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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討喜,看到皇帝抱她便咯咯地笑起來,居然清晰地吐出幾個字:“父皇!”昭平帝幾乎樂暈了頭,只見她又要掙扎著下來要繼續走路,昭平帝只得放她下來扶著她看她一步一步邁著小小紅繡鞋,走得甚是憨態可掬。

一時之間下邊膝下猶虛的眾嬪妃或羨或妒,便是林萱也忍不住注目那小人兒許久,心中酸澀難耐,忽然後悔自己之前的避孕來,如若當時留意一些,現在沒準也能有個孩子,不論是男是女,都能帶來至大的歡樂,至於男人,她心中冷笑:這種不靠譜的生物,要來有什麼用?

一旁的劉明舒也心下微酸,自己初來宮中,皇帝溫存小意,皇后仁慈大方,宮中無人為難,又處處尊敬,是曾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孰料皇上總是要理政事的,自己關在宮中,長日漫漫著實難耐,又是天寒,御花園也沒什麼好景緻,不免時常想起從前與好友風中縱馬狂奔,高崖上飲酒高歌的恣意妄為的日子,甚至,想起了不應當再想的人,她眼前浮起那總喜歡微微笑露出雙頰淺渦,擊劍唱歌的身影,閒著的時候,翻書便想起從前搶韻聯吟,遞相贈答,彈琴又憶起從前酬唱時光,打棋譜少不得憶起當年輸棋賴子,更不提煎茶煮酒、練舞打球的種種時光,一時又悔自己沒有鼓起勇氣私奔以至於關入這金子牢籠,面臨這般無聊寂寞的境地,一時又愧自己對不起昭平帝百般溫存小意,然而看著他已經兒女雙全,妻妾滿堂,心裡又酸澀憤懣起來。

轉眼已是新年。去年太后不在禁中,皇后懷孕,年過的甚是冷清。

今年太后雖然還在生病,皇后卻已騰出手來,少不得一番籌備,花團錦簇的過了個大年。

林萱自己一人呆在冷清宮室裡,想起去年身邊還有香附豆蔻在一起吃餃子,忽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老朽不堪,坐等著腐敗。

大年幾天,朝中放假,昭平帝選了個晴天,帶著劉明舒跑到京郊皇家獵場去騎馬玩了玩,雖沒有獵物,卻也讓劉明舒連日抑鬱不歡的心情轉好,面上出了笑容,昭平帝也趁機受了不少福利。

到了元宵,京城的元宵燈節,從初八開始放燈,至十五日熱鬧到了頂峰,一直延續到十八日,十五當夜,昭平帝帶著著后妃上了正陽門樓觀燈,與民同慶,正陽門外,從城樓上往下看,只見燈棚綵樓連綿不絕,櫛比鱗次,林萱看到這似曾相識的圓月花燈,想起去歲中秋快意樓之夜,只覺得眼睛澀然,風太大而燈光太亮。端坐在正中央的昭平帝卻也想起了去年中秋之夜,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緣分使他們得以重逢;同在城樓上的劉明舒也在想著那一夜,卻是檀板輕拍,與朱允炆合拍而歌的那一夜。眾人各懷心思,在城樓上直觀燈到人定才回宮歇息。

元宵方過,昭平帝便又忙著去安排春闈諸事,今年是大比之年,這是他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會試,國中舉子已是雲集京師,這是昭平年的第一批天子門生,若是得以中榜,那是以後對子子孫孫都有談資的,是矣今科會試,頗有些名士狂生前來。

才出年,朱允炆便與花鉉幾乎參加了京中各種文會,結交各地士子,他們都要參加今年的會試,又一起押題做文互改,忙碌得不得了,劉廌懶洋洋地道:“至於嗎你們,從建章軍院出來,參加武試,輕鬆松便過了,授個武銜不知道多輕鬆,偏要去擠那獨木橋。”

花鉉道:“高祖定都燕京,北倚雄關,南壓區夏,實乃萬年不拔之基,把這苦寒地帶建成了個花錦世界,遠夷莫不畏服,爭來朝貢,正是四海無虞國太平之時,走武將之路,實無甚出頭之日。”

朱允炆也笑道:“其實劉兄不如也和我們去參加參加文會,到底你今年也要參加武闈的,不若也結交一二名士,日後仕途也有所裨益。”

劉廌嗤之以鼻道:“所謂名士,多的是恃才兀傲,悖謬乖張之輩,更甚有的有文無行,久而穢跡惡聲,使人不屑。”

朱允炆和花鉉啞然失笑。

轉眼便到了二月九日,禮部主持春闈會試開始,文試完後武試,一連半個月,京城的主要話題都是圍繞在會試上,各家茶館的說書人,說的也多是一些“趙伯升茶肆遇仁宗、眾名姬春風吊柳七”之類的本子。

轉眼春闈榜發,朱允炆、花鉉都高高的榜上有名,已是穩穩的一個貢生在手,直待殿試了。而武舉則無需殿試,只擬了前三十名呈聖上預覽,親定名次,劉廌自也是榜上有名,馬步箭及槍、刀、劍、戟、拳搏、擊刺乃至營陣、地雷、火藥、戰車,兵法、天WWW.KANSHUBA.ORG、地理,樣樣均是軍院功課,他們小時候又曾得過青田先生細心教導,如何不通,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