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纖盈衣裳盡溼緊貼在胴體上,再加上五彩雲索的捆縛,將姣好的身軀曲線畢露無遺。她珠淚盈盈,大叫道:“你這個無恥之徒!”
青衣男子一怔,困惑道:“我牙齒都在啊?哦,你不是說牙齒。嗯,你要不是耍賴想逃,我也不會綁你。”
花纖盈俏臉一紅,理屈詞窮一跺腳拿出看家本領道:“我不管,你就是無恥!”
青衣男子頭大道:“算了算了,你別生氣。只要答應不再逃走,我這就放開你。”
花纖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催促道:“笨蛋,你還不給本小姐趕緊鬆綁!”
身上一鬆,那束柔軟的綵帶消失不見。
青衣男子道:“咦,你身上怎麼全都是水。要不要回屋擦乾水再換身衣服?”
花纖盈大窘,淚閘一開,大顆大顆的眼淚滴滴答答地砸向地面。
青衣男子一拍腦門道:“對了,你好歹也是青木宮的小公主,沾上這點水也不算什麼,回頭一運真氣便能蒸乾了。”
花纖盈哽咽道:“你立刻給本小姐滾得遠遠的!我冷死了、餓死了,都不要你管。反正遲早你們都會殺我滅口,一樣是死,誰要你們虛情假意了?”
身上一暖,原來青衣男子為花纖盈披上他的外罩,柔聲道:“誰說要殺你滅口了?”
花纖盈賭氣一把扯掉衣衫,擲到地上好一通亂踩,說道:“鬼才信你們會放了我!”
青衣男子道:“敢情你是在害怕這個才會逃。姥姥沒有跟你說麼?咱們抓你,是不願看到你嫁給鄧不為的兒子,並沒別的意思。”
花纖盈道:“好,即便你們不打算殺我,可也會把我在這鬼地方關上一輩子。那和殺了本小姐又有什麼區別?”
青衣男子道:“唉,我很想把你關在這兒,天天陪我玩捉迷藏,只要不逃跑就好。可惜姥姥沒那份閒心供養青木宮的小公主一輩子,等過一段日子,金牛宮情勢發生變化,就會放你出去。”
花纖盈疑惑問道:“變化,什麼變化?難不成要等鄧宣那臭小子老死才算完?”
青衣男子警覺到什麼,咳嗽一聲道:“這個我可不能說,反正不會太久就是了。”
花纖盈隱隱約約猜到了青衣男子話中的涵義。一陣夜風吹過,也不知是心中震撼,還是感覺到夜涼如水,嬌軀忍不住一個激靈。
青衣男子淡淡說道:“小公主,把衣服罩上吧。放心,我昨天才洗過,不臭。”
青衫徐徐飄起,披落到花纖盈身上。
這次,花纖盈沒有拒絕。看看衣服上那幾個黑溼的鞋印,都是她自己踩上去的,也怪不得眼前這個笨蛋。
青衣男子道:“我有點奇怪,你為何一心想逃?其實我們是志同道合的盟友才對。”
花纖盈瞪大眼睛,失聲道:“志同道合!誰跟你們志同道合了,我活見鬼了?”
青衣男子振振有辭道:“對啊,剛才你不是說並不願嫁給鄧宣麼?我們也不想你做鄧不為的兒媳。這一點上,我們的想法是相同的。”
花纖盈愣了愣,道:“好像有點道理。但我不喜歡你們用這種方法幫我,更不喜歡有人想隨心所欲地擺佈本小姐。”
青衣男子呵呵笑道:“如果不用這法子,我們怎麼把你從青木宮的監視控制中解救出來?而且咱們的目標一致,也就更談不上誰擺佈誰了。”
花纖盈喃喃道:“奇怪,為什麼話到你嘴裡全都變了味?明明是你們劫持了本小姐,可按你的說法,好像是在解救我,我該感激你們才是。”
“事實就是如此啊,不過感激就不必了。畢竟這法子對小公主來說是唐突,呃……不敬。只希望你能體諒我們的一片苦心就好。”
花纖盈哼道:“狗屁苦心,你們不就是想利用我來打擊鄧不為麼?”
青衣男子道:“唉,你不曉得。姥姥也為難得很,咱們都曉得這麼做難為了小公主,可是害怕把你放了,你立刻會回青木宮報信,咱們的一番苦心可就全都白費了。”
花纖盈貝齒輕咬,低聲而堅決地道:“我不回去,除非他們不再逼我嫁給鄧宣。”
“就算你不想回去,可只要一邁出這扇門,便會有人把你抓回青木宮。到時候無論你願不願意,最後都是要做鄧不為的兒媳。”
花纖盈哼道:“我就那麼沒用麼?”
青衣男子道:“不是你沒用,而是你的經驗閱歷太少,很容易露餡。除非——”
花纖盈問道:“除非什麼?”
青衣男子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