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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說她像個呆瓜,那麼你需要為個呆瓜的話氣成這副德行嗎?”楊作弄白眼一翻,不過姿態仍舊顯得那般靈秀脫俗。
“呃……”孟偷歡一時語塞!作弄的話是很有道理,可是……可是人都是有自尊的嘛,雖然她跟作弄的出身不好,學歷也只是普通,可是到底她們也是憑著真本事考進白氏企業的,也很努力的工作想混口飯吃呀,怎麼可以因為她跟業務經理多講幾句話,被那白董事長的白目千金瞧見,就指著她的鼻子嘲諷她賣弄色相、釣金龜,又虧損她沒背景,還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就算她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又怎麼樣?她管得著嗎?
居然拚命嘲笑她……這口氣怎麼也忍不下,她要雪恥,而雪恥的方式,就是變成有錢人。
“作弄,你一定要支援我,一旦我有錢,就沒有人敢再欺負我們了。”孟偷歡的決定又冒出來,更拼命搖著苦情姐姐,彷佛只要這樣搖她,就可以搖出大筆大筆的鈔票來。
楊作弄未置可否,軟軟的身子還真能承受她的粗悍,只是氣定神閒地舉起手來將散在鬢邊的髮絲攏回耳後,任她叫,“楊作弄,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見她無動於衷,孟偷歡當場變成茶壺,她怎麼可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是你的姐姐又怎樣?我又不是巫婆,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可以讓你立刻變成有錢人。”楊作弄涼涼地說道,她們兩個認識至今已有十年光陰,兩人的身世更有許多相似之處,差別的是孟偷歡清楚地知道自己父母姓名;雖然她那個父親也是個拋妻棄女的混蛋,但畢竟偷歡也曾經跟母親相處過八年之久,享受過天倫樂,算是幸運。而她楊作弄呢,則是個連父母身分都還搞不清楚的流浪兒,打小混跡在各地的孤兒院,直到遇上了孟氏母女,才短暫享受半年有母親寵愛的快樂時光。可惜好景不常,孟母終究因為放不開對孟父的思念,悒鬱而終,所以她的天倫夢又碎了。但幸好啊,她跟孟偷歡結為難姐難妹,後來的日子相扶相持,倒也愉快。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巫婆。”孟偷歡忿忿不平,她的本領她會不知道嗎?她要的不過是同仇敵愾的贊助。“人家不過是要你的支援嘛!”順便替她想想法子。
“好吧,我一定支援你當有錢人。”楊作弄拍拍她俏麗的粉臉,像個大姐姐在安撫不講理的小妹妹。
“就這樣?”她不敢相信地瞪大圓眼。
“不然你想怎樣?”“陪我復仇呀!”孟偷歡盈聚陰謀的眼瞳閃閃發亮,打量著楊作弄,又邪裡邪氣地陰笑起來。“作弄,我們去勾引白老頭好不好?聽說他很有錢,最重要的是他很好色,我們訂個計劃,分別去接近他,要是那個老頭看上我們其中一個,就纏上去,然後;第一步先搜刮他的金錢,接著再想辦法跟他結婚,然後謀奪他的財產,最後則是一腳踢開他,你說這個計謀是不是天衣無縫、完美無瑕啊?”“你瘋了。”楊作弄不客氣地賞她一記爆慄。
“作弄……”孟偷歡揉著腦袋,好痛!
“神經!”她啐了聲。“拿你跟我的美貌去貼那隻吹氣河豚,根本是貶低自己。”
就因為她倆都是美人胚子,所以才會惹起白大花痴的妒忌,拚了命也要攆走她倆。
“那怎麼辦?”她可憐兮兮地問。“我要怎麼做才可以變成有錢人?才有能力打倒那個白花痴,才可以……啊!”孟偷歡突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我怎麼給忘了呢,我怎麼會沒有想到,我這個白痴!嘻,有救了,有救了……!”
衝動派的孟偷歡莫名其妙嘀咕一大串後!忽地一溜煙就回頭跑掉。楊作弄無力地跟著她後頭慢慢走,碰上急驚風,她這位慢郎中只好調適自己,否則遲早會被她操死或嚇死,那可就大對不起自己了。
像個火車頭一樣衝回公寓的孟偷歡,一踹開門,咻地就往床底下鑽,也不管床底累積的陳年汙垢,身子跟條泥鰍一樣滑進去,手一探,乾淨俐落地撈出一隻放了近十年的小鋁盒,而這盒內的東西正是她的希望所在。
“找到了。”孟偷歡開心地爬出來,跪在地板上又吹又拍地掃掉鋁盒上的塵垢與蜘蛛絲,也不管自己粉嫩嫩的臉蛋已經變成了小灰煤,她成為有錢人的希望都壓在這裡頭了。
孟偷歡雙手合十,閉著眼祈禱一下……接著很慎重地進備開啟它時,生鏽的鎖硬是讓她臉色發白。“糟糕,鑰匙呢?我把鑰匙丟到哪去了?”她驚惶跳起、搔著腦袋仔細回憶……
母親去世之後,她也才翻過盒裡的東西一次,然後把它塞在床底下,從此忘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