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本王回去”,潯陽像個耍賴的孩子,一臉的不情願。
見誠見狀,不由得哄道,“王爺不是在王妃第一次犯病的時候,在床榻前答應過她一旦她再這樣,就一定守在她身邊的嗎?王爺也是一諾千金,如今只當履行承諾好了!”。
當初,潯陽看見於蘊薏柔柔弱弱的,他是真心說出這個承諾的,本也只是想寬慰一下臥病在床的她,誰知道她這個病時時復發,翻來覆去的折騰人,頭兩次他還會依著承諾去瞧她,陪著她,可是到了後來他便怕了,煩了,惡了。
潯陽自認平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初說了這樣的話,若是可以,他真想回到過去,阻止自己還不夠,還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真是麻煩!”,潯陽抖抖闊袖,心裡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甘心,於是甚是不耐的翻了個眼,“咱們出來時怎麼和見博交代的,不是讓他一律回應本王在走訪四處,處理公務嗎?都這樣了,奉繡還會遣人來?”。
見誠面露難色,窘窘道,“見博說了,奉繡姑姑言辭鋒利,似乎知道王爺根本就不是在處理公務,而是在風月場所…若是今天請不回王爺,我和見博兩人都要領一百棍子…”。
“放肆!”,潯陽臉一紅,一轉身便用力捶了一下身後的牆,“奉繡若是真要打本王身邊的人,本王非和她吵架不可!”。
“王爺,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畢竟,畢竟王妃她是真的出事兒了…”,見誠說著還扯了扯潯陽的衣袖。
潯陽甩了甩手,“於蘊薏怎麼不病死的好!”。
“王爺慎言!”,見誠抬頭見到潯陽狠辣的目光,他微抖了抖,轉而繼續說道,“王妃她的父親到底…”。
“有兵權又如何?本王身後的明家就沒有兵權了?豈會怕他一個小小侯爵!”,潯陽忿忿然。
見誠面色蒼白一瞬後,變得凝重起來,他小聲道,“見誠惶恐,求王爺別再說了,這裡到底是…三教九流之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人走動,如今時辰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說不定,回去的時候王妃也歇下了,到時王爺不想去看,不去就是了”。
潯陽趁著酒意才說了剛才的話,若是說完全不忌憚於家,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見誠說的話在理,他也順道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行了,看在你的面上,本王這次就再去看看那個女人”。
見誠自然知道潯陽這是在找臺階下,但他還是一臉欣喜,“見誠多謝王爺!”。
潯陽抬腿走了四五步路,猛然想起自己剛剛朦朦朧朧看見的扶晞,他立即停住,閉眼凝想,片刻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自言自語道,“是夢嗎是夢嗎!”。
“王爺怎麼了?”,見誠見潯陽停步,他也頓足,站在他身側低聲詢問。
“你…”,潯陽轉身,想吩咐兩句,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情,畢竟自己剛剛醉得厲害,連他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他又能怎麼辦呢?
想了想,還是作罷,“算了,沒什麼,回王府吧!”,潯陽擺擺手,隨後自顧走起來,出花朝院大門時,他探頭看了幾眼,心裡還是擔心會在這裡遇見“熟人”的。
扶晞待在房間裡,側耳站在門口,方才潯陽和見誠兩人的對話,她聽了個全。
對於潯陽,雖然她也沒有過什麼太大的期待,但是剛剛那番對話還是讓她覺得失望,總覺得這個人和她之前認識瞭解到的人不一樣。
如果說,當初邱群得如事件,潯陽的態度是讓扶晞覺得失望的話,如今潯陽對待於蘊薏的態度則是讓她絕望。
並不是因為兩件事情有輕重之分,而是因為事件的疊加就是雙重的失望。
失望成倍,絕望至極。
扶晞深吸一口氣後,推門出去,快速關上門以後,故作常態的在走廊走了幾步,確定沒什麼人以後,她扶在欄杆上看大廳。
還是在搜尋著她記憶裡的臉,良久以後,仍是一無所獲。
想起兩年前來這裡,自己來這裡就是到的二樓,扶晞準備去另一邊樓道碰碰運氣,就在她轉身準備去其他地方轉悠轉悠的時候,一個溫香軟玉撞了過來。
扶晞眼明手快,及時扶住面前的嬌花,並輕聲問了一句,“姑娘無礙吧?”。
第二百七十四 兩年之前
真真假假相互摻合,才是謊言的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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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就是這樣帶走巧合性,扶晞剛剛看得眼睛都疼了,始終找不到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