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她並不想過多地深究或者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她只想朝著自己的人生目標,一步步走下去。她要將自己的信念化為足跡本身。夢想就在眼前招手,她有什麼理由退卻?
但是,當她再次接觸到姜偉的目光時,莫名地,心裡競隱隱地有些害怕和惶恐。她不知道他那目光背後隱忍著的是什麼?
在這一刻,她不會意識到。就算意識到,也不願意去相信和承認。
章節20
20。男人結下的情網
去上海那天,安琴陪著雨荷來到江南製衣公司。幾名模特已在此集合。
當車開出梅城時,窗外飄起了蠶絲般晶亮的細雨,清冷的風將它們帶進來,撲在人的臉上,感覺有些膩滑。雨荷關了車窗。從手提包裡取出紙巾按了按臉。
她環顧四周,發現劉總並不在這輛車裡。
出於禮貌她撥通了劉總的電話。當她將手機貼向自己耳畔時,竟然一陣臉熱!她忙掛機。算了,還是到上海再打吧。她不知道自己慌亂什麼?
她將車窗搖開,可一陣風又將蠶絲般*的細雨灌了進來。她再次取出一張紙巾,按了按臉。
那張紙巾被她翻過來覆過去的摺疊了無數次,都快成渣了,可她卻仍一味*著,捨不得扔掉。
安琴手裡拿著本小 說'炫&書&網',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書上。她將雨荷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她在雨荷身上突然感覺到了白宜的影子,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真實。
當年的白宜第一次離開家鄉,也是經過這條通往上海的路,在路途中,她怯怯地將目光投向車窗外,投向不可知的未來。對於即將在她眼前呈現的那個全新的世界,她的內心是充滿嚮往的,可那隱隱的激動,又不時被遠離故鄉的傷感所淹沒。
她不僅在上海這片土地上,過上了和在家鄉全然不同的衣食無憂的日子,而且還成了名。這在常人看來,是幸運的,也是成功的。
而身邊的雨荷能否也在上海一舉成名,成為人們心目中的幸運兒呢?如果真能成功,她將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白宜為她的成功交出了一生。
而雨荷將付出什麼?
如同一版本的故事,只是換了人物和時間,白宜的故事是否會在雨荷身上重演。
成名後的白宜,她隱在梅園的視窗後面,聞著清冷的梅花香味,幽幽地向黑夜眺望。那份望穿天涯路的寂寥和期盼,幽暗而冰冷。她的內心裡永遠有一處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在那些與長夜相伴的日子裡,她的內心懷抱著的,是一腔無處寄放的怨情。
在夢與生活之間,女人往往會分不清哪兒是生活,哪兒是夢?女人的傻,總是分不清什麼是夢想,什麼是現實。
她很想將自己的顧慮告訴雨荷。可是,她該說什麼?怎麼說?
雖然傳言還是有些捕風捉影,但她太瞭解男人。像劉總這樣的男人,只要他肯花心思在女人身上,大概沒有幾個女人會不落網的。她覺得雨荷已在他的網裡,她會脫網而出嗎?如果劉總用了心,他會肯讓她脫網而去嗎?
就如洛家榮,他以自己的勢力和愛,輕而易舉地網住了白宜。能有幾個女人能掙脫開這樣的一張網?
——這可是一張用財富,名聲所織成的網,這種網,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夠掙破?
上海,在劇院附近的一家賓館裡,自各地湧來的女孩們開了房,結伴上了電梯。安琴和雨荷拖著行李,走向總檯。此時,雨荷卻稍稍遲疑了一下,她掃視著酒店大堂,然後將目光落在門外。
“要幾個房間?”服務小姐問道。
“兩個。”安琴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
那兩個字幾乎是未經大腦思考,直接從喉嚨裡蹦出來的。雨荷猛一轉身,詫異地看了安琴一眼,意思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安琴很抱歉地看著她,她想解釋,這決非存心。可是,要怎樣曲解釋才能夠說得出口,才能夠讓大家都明白?
只要她們動一動口,服務小姐便能將兩個房間換成一個。可是,她們誰也沒再作聲,直到兩張房卡捏在她們手心裡。雨荷才嗔怪道:
“不是說好陪我住一起的?怎又變卦了?”
安琴非 常(炫…書…網)抱歉地笑笑。她說:“都自由慣了,我怕夜裡影響你休息,會耽誤你比賽嘛!”
雨荷有些默然。她當然知道安琴內心裡的解釋,並不是這樣的。
章節21
21。一夜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