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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然地抬手勾住他修長的脖頸,信賴地將臉依偎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如鼓的心跳,一聲聲傳進自己的耳膜。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感到安詳寧靜,周遭的一切彷彿都不再存在,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她覺得很疲倦,好像經過了長途跋涉的旅程,終究到達了可以停靠的港灣。趙大玲緩緩閉上了眼睛,只希望時光能夠在這一刻永駐。

長生俯下頭,臉頰抵著她的頭頂,用身體護著她衝出火牆。到了外面,長生把她放在地上,見她已經昏迷趕緊去掐她的人中,顧不得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火焰燎著了幾處。

有僕役拎著一桶水當頭潑下來,澆滅了長生身上的火苗。水撲下來,也落在了趙大玲的臉上。趙大玲呻/吟了一聲悠悠醒轉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長生緊繃的心絃此刻才放鬆,力竭地跌坐在趙大玲身旁。

長生突然衝進來救人,眾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竟沒有人阻攔他。此刻夫人怒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阻撓道長做法,來人啊,還不把這個人給拖下去。”

兩個僕役上來揪著長生要把他拖出去,長生掙扎著,“等等,我有話對丹邱子道長說。請你轉告你師尊玉陽真人,就說‘花開花謝終有時,緣起緣滅只因天。敢問真人可曾記得當年之約。’”

丹邱子一怔,擺手示意兩邊拖著長生的人稍等,上前兩步問道:“你是誰?怎知我恩師密室中的對聯?”

長生的胸膛劇烈喘息著,半年多了,他逼迫自己忘了本來的姓名,從前的種種只當做是一場舊夢,父親和母親的面容好像陳年的畫卷,被他封藏在記憶的深處,不敢去回憶。但是此刻塵封的傷疤被揭開,依舊鮮血淋漓。他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趙大玲,澀聲道:“我叫顧紹恆,家父顧彥之與玉陽真人曾有約定,玉陽真人許家父一事,有求必應。如今我便用此約換這女子的性命。她不是妖孽,只是一普通人,道長可以去向尊師求證。”

“你父是顧彥之?”夫人神色一變,震驚不已,“可是曾位列三公,官拜太傅之職,後來犯了結黨營私,妄議朝政之罪的顧彥之?”

長生抿嘴不語,閉著眼睛點點頭。

丹邱子將信將疑地看著長生,“果真有此事?”

長生神色堅定,“道長自可去問尊師,我若有半句虛言,願以性命相償。”

☆、第49章 漂泊的靈魂

丹邱子沉吟片刻,向夫人道:“此事事關貧道恩師玉陽真人,若果真恩師當年曾許此事,貧道為人之徒,自是不能棄恩師的信義於不顧。恩師正在玉泉山中閉關修行,貧道即刻便赴玉泉山面見恩師,詢問恩師當如何處置此女。”

“道長走後,這妖孽是否還會作祟?”夫人對神鬼之說頗為信服,因此心中很是膽怯。

“夫人放心,貧道剛才以用火禦寒冰陣讓妖孽元氣大傷,她法力盡失已無法作祟,請夫人將此二人關押幾日,等候貧道的訊息。”

丹邱子帶著兩個道姑匆匆而去,長生和趙大玲被關進了內院的柴房裡,柴房外還貼滿了丹邱子留下的道符。內院的柴房比較大,堆著一些雜物,中間被一道木柵欄隔開成兩間屋子,只能透過柵欄的縫隙看到旁邊的情況。門口守著兩個僕婦,定時會開啟柴門放他們出去方便。

趙大玲倚靠著柵欄,坐在地上。長生將一小罐水從柵欄的空隙間伸到趙大玲的嘴邊,輕聲道:“喝點水兒吧。”

趙大玲想抬手去接水罐,舉到半空卻又無力地落下來,丹邱子的火禦寒冰陣確實讓她傷了元氣,那種感覺好像是回到了剛穿到這個異世的第一個月,渾身無力,動作僵緩,大腦支配起手腳來都覺得力不從心,比如說想抬起手來,大腦的命令發出了,真正傳達到手部卻需要一個過程。當時她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受了鞭傷,又落水感染了風寒。現在想來,其實是靈魂和身體還沒有充分契合,所以會產生支配上的困難。就像此刻一樣,她連一個水罐都無法舉起來,只能湊頭過去,就著長生的手從水罐裡喝水,長生隨著她吞嚥的動作,小心地抬起水罐,待她喝完水,又用衣袖沾了沾她唇角的水漬,細緻又體貼。

柴房前,不時有人影晃悠,跟看動物一樣從門縫裡對著他們兩個人指指點點,“快看啊,這個女的是個妖精,誰知道是狐狸精,還是黃鼠狼精。那個男的是顧紹恆。你聽說過這個名字吧,那可是京城裡出名的人物,幾年前還被聖上欽點為探花呢,據說是本朝最年輕的探花郎。”

“別胡扯了,探花能到咱們府裡做下人?”

“以前是探花,還做了翰林院的編修,後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