笙歌,不是高粱錦繡,也不是玉盤珍饈。”北凌飛在我耳邊輕聲道。
“那是什麼?”
北凌飛低下頭來望了我一眼,笑了笑道:“不過是與心愛的人一起看日落。”
我的心突然無來由地咯噔了一下,忙抬起頭正色道:“不,你說錯了。”他愕然地望著我,我接著道:“不光是看日落,還要看盡每一個日出。”
北凌飛微微一怔,隨即捏了捏我的臉頰,“你說得對,是兩人一起看盡每一個日出日落。”
我這才釋懷一笑,又輕輕靠在他懷裡,兩人就這樣靜靜相擁著,看著那火紅的夕陽漸漸被夜幕吞沒。直到小桃來喊我們晚飯,兩人才相視一笑,拉著手走回覓蘭居。
“狄靖呢?”見狄靖沒有和我們一起吃飯,我不由奇怪地問陸憫。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是寸步不離覓蘭居的。
陸憫一邊扒著飯一邊道:“在他自己房間裡。好奇怪,下午有個人送了個錦盒到谷口,指明要見師傅,也不知跟師傅說了什麼話,他回來後就將自己關在房裡沒出來過。”
我的心一沉,算算日子,已是北凌雲所說的二月之期,一種不祥的預感立時湧上心頭。
匆匆吃過飯後,我獨自來到狄靖屋外輕輕將門扣響,“狄靖,是我。”
等了一會兒,裡面卻無半點聲息,我將門推開走了進去。已是夜幕時分,屋裡卻沒有掌燈,一抹青色的身影動也不動地立在窗前,仰望著窗外樹梢上那一抹淡淡的月華。
我將桌上的油燈點上,一個已經開啟的錦盒就放在桌上,盒裡斜放著一根碧綠的翡翠如意簪子。我拿起那根簪子看了看,這只是根很普通的簪子,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
“那是惜月的簪子,是我送給她的。”狄靖回過身來輕聲道。
我將簪子放下,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狄靖走到我面前,目光有點茫然無措,“寧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知道什麼?”我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傳話的那人說,若我不相信他的話,可以問你,你見過她。”
“見過她?誰?我……我不懂……”
“柳惜月,那人說你見過她。”提到這個名字,狄靖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
“我……我……”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在雲府密室裡的那次,算是“見”過嗎?
“寧兒,此事於我至關重要,你到底知道什麼?告訴我。”狄靖雙手按在我肩上,迫切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見過。”
當下我將那次為了盜取嬴魚佩夜探雲府,無意中在密室裡見到柳惜月屍體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狄靖聽得極為認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你是說,那是一具像冰一樣的玉棺?”
我點頭,“嗯,那玉棺摸著比冰還冷。”
狄靖踉蹌地退了一步,拿過桌上那根如意簪子緊緊攥在手裡,臉色慘白,“難道……難道是真的?真的如那人所說……”
我上前扶住他,“怎麼了,那人說什麼了?”
狄靖無力地搖了搖頭,“你先回去,我……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