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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對不起!”啊!洋美女可能聽不懂國語,剛剛他們說的是法文,可法文的對不起她不會,那英文應該可以通吧?“Sorry,I′am sorry……”

“你道歉?”碎開的冰冷翠綠在集結,拼湊聚整合澎湃的閭綠。

“你不是叫我道歉嗎?”哪裡又不對了?

“我叫你道歉,你就道歉?我以為天上同時出現三個太陽是在內蒙古。”

善善一頭霧水,天上同時出現三個太陽在內蒙古?那不是幻日現象?天文奇景關她道歉什麼事?啊!她懂了。

“莫名其妙!”氣死!可惡的金毛鬼!

“你說誰莫名其妙?”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小子說莫名其妙?胸口裡的一團火,威脅著往外燒。

路易,再一次漠視薇兒的存在。

“呵!呵!呵……”同樣的呢噥女聲,再一次打斷快著火的緊張,“你不必道歉,我接受你的讚美。”帶著奇怪腔調的中文,速度慢慢的對著一臉震驚的小臉說到。“

要不是傾近的瞬間,瞧見了不容忽視的女性性徵,她還以為衣服裡躲的是個東方小男孩。

會傾身靠近,是因為她以為她也出現了幻日現象,她記得的路易,看人不會超過三眼,那種眼睛長到外太空去的白痴,會把人緊抱盯著?

原來,不是幻日現象,是天上的父,終於受不了這種眼睛長到外太空去的白痴,決定賜下真正的天才,以正視聽。

她,終於等到這一天。

“你會中文?”雖然腔調很重,可注意聽,還是聽的懂,這證明洋美女連智商都美。

“我旅居上海六年。”薇兒簡單地解釋她會中文的原因。

“原來如此,我……”善善蠕轉著身子,好不容易正面對上洋美女,她正準備自我介紹,就被路易用法文打斷。

“如果沒事,你知道你的房間在哪裡。”優雅有禮的法文,緊箝住懷裡的扭動,這次,他轉移了視焦,專注的趕人。

“沒事,又何必專程?上海到巴黎,路程不算短。”法文,她的母語,六年後,再度上口,熟悉的叫她心暖,曾有的慟,被時間緩成記憶,存在腦海,遠遠的再也痛不了心。

她即將能再次笑的美麗。

“為什麼不說中文。”大家都會說中文,為什麼偏要說她有聽沒有懂的法文?

善善的抗議,路易不理,薇兒不應,書房裡的交談,還是用法文。

“你看見了,我現在很忙,別浪費你我的時間。”

“畢竟是兄弟,好像……像的我好恨!恨的想挖開你的左胸看看,裡面說不定,真的少了一顆會跳的心臟。”強烈的用字,語氣卻是一樣的優柔呢噥,叫人聽不出她的恨,是真是假。

“你專程回來就為這段話?”路易問的沒有情緒。

能撩動他情緒的人,正在他懷裡忙著把小頭轉過來轉過去,滿頭滿臉的小小問號。

他,想笑。

“不是。”本來,她以為,這一趟遠行,會是結束,也是開始,但現在她變得貪心。

“兩個一模一樣的白痴,我卻愛上基爾穆,如果當初我愛上的是你,情況會不會不一樣?”薇兒輕笑出聲,“當然不一樣,要是愛上你,我就不只是愚蠢了,你們再像,還是有差別,基爾穆是白痴,愛上一個白痴,只是愚蠢,但要是愛上一個白痴中的天才,那就蠢斃了!”

“基爾穆確實是白痴。”這點,他認同,其他的,不關他事。

“告訴我,親自毀去雙眼的感覺是什麼?”

兩兄弟,只差一年,個性上卻有著完全的相同,同樣的驕傲、同樣的自負、同樣的自私,同樣的叫人想挖心!

她不明白,親兄弟住在同一間宅子裡,為什麼可以比陌生人還陌生?這個為什麼,永遠無解,因為基爾穆,死了!

“親身體驗,會給你答案。”當眼睛不再讓他感動,看見,變得不再重要。

失去感動的憂傷,在黑暗的世界,獲得平靜,當時,他甚至不記得痛,只記得,手術刀在他手裡,一樣的精準、完美,叫人心醉神迷。

“是啊,親身體驗是這麼的重要……”記憶在倒轉,她一直都在親身體驗,只是,三個人的共同記憶,親身體驗的只有她一個。

她愛基爾穆,瘋狂而執著,她不明白,怎麼會愛的這麼深、愛的這麼痛、愛的這麼滿是淚水,卻也不後悔。

因為路易的自毀雙眼,基爾穆的少少纏綿沒了,她的夜,從此黑暗,枕頭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