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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敬敬地雙手呈給友貴家的,“承蒙趙伯母多日照料,在下感激不盡。只是在下身無長物,無以為報,便在閒暇之時做了一套廚具,做得粗糙還望趙伯母不要嫌棄。”

友貴家的高興地接過來,拿在手裡揮舞了一下,“我那木頭湯勺已經裂了,我正要找馬管家去要把新湯勺呢。這鏟子也好,比鐵鏟子使著順手”又細細摩挲了一番,讚道:“你這孩子也真是手巧心細,打磨得一點兒木刺兒都沒有,哎呦,還雕著花呢,這回鍋裡的菜粥都顯得金貴了。你若能脫了奴籍倒是不愁餓死,只可惜官奴的奴籍在衙門老爺那兒掌管,你這木雕的手藝是浪費了。”

“娘!你說什麼呢。”趙大玲推了推友貴家的。

友貴家的也意識到自己說禿嚕嘴了,忙招呼著:“來來來,吃魚,長生啊,你不是喜歡吃這魚嗎,多吃點兒!”

大柱子吃得滿嘴是油,“長生哥,那你送我姐什麼?”

趙大玲想到了柴房裡看到的蓮花木簪,心砰砰跳了起來,帶著希望期許偷看了長生一眼,又趕緊低下頭,生怕臉上隱藏不住的笑意會被友貴家的發現。

長生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所有的心事,半天才輕聲道:“在下慚愧,並未為趙姑娘準備什麼。”

一絲失望爬上趙大玲的心頭,嘴裡的魚肉也變得味同嚼蠟。

“哦,那你對我姐可不如我姐對你好。”大柱子童言無忌,自然而然地說出來。“我姐還給你準備了一床新被子呢,我看見她剛才偷偷放你屋裡去了。”

趙大玲很是尷尬,塞給柱子一個刺蝟豆沙包,“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友貴家的詫異道:“一床新被子至少要半吊錢呢。死丫頭,你哪兒來的閒錢?”

趙大玲只能道:“我前些日子去棲霞閣,幫著三小姐做胭脂水粉,三小姐見我做得用心,便賞了我一吊錢。”

友貴家的趕著唸了幾句佛,“這三小姐真是活菩薩,出手這麼大方!前兩天才剛因為你幫著侍弄盆水仙花賞你一吊錢,這又賞錢給你!”友貴家的兩眼冒光,“那三小姐是不是看上你了?要是能把你調到棲霞閣,那可是你的造化了,梅姨娘是老爺跟前最得臉的,三小姐也最得老爺的疼愛,將來肯定能配個好人家,姑爺肯定非富即貴,如果你能成了三小姐的陪嫁丫頭,那……”

“娘!我除了給別人做小老婆就沒有別的出路了嗎?”趙大玲不滿道。

“小老婆?”友貴家的來了精神,桑門也高了幾分,“死妮子,娘告訴你,你也別心太高。這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你心眼兒放活分點兒,你長得也不差,再好好捯飭捯飭,爭取一上來就能被姑爺看上,先做個通房丫頭。你要是有那福分生出個一兒半女來,那才能母憑子貴地抬舉成姨娘。”

趙大玲下巴差點兒掉在桌子上,她跟友貴家的思維模式簡直不在一個空間維度裡。長生的腦袋都快扎到飯碗裡了,這讓趙大玲更是感覺尷尬。她飛快地跑到裡屋,拿出給友貴家的和大柱子的禮物,“娘,我給你買的腰封,你快試試吧。”

友貴家的暫時忘了小老婆的問題,站起來將厚厚的腰封束在腰上,腰封是梅紅色的,上面還繡著一朵朵的梅花。友貴家的愛惜地摸了摸,嘴裡嗔怪著;“花這冤枉錢做什麼。瞧這做工,這是上等人家的夫人和管事穿戴的,我一個廚娘,哪用得上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瞧瞧,這麼鮮豔的顏色,還繡著花,我一個老婆子戴上讓人笑話,成了老不羞的了。”說著就要摘下來。

“您戴著吧!”趙大玲趕緊攔住,“這腰封厚實又挺括,戴上能支撐著您的腰,站在灶臺前就不那麼疼了。等晚上打牌的時候,也省得坐一宿累得慌。再說了,您可一點兒也不老,比夫人還年輕好幾歲呢。”趙大玲又推了推大柱子,“柱子,你說娘好看不?”

“嗯!”大柱子堅定地點點頭,“娘是府裡最好看的。這腰封戴在娘身上,娘就更好看了,比年畫上的仙姑還好看。”

友貴家的笑得合不攏嘴,“瞧我兒子這巧嘴兒,將來準是個幹大事兒的。”

趙大玲又把給大柱子新裁的一條褐色的褲子拿出來,“柱子的褲子都破了,也短了一截兒,等明天大年初一,咱們就把新褲子換上。還有這個,也是給你的。”

大柱子得了新褲子自然高興,更讓他喜出望外的是趙大玲遞給他的一個小猴爬杆兒的小玩意兒。一抻旁邊的繩子,木頭小猴兒就會順著杆子“咔噠咔噠”地爬到頂端,一鬆手,又會出溜下來。

連友貴家的都看著有趣,胡嚕著大柱子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