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別人的不是嗎?她看著懷裡面的孩子,這個小孩吃飽喝足了竟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水清蘭把小孩放進一邊的搖籃裡面,然後問袁豹侯:“那他現在呢?”
“躲到日租界裡面去了。”袁豹侯很無奈地說。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水清蘭只怕還是不相信。
“他現在就是一個孫子,日本人的孫子,我本來給他機會讓他澄清的,唉,清蘭啊,我知道我不應該來這裡告訴你這一切的,只是,我真的很想你幫幫我拿主意。”袁豹侯看著水清蘭,他有些猶豫不決了,上面叫自己殺蕭來,自己到現在還是沒有抓住機會,沒有誰會理解他的心思,也沒有誰可以跟他商量商量。在他的眼裡,水清蘭這個女人,或許是自己唯一可以傾訴的人,他深知,這個女人跟他一樣關心著蕭來。
“我不知道怎麼辦。”水清蘭感到有些頭疼。
“我想知道他曾來找過你嗎?”袁豹侯問。
“不,自從我嫁給唐川之後他就沒有來找過我了。”
“這樣嗎?”袁豹侯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有些不滿意,心中惱了,“蕭來也是的,明明深愛著這個女人,卻是不敢去爭取,好吧,臭小子,我算是服了你,真不相信你可以放得下這個女人。”他本來想著可以從水清蘭這裡得到某些有用的資訊,現在看來,蕭來對於水清蘭做得也太絕了,兩人的曖昧說斷就斷,絲毫不拖泥帶水。水清蘭嫁人近一年了吧,蕭來居然沒有來探望過一次,袁豹侯意外極了。
“可不是嗎?那一天我在小巷那邊遇到他,我還差點認不出他來了。”水清蘭說。
“清蘭,你就沒有想過去找蕭來嗎?”
“找他幹什麼?他不是老忙著嗎?我想,我都為人妻了,那樣多不好。”
“也是,我閒話說多了。”
“袁大哥,蕭來他會死嗎?”水清蘭很擔心地問。
“你說呢?現在不單單是我們藍衣社想殺了他,很多人都想除掉他,他現在可是一個禍害啊,黨國培育了他,他卻給日本人賣命,你說他該不該殺?”袁豹侯分析著,水清蘭點點頭,她很清楚蕭來現在的境遇,這算是飛來橫禍嗎?袁豹侯看到水清蘭神色忐忑,又說道:“你也不用太擔心,蕭來可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他比狐狸還狡猾,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虎口脫險死裡逃生,他可是一個天賦極高的特工。”
“袁大哥,蕭來一定是被陷害的,你一定要幫幫他。”
“放心,我不打著幫他的心思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袁大哥,你是個好人,我知道的,謝謝你。”
“別客氣了,我跟蕭來可是好兄弟好夥伴,你呀,蕭來這個混蛋沒有娶到你真是可惜了,真是替他難過。對了,你丈夫唐川呢?”袁豹侯看著水清蘭只是一個人在家,她的丈夫唐川卻不見人,後面還是問了一句。水清蘭看看掛在房子中間那面牆壁上的掛鐘,快六點半了,她對袁豹侯笑了笑,說:“他快回來了,對了,我剛剛才做好了晚飯,袁大哥,你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袁豹侯剛要說什麼,門外傳來了唐川的聲音:“清蘭,家裡來客人了嗎?”
“是袁大哥來了。”水清蘭回答。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呵呵,唐老弟,最近可好啊。”袁豹侯忙給唐川打招呼。
這個唐川長的是溫文儒雅,瘦瘦的個頭,帶著一副眼鏡,身為上海市著名報業《衛國報》的主編,他的社評,針砭時事,短小精悍,如同短兵相接,犀利無常,字裡行間,無不透出其強大的愛國情懷,在上海市可謂是平地一聲雷,相當獨到。他本人舉止可是比蕭來這個幹間諜做特工的儒雅多了,人也白淨,說話落落大方,見到了袁豹侯,馬上客氣說道:“袁大哥來怎麼不早說一聲,我們可都沒有準備好,沒有吃晚飯吧?呵呵,今晚就由我來陪大哥喝上一杯了,清蘭,家裡面還有酒嗎?”
水清蘭搖搖頭。
唐川愕然,很快就說:“沒事,我去買,我去買。”
“別,別了,唐老弟,清蘭可是不喜歡喝酒的男人的,酒我就不喝了,飯也不吃了,我還有事,有時間再來拜訪吧。”袁豹侯有意要離開了,唐川哪裡依他,一把抓著袁豹侯的手臂,說:“袁大哥這是嫌棄我們這小家小戶的飯菜了嗎?”
“就是,袁大哥,你還是留下來吃一頓吧。”水清蘭也勸著。
袁豹侯呵呵一笑,說:“怎麼會?我怎麼會嫌棄呢?唐老弟可是上海市新聞界的大人物,說是小家小戶也太謙虛了吧?不是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