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捂著胸口,聲淚俱下,“是誰害了我兒子?是誰?”
喪子之痛表現的還挺真誠的,讓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東方澤天看了半響,等他哭的差不多了,才涼涼的問道,“你這個時候進宮,真的事先不知情?”
沒有安慰,沒有勸解,只有滿滿的懷疑。
鎮南侯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知情?我若知情,早就不顧一切阻止了,皇上似乎有意隱瞞……”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更白了,“難道是她?如意縣主雲喬喬?”
雲喬喬就站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挑了挑眉,暗道一聲,來了。
她不緊不慢的走進去,神色不豫。“你這是指控我?有證據嗎?”
東方澤天的聲音更冷,“鎮南侯,有些話不能亂說。”
鎮南侯憤怒的瞪著喬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我兒得罪瞭如意縣主,如今忽然暴斃,我有理由懷疑是她所為,還請皇上作主。”
他一口咬死了雲喬喬,雲喬喬無動於衷,只是冷冷的盯著他看。
“你很有意思。”
她太淡定了,沒有第一時間否認,也沒有失控,完全出乎鎮南侯的意料,“你殺了人還如此理所當然,這心思真夠可怕的。”
相比之下,鎮南侯更失控,喊的更大聲。
喬喬打量了他幾眼,“哪有你可怕?搶兒子救命藥的人,恨不得自己兒子死的人,沒有節操沒有人性的畜生……”
她美麗的臉蛋掛著笑容,但說出來的話惡毒極了。
鎮南侯氣的渾身發抖,太囂張了,“如意縣主,你殺了我兒子還不夠,還要害我?皇上,老臣若有事,一定是她害死的。”
喬喬從容的一笑,“你這麼盼著自己出事,那我成全你。”
她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往鎮南侯面門一砸,砸的鎮南侯頭破血流。
她說動手就動手,動作快如閃電,打的大家措手不及。
鎮南侯捂著流血的額頭,整個人都不好了,當著君王的面動手,她瘋了嗎?
“啊啊,雲喬喬,你這個神經病。”
東方澤天微微蹙眉,“喬喬,你又任性了,這種事情讓手下做,別髒了自己的手。”
鎮南侯被捅了一刀,而且是來自君王的一刀,大受打擊,眼前一陣陣發黑。
“皇上,您太讓老臣寒心了,老臣本想將西南商道和造水泥的方子送給皇上,現在看來,是老臣自作多情了。”
這是威脅!
東方澤天的神色一冷,留著這個礙眼的傢伙,就是想要這兩樣東西。
西南商道也就罷了,但造水泥的方子他志在必得。
於國於民都有利的好東西,他一定要弄到手!
君臣倆的視線在空中交會,默默交手幾個回合。
東方澤天渾身氣勢很強大,君王的凜然之氣壓的鎮南侯喘不過氣來。
但事關性命,鎮南侯不能退讓!
空氣越來越凝重,忽然一聲清脆的笑聲響起,“造水泥的方子?我有啊,皇上想要?直接問我拿就行了。”
東方澤天一愣,“你有?”
喬喬笑眯眯的點頭,“對啊,除了造水泥,還有制玻璃,制肥皂的,很多呢,要什麼有什麼。”
隨著她的話,東方澤天的眼晴越來越亮,都是寶貝呢。“你從來沒提過。”
喬喬畢竟不是執政者,對這些民生不怎麼關心,“你也沒有問過我呀,誰知道你想要?”
東方澤天心情大好,他深知她的性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那麼珍貴的方子,你捨得給我?”
喬喬甜甜的一笑,“給別人捨不得,給你當然捨得,我們是什麼交情呀。”
東方澤天心中喜悅,喜笑顏開,“好好。”
他們是自己人!
喬喬對他真好!
也不枉他這麼惦記著她!
在一邊的鎮南侯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心中如驚濤駭浪般翻滾。
“皇上,造水泥的方子複雜無比,是經過了無數實驗才成功的,如意縣主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懂這些?”
其實是無意中得到的方子,非常好用,水泥造的房子堅固極了,冬暖夏涼,還能用來建城牆。
喬喬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無數次實驗?這麼複雜?那隻能說明你們太愚蠢了,我只試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