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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了數百年,即便是流落到了放逐地,也一直居無定所。即便它們擁有著不弱於大多數領主的猛者境,卻還是難以立足。三年前的那次神罰,山魈族的先祖們早有預示,那將是它們崛起的唯一機會,所以才策劃了那一夜的偷襲!”

塔卡渾身顫抖,衣角都已被汗水打溼。他身後的魁神色微變,跟了塔卡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這般畏懼過誰。

“雖然我沒有直接參與屠戮,但一切因我而起,塔卡願意承擔主人的怒火!”

少陽俊冷冷看著他,良久無言。“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

少陽俊骨子裡冷漠,鬼巫族死了多少人,那都是從前的事情,他只在乎現在和未來。塔卡對自己有用,少陽俊自然不會殺他,少陽俊想知道的,是塔卡到現在還想隱瞞的事情。

至於汁喉,堪稱冷血。三首猿傀俯身下來,青幽的骨骼上彷彿結了一層冰霜,單臂持著一柄青銅大刀,懸空高舉!

塔卡卑微地沉下頭,他既然來了,就願意坦誠一切。

“很久以來,山魈族流傳有一句話:在蒼天降下神罰之日,太陽將指引族民們重生。自從數百年前山魈族被一個錯誤的族長帶入背叛的深淵,它們就再沒有抬起頭過,被世人放逐、痛恨、辱罵,直到真正的暴戾、無恥、自甘墮落。

在塔卡嘔心泣血、十年如一日地付出,最終受創了卻被棄之如敝屣的時候,心中更多是對這樣一個族群的絕望,難道數百年的烙印,真已經深入骨髓了麼?從那個時候開始,塔卡對那些罪孽深重的族民,就不再充滿仁慈。如果山魈族永遠這樣下去,塔卡寧願讓它們除根滅族!

但是它們之中始終存在著有識之士,它們無時無刻,不在期待著救贖!”

塔卡身後的魁終於也滿臉羞愧地單膝跪地,不敢抬頭仰望。

“而這枚蛋,就是山魈族喻示中的降臨者。當時它從半空中墜落,由一團巨大的火球凝聚成了這樣一枚蛋,過程之絢麗,簡直是聞所未聞。若它真是一種生靈,那必然擁有神獸的血統!後來我們一直等到神罰結束,才小心收取到它,可惜的是一直不能孵化,塔卡曾一度為此而傷神。”

塔卡的語氣變得莊嚴、鄭重,“尊敬的主人!塔卡依然忘不了自己曾經山魈族族長的身份,塔卡在骨子裡不願意山魈族徹底沉/淪!在塔卡的心中,這枚蛋代表了山魈族所有的未來和希望!塔卡的心中矛盾惶恐,塔卡在主人面前不夠坦誠!”

少陽俊深深說道:“你不用矛盾,也不用惶恐。事實上在神罰的同一天,我正好降臨在鬼巫族的祭案上面。這枚蛋不能孵化也難以成長,其實代表不了你們山魈族的未來。如果可能,我願意在引領鬼巫族的同時,做你們山魈族的降臨者!”

汁喉與山魈們同時驚愕,不能言語。

“三年前的大劫,整支山魈族也不是全部有罪,如你所說,你身後的這位魁就相對單純,而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山魈們,就更不可能了。”少陽俊輕輕搖頭,“殺掉以驍、吾為首的所有罪惡山魈,你們的孩子將在健康的環境中快樂成長,我將同樣視你們為子民,不再以畜牲相稱。曾經你們因為愚蠢而丟棄的高貴巫統,我幫你們重新建立!”

塔卡與魁渾身顫抖,他們從骨子裡開始悸動。

“放心,那些必死的山魈,我會將它們煉製成死靈,讓它們為活著的山魈們,贖罪!”汁喉咧嘴微笑,漆黑的牙齒上掛著殘忍。

塔卡匍匐拜倒,“願為主人奉獻一切!”

剛被塔卡說服過來的魁,平靜了漂浮不定的內心,雙膝跪倒,嘗試接受。

“那麼,你們可以著手安排了。現在鬼巫族民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我需要一位勇敢的山魈族民,向驍傳遞這樣一個資訊:魁被吾派人加害,如花也被他們給奪走了。”

魁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以他的瞭解,這個資訊一旦被傳遞過去,驍和吾將瞬間反目,若鬼巫族再有準備,等待山魈的,或許真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就算他再信任塔卡,再希望山魈族的復興,可眼前這孩子說出的話似乎也過於直接了些。事實上少陽俊確實是一個孩子,即便言語成熟得過分。

想讓魁就這樣接受一個孩子的差遣,還需要一個說服他的藉口,此外若真有哪位山魈向驍傳遞了這樣的資訊,結果多半就是死亡。

少陽俊扔給魁一粒藥丸,冷笑道:“這是毒/藥,吃下去,不吃的後果就是死,這裡沒人能夠救你。”

三首猿傀虎視眈眈,周圍一片安靜。

塔卡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