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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後孃孃的親侄子,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是京城裡有名的霸王。外廚房的那個僕役落在他手裡,只怕是……”

此刻的趙大玲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痛徹心扉,她不敢想那些禽獸會怎樣對長生,只知道每耽誤一秒鐘,長生就會受一秒鐘的折磨和凌/辱。她抓著三小姐的手,好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我不知道還能找誰救長生,只能來找你。你帶我去見老爺,長生是官奴,下放到御史府,不能被人隨便帶走,現在只有老爺能去找那些人要人。”

三小姐為難道:“雖說這樣招呼也不打就從御史府裡把人抓走確實折了御史府的面子,但是你覺得我爹會為了一個官奴去得罪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嗎?”

趙大玲痛哭失聲,她已經走投無路,只能一遍遍地哀求:“求你了,求你了……”

三小姐嘆了口氣,“罷了,我帶你去找我爹,他今日正好沐休,不過他答不答應我可是一點兒譜兒都沒有。”

而此時此刻,御史柳老爺也沒閒著。御史府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柳御史正倚在書房裡的矮榻上看書,聽門房來報,有人求見。沐休的日子柳老爺不願見外人,他還想著看兩眼書就去梅姨娘屋裡坐坐呢。於是眼睛都沒有離開書頁,隨口問道:“什麼人?可有拜帖?若是沒有,打發走便是了。”

門房遲疑了一下,“來人自稱是蕭翊。”

“什麼?誰?”柳御史以為不是自己聽錯了,就是下人聽錯了。

門房拍著胸脯,“錯不了,老爺,那人身量高大,眼神很是銳利嚇人。他說他叫蕭翊,今日剛從燕北邊關回京,特來府上拜見老爺。我便讓他在門廳等候。”

蕭翊?燕北?御史老爺扔下手裡的書冊,從矮榻上骨碌下來,一邊忙著正衣趿鞋,一邊罵道:“混賬東西,那是晉王,大周朝的三皇子,他的名諱也是你隨口叫得的,不要命了麼!”

門房聽了哭喪著臉,“奴才見他穿得普通,連身官服都沒穿,手上也沒個拜貼,只以為是哪兒來了個想巴結大人的,誰知道他是晉王殿下啊?不好了,老爺,奴才見那人神色囂張,還隨口呵斥了他幾句,讓他老實在門廳候著,這可如何是好?”

柳老爺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顧不得罵那愁眉苦臉的門房,一溜煙地趕到門廳,見到一人背身而立,正在看牆上的字畫,他身材高大,雖然只穿著一件半舊的藏藍色衣袍,卻掩不住身上金戈鐵馬的僕僕風塵,讓人觀之便生出敬畏之感。

柳老爺納頭便拜,“下官不知是晉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那人緩緩轉身,面貌剛毅,目光深邃犀利,只點了點頭,淡淡道:“柳御史不必多禮,本王今日登門也實屬唐突之舉。”

柳御史稍稍緩了口氣,恭敬道:“剛才下人有眼不識泰山,對殿下多有得罪,下官將他即刻攆出府去,給殿下一個交代。”

蕭翊皺了皺眉眉頭,畢竟是沙場上打過滾的人,森冷之色立現,柳御史只覺小小的門廳內溫度驟然降低,背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蕭翊冷聲道:“那倒不必,所謂不知者不怪。

柳老爺偷偷擦了擦冷汗,“晉王殿下如此胸襟讓人欽佩,請移步府內一敘。”

柳御史將蕭翊讓進書房,丫鬟端上茶來,柳老爺殷勤道:“晉王殿下請嚐嚐,這是今年的碧螺春。不知是否合您的口味。”

蕭翊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隨即放下,“本王對茶並無偏好,不過是比白水多點味道。”

柳御史尷尬笑道:“京城中誰人不知晉王殿下極好飲茶,想來是下官這茶著實粗糙了,怠慢了王爺,實在是下官的罪過。”

蕭翊心中警鈴大作,忙掩飾道:“燕北苦寒,不像京中有這麼多的好茶,本王也是在那邊喝那些粗糲的水,將舌頭都喝鈍了,再好的茶都喝不出什麼滋味兒,一來二去,這品茶的嗜好都淡了。”

柳御史一邊嘴裡應酬客套著,一邊腦子飛快地轉著,昨日聽聞晉王殿下這兩日便會抵達京城,禮官們也在準備著迎接晉王凱旋的儀典。誰知晉王竟然出現在御史府。看來他是輕裝簡行,先行獨自進京了,只是柳御史想破頭也想不出,這位大名鼎鼎的戰神,本應隨行大軍準備接受百官恭迎的晉王殿下為何會在此時此刻會坐在自己對面喝茶。

蕭翊也知道自己此舉很魯莽,可是自從聽到那首柳惜慈做的《蓮賦》,他就迫切地想要見到這個人。以前在邊陲還好說,周圍都是當兵的粗人,以他的王爺和主帥身份,大家不敢對他又任何的質疑。而如今進了京,不但一切對他而言是陌生的,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