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摟著蠟燭就往禁軍指的方向走。
“你,等下。”那個禁軍又喊住了江欣怡。
江欣怡心裡有點緊張,難道被這禁軍看出了破綻?
“我送你過去吧,省得你亂走,萬一走錯了地兒,你這小命兒可危險。”那禁軍說著就往江欣怡前面走去。
江欣怡噓了一口氣,拍拍溼答答的胸口,跟了上去。
“大人,您心真好,好心有好報。”江欣怡趕緊的道謝。
“嚴肅點,他們怎麼不給你把傘?欺負你新來的?”那禁軍回頭看看問。
“不是,這麼大的風,打傘也沒用,索性不打了。”江欣怡回答。
因為有了這個禁軍的的引路,反倒沒人來盤問江欣怡。江欣怡發覺跟在這高大的禁軍身後,還能擋些風雨,於是就緊挨著他走。
從心裡對這禁軍有了好感,能對一個小太監如此,人一定不錯。可惜沒看清長啥樣。
江欣怡正想著呢,前面的人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江欣怡差點撞到他的後背上。
“到了,就是這裡,你小心點,不要惹太子,他已經在裡面一整天,沒有出來了。”禁軍轉身指著一座大殿說。
江欣怡這下看清眼前這位禁軍長啥樣了,標準的國字臉,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濃眉大眼的,模樣不是很帥,可是很有男人味。
“謝謝大人。”江欣怡說著就往那殿裡走。如果在以前,一定會問問這人的姓名,是不是單身,現在,她沒那個心思。
大殿門口廊簷下,站著整齊的太監和宮女,都是一身的素白。一個個表情嚴肅,目視前方。像蠟人一樣。
江欣怡想放下懷裡抱著的蠟燭,扭下衣襬上的水,可是她剛一彎腰,身後就傳來咳嗽聲,回頭一看,還是那個領路的禁軍,他輕輕的搖搖頭,江欣怡明白了。人家是看出自己的意圖,提醒自己不要那麼做。
是偶,皇上用的白蠟燭,怎麼可以放在地上呢?江欣怡趕緊的直起腰,感激的對他點點頭,她沒敢笑,這是啥地方
江欣怡今個算是徹底的變成落湯雞了,她試探著往裡邁一步,沒有人攔,又邁一步,還是沒人攔。
丫的,這算什麼狀況?皇上擺放的地方,竟然如此鬆懈?哦,明白了,現在最危險的不是死了的皇上,而是活著的人。
江欣怡鼓起勇氣,邁進門檻,就看見一身孝服跪在堂前的那個人,還有他面前的一口描金大棺材。
皇上那麼多的兒子女兒,怎麼守靈的就太子一個?江欣怡弄不懂了。
她沒敢冒失的喊太子,而是先走到一旁的小桌子邊上,把懷裡抱著蠟燭放在那裡。回頭再看跪在地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但是從側面看,能夠確定,就是太子本人。
“大哥,大哥。”江欣怡走到太子身邊,蹲下來小聲的叫。
太子遲疑了一下,轉頭一看,“三弟,怎麼是你?”太子喉嚨沙啞的問。
“噓,小聲點。”江欣怡說著,也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給那口大棺材磕三個頭。
“我不這樣,怎麼能見到你啊。”磕完頭就跪坐在太子身邊說。
“出了什麼事?”太子皺著眉毛問。
“皇上仙逝,大哥心裡難受,這個小弟懂,可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宮裡宮外都發生了什麼?先說宮外的吧,你三弟瑀王爺率兵去邊境禦敵,現在糧草都供應不上。”江欣怡壓低喉嚨說。
“什麼?不會啊,他們走的時候是很急,可是父皇命我在第二天就準備了糧草押送過去了。”太子不相信的說。
“糧草,你是安排好了,可是你並不知道,那批糧草根本就沒到軍營,軍營到現在連他們的人影都沒看見。”江欣怡告訴他。
“怎麼會?你是如何知道的?一定是外面的人故意妖言惑眾,攪亂民心。”文靖乾依舊不相信的說。
“劉駿城門一開就冒雨跪在宮門口求見,他說的話你認為有假?我冒險來見你,難道也有陰謀?”江欣怡耐著性子問。
“可是,沒有人來對我說啊。”文靖乾怔怔的說。
“人家巴不得你在這裡多呆幾天呢,又怎麼會來通知你。”江欣怡嘆了一口氣說。
“怎麼會這樣?”文靖乾喃喃的唸叨。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七王爺進宮你知道麼?”江欣怡問。
“老七進宮我知道呀,祭拜了父皇一下,就出去了。“文靖乾說到。
“他根本就未曾出宮,被軟禁在宮裡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