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穆地說：“我的主人，您的智慧如同永夜中的一盞明燈，塔卡在黑暗中匍匐，期待您的指引！”

就在剛才，強大的三首猿傀給了它史無前例的陰影，這絕對是不容侵犯的存在！儘管這頭老邁的山魈連曾經十分之一的戰鬥力都沒有，不過眼力還在。

塔卡知道，一個擁有如此怪物的人族，足以嘯傲山林，所以它儘可能地表現卑微，儘可能地塑造莊嚴。

少陽俊從這頭山魈的表現中看到了智慧，十分驚訝。“你怎麼能把無恥進行到高雅的地步？”

老邁的山魈有一瞬間的錯愕，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眼前的這位孩童，因為對方太小了，調侃的語氣卻又如此成熟。不過它確實是一頭有經驗的山魈，從這句話裡，它立刻明白了眼前這些人身份的高低。

它的跪姿並沒有馬上變換方向，而是直接匍匐到底，用嘴唇輕觸地面，變成了一個虔誠的苦行者！“我真正的主人！您的光輝鋪灑在塔卡身體和心靈的每一個角落，讓塔卡時刻與光明同行，擁有著方向的指引。如果您順便仁慈，那麼只需要一碗簡單的素粥，塔卡願做您最忠實的奴僕！”

這絕對是一個聰明的獸黎族。

少陽俊忍不住笑出聲來，清脆的嗓子已經很久沒有放開過。“那麼，你願意脫下這一身骯髒的外衣，去救贖你曾經所犯的罪孽嗎？”

塔卡形容一滯。

黑獄司長森冷一笑，神識掃動，三首猿傀便提了塔卡走向幽深的黑獄。

“請主人先歇息。”

……

……

接下來的幾天裡，少陽俊虛心地向汁喉學習鬼巫族的刑罰。

怎樣才能讓老邁的塔卡受盡痛苦卻不會輕易死去？這是他們近期研究的課題。

放逐地固然險惡，天材地寶卻是不少，而且人族煉丹製藥的水平絕非獸黎族能比，從而塔卡的這一條命可以懸掛很久很久。

少陽俊首先要讓它變得乾淨，健康。簡單說來，便是剜肉、剔骨。

塔卡擁有一顆堅定的內心，在痛苦之餘，它每次面對著少陽俊都會來上一句虔誠的禱告。“塔卡的罪孽早已經**成瘡，將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是聖童將塔卡從邊緣拉回，並給予了救贖的機會！就讓痛苦洗滌那曾經的罪惡，用鮮血來消磨那一段抹不去的黑色，只為了純淨信仰的資格！”

塔卡的忍耐和堅持，都令少陽俊十分讚美，他開始相信這是一頭與眾不同的山魈。

因為常與屍骨打交道的緣故，鬼巫族對人、獸等各種身體的構造都有相當程度的瞭解，鬼巫族黑獄的刑罰也是基於這個道理才舉世聞名。

經歷過一次次的血腥試驗之後，少陽俊學會了冷靜地解剖，逐漸能在儘量放大山魈痛苦的同時，確保它始終命懸在奄奄一息。

當然，山魈那份虔誠的信仰也並非是沒有收穫。少陽俊親自為它清除了體內的那些腐肉和瘀傷，並用上好的藥物幫助它迅速恢復。與此同時，少陽俊更在它的腦顱中下了靈魂引，從此它的生死就由少陽俊來控制。

所謂靈魂引，並非出自於鬼巫族，它是一種真階正品的墨玉藥膏，可以藉此控制最忠誠的僕人。主人透過鮮血將自己的神識融入其中，再種入僕人的腦顱，藉以控制其靈魂的生死。種下此引之後，主人死，則僕人必死。但它只對真階初品及以下的生靈有效，而且需要對方心甘情願。

即便是這樣麻煩，靈魂引的功用也十分被人認可。須知一位得力的真階初品以至於猛者境、歸一境的僕人，都會是主人最值得信任的助手。特別在外界大荒，猛者境已經是非常值得一提的高手。

唯一遺憾的地方在於，一旦被用過靈魂引，便永生不能進階。

雖然靈魂引本身的品階不算太高，卻極其難得，煉製方法在大荒也已經失傳。在如今的巫祭這裡，這也已經是兩千年來的最後一塊。

塔卡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半個月後。儘管它感覺自己比從前更加虛弱，周身會不時地傳來痛苦，但它直覺自己能活得更久了，因為之前早已經是朝不保夕。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最卑微的僕人。”

同樣的話，由塔卡自己去懇求則沒有類似的效果，而少陽俊只要一個簡單的陳述即可。

塔卡終於淚流滿面，如同朝聖的苦行者終於見到了心目中的神，“主人，塔卡需要一碗粥，素的就可以了！”

少陽俊深深看著它，突然露出一臉三歲的純真，微笑說道：“一碗粥，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我需要你全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