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過一句話。
“不是已經剷除了麼?”佚忻淳皺了眉,合著他們那一個多月白忙活了。
“一直都找不出的義大利隱藏勢力。”寒漣風淡淡地解釋道,頓了頓,他又說,“我們把他逼到了絕境,雷鳴已經死了,現在佔有他身體的,是另一個人格。”
“家族血統麼?”佚忻淳接道,因為有合作過,寒漣風告訴過他這件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說清楚一點啊~”林梓漠聽糊塗了。
“雷鳴所擁有的是他的家族的純正血統,簡單來說,這種血統會在他陷入絕望的時候讓沉睡在他身體裡的另一種人格甦醒,他的行事風格會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只有在絕望前的目的遺留在心中,這個人格會更加狠戾地完成自己消失靈魂的遺願。老師他可能……”佚忻淳說到後面有些擔憂。
“沒有危險。”寒漣風打斷,“信裡說要讓我生不如死,嚐嚐自己心愛之人愛上自己最討厭的人的感覺。”
“呵呵、根本不用他費心~”林梓漠挑了挑眉,“這裡不就有三個了麼~”
“呵呵,都好好準備準備去吧~英雄救美吶。”佚忻淳笑了笑,幾個人散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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狛犬,是他在黑手黨界的稱謂,狛犬在日本是門旁的石像,和忠貞不二的守護神差不多,意為永遠效忠主人。
張徐哲,是他真正的名字,名字什麼的,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他曾經是個流浪兒,5年前,一個叫雷鳴的大少爺說他的眼神很好,要他做雷鳴的看門犬,5年前,雷鳴的年紀和現在的他一樣,但卻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大少。
名字,是雷鳴特地找了心理醫生幫他回想起來的,他在痛苦中清晰地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被遺棄的整個過程,他幾乎痛苦地滿地打滾,而在這樣的痛苦中,他看見了雷鳴一臉興奮地和雷鳴的“朋友”們站在門外對他指指點點。
他不恨,因為他不知道恨究竟是什麼,他只知道雷鳴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他被送去黑手黨的暗殺部隊,被要求一年之內打入上層,當時的他,只是個12歲的孩子。
他就這麼步入了黑手黨的世界。
後來他知道,自己不過是雷鳴專門找來的欺辱物件,雷鳴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出色的弟弟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一切,而且還視那些光環如垃圾,自己出去自立門戶,父親不但不責備他,甚至還讚賞他,雷鳴討厭他的弟弟,但是在他的弟弟眼裡,雷鳴所做的一切都跟幼稚園小朋友的行為一樣,雷鳴比不過他弟弟,所以就找了個洩憤物件,就是他,張徐哲,只因為除了他總是喜歡緊皺的眉頭外,他的表情和雷鳴的弟弟那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幾乎一樣。
他還是不怨,就這麼盡職盡責地扮演著毫無自尊的角色,成為暗殺部隊的一員後,他就已經捨棄了自己的一切。
隸屬黑暗的人,永遠也見不到陽光,捨棄了自己的一切希望,只為了活下去,儘管,他已經不算是個人……
因為殺了太多人,看了太多面對死亡的恐懼表情,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死亡,儘管沒有目的,他還是想活下去,即使站在千萬人的屍體之上。
成為殺人狂魔的他依舊不夠言笑,雷鳴也因為他的滿手血腥對他更加厭惡。
可是,就是這樣被厭惡的同時,他也是雷鳴最為信任的手下,因為,他是狛犬。
“我去看守?”17歲的聲音,本應充斥著花樣年華的陽光與清亮,但這即使清亮的聲音中,只有機械般的木訥。
“嗯。”雷鳴給了肯定的答案。
“是。”他轉身,走向關注雷鳴報仇最重要的人所在的房間,利用一直安插在敵方陣營的眼線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人,是的,他被厭惡著,同時,又是最被信任著的。
他離開房間後,聽見有人不滿地對雷鳴說為什麼讓他去,那些人是雷鳴父親的餘黨,即使家族勢力被寒漣風架空,總是會有著漏網小魚,覬覦著雷鳴手上的原本族長的遺產的小蝦米,家族很大,所以人數還是很多的。
他推開門,見到了自己所需要看守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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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文謙站在窗邊,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鳥兒在窗臺上啄著默文謙撒上的米粒。
門被推開了,默文謙回頭,看見了陪了自己十天的人,笑了笑:“早上好~”
他不知道這個少年的名字,但是他很感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