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我與狗狗的十個約定(7)
“襪子,要和這裡告別了啊。”
襪子她不知是否明白,對著房間裡的各種東西都使勁地嗅著。
我模仿著她的動作,哼哼地聞著。
也許是心理作用;我似乎聞到了母親的氣息。
風冷不防地從屋中穿過。
“小光,車要出發了!”
從玄關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我把在這裡的對母親和襪子的所有回憶都當做是難捨的事物,口中說著“再見”,關上了大門。
襪子,很自然地想回到家中。我緊緊地抱著她,遠離我們共同的家。看著先行離去的卡車,父親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
“我們也出發吧!”
庭院裡,襪子挖的一個個坑也感到很寂寞似的裂開了口子。總是很茂盛的甜瓜葉,也不知為何搖曳起來。
阿進君等在小樽車站的0號線站臺上。
“為什麼不能帶襪子一起去?”
阿進君看著襪子的臉向我問道。
襪子什麼都不知道似的高興地搖著尾巴。
“就是這樣的,所以啊,阿進君,襪子就拜託你照顧一段時間了!”
“……小狗啊,真是麻煩,那我試試吧。”
我在之前就已經拜託了阿進君,希望他能替我照料襪子。
我們約定的時間完全取決於父親說的“總會到那時的”。
那個時候,阿進君一點都不介意他父母親強烈反對他代養襪子,不介意那些“要參加演奏的這麼重要的手可能會被小狗咬傷”之類的話。
“會有段時間見不到了啊!”
阿進君緊緊地握著襪子的繫繩說道。
“是啊,見不到了啊。”
我嘟囔著。
“會感覺寂寞的。”
我變得不忍說出這句話。
“不想和你分開,襪子。”
我緊緊地擁抱著襪子。
襪子仍舊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被我這麼抱著感覺十分的開心。
“……原來不是和我說的啊。”
阿進君有些不高興地自言自語道。
列車出發的時間快到了。
“那麼,再見了,襪子,要聽阿進君的話哦!”
我再一次緊抱下襪子,又不得不離開她走進了列車。
也想隨我一起乘列車的襪子,被阿進君緊拉著繩子不讓過來。
襪子的臉上彷彿是在問我“為什麼”似地盯著我直看,不解而坦白地流露出悲傷的神情。
“對不起,襪子。”
我對著襪子,表示自己的歉意。
像是明白了一切似的,襪子拼命地狂吼。
現在這個0號線車的0數字標記深深地刺痛了我。
“對不起,對不起,和襪子之間的約定,一個都沒有遵守。”
襪子繼續悲傷地吼叫著,拼了命也要乘車的襪子,被阿進君死死地拉緊繫繩阻止著。
第28節:我與狗狗的十個約定(8)
襪子,帶著仇恨似的目光看著阿進君,向他叫喚。反覆著,反覆著。
“就恨我吧,襪子!”
阿進君小聲地說道:
“我也很悲傷的。”
列車,慢慢地駛離車站。
“快點離開!”
我這麼強烈地希望著。如果不是這樣想,我對襪子的不捨之情一定會趕超這列車的速度的。
看著越來越小的站在站臺邊上的襪子不停呼喚著的身影和逐漸遠去的小樽車站,我的雙眼被淚水浸得迷離了。
父親輕輕把手放在我的肩上,我驅趕著那手,怒視著父親。
那天晚上,我不停地哭,直到哭累了為止。如果不哭,悲傷的感覺也會使我難以入睡。
14歲
父親的謊話
札幌的新學校,對於我這個從鄉村來的孩子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熟悉的。
“如果感覺寂寞的話,隨便說些什麼吧。”
大家對我親切地說道,對於沒有母親的我懷有好奇心和同情感。我卻習慣於在遠離同學的地方,呆呆地望著窗外,以此打發時間。
父親,比起以前,回家的次數更少了。
作為腦外科的醫生,他的才能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有很多從東京慕名而來的病人指名要他看病,我想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