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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在的人知道崑崙山並不是世界最高的山脈,從世界地理的範圍上來講,它只能算做是我們中華民族的龍脈太祖。初到美國,我也找了一些相關的資料,發現地理環境雖有千萬種變化,風水勘興的原理卻不離其宗,同樣講究一個造微逐吉、天人合一。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王家的別院附近的山勢,屬於龍順勢巍,山脊俊秀,四野通達,兩邊的包護形勢如飛,是一個一等一的三陽吐珠位。陽宅立在這裡,取的是三百年的子孫紫衣緣。看樣子王老頭的野心極大,不但想在商界縱橫,還有在政界分一杯酒水的念頭。不過我看他家那個孫子,平素專橫跋扈又沒什麼真材實學,恐怕王老頭這片苦心是枉費了。

到了別院裡頭一看,和事先料想的差不多,不外乎樓上樓下電燈電話,從家中的器具擺設到四壁的裝潢佈置處處透露著資本家的醜惡嘴臉。胖子問我下一步是什麼對策,我想了一下,那兩個人還在老頭手上,我們現在跟他明著翻臉不太合適,就說:“按照毛主席的指示,我們應當注意團結那些和自己意見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不論在地方上或部隊裡,都應該注意這一條。對黨外人士也是一樣。我們都是從五湖四海匯攏來的,我們不僅要善於團結和自己意見相同的同志,而且要善於團結和自己意見不同的同志一道工作。”

正說著,小王八從樓上走了下來,對我說:“阿爺叫你上樓,書房見。”

我和胖子剛要上樓,他又說:“只有你一個人,那個胖子不許上去。”

我說:“我們倆是一起來的,要上自然一起上。你家老頭要是有意見,讓他下來見我們也一樣。”說完我和胖子就一左一右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小王八被氣得眼睛都歪了,罵罵咧咧地跟著我們進了書房,一進屋就開始跟他爺爺打小報告:“阿爺,是他們自己闖進來的,我攔過了。”

王浦元似乎早就料到我們不會按他的意思辦事兒,老頭也不生氣,擺擺手叫我們都坐下說話,態度比起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心說奇怪,難道老頭轉性了?

“既然只有我們幾個,那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王浦元拿起書桌上的相框,充滿回憶地說道,“我和老鬼,師從龍虎山太一道長,這位道長早年遊歷歐美,精通天文藥理、各國語言,可謂學貫中西。當年他在美國講學,結識了家父。家父十分欽佩道長的才學,這才有了後來我回國內拜師一說。我初到中國心浮氣躁,脾氣比小胡你還要暴躁幾分,”說到此處,王浦元笑了笑,指著照片上的人說:“這是老鬼來美國時,我們唯一的一張合影。當年我要不是與他賭氣,爭那一聲‘大師兄’也不會鬧出後來那麼多荒唐事,枉死了一干人等,真是冤孽啊。”

我聽薛大叔說過兩人當年的“光榮事蹟”,所以安慰他說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只要不再濫殺無辜,太一道長和桑老大會原諒你的。

“放屁!老子做事哪裡輪到姓桑的原諒,”王老頭摔下照片,對我說道,“我也是半截黃土埋到腰的人了,有話直說。今天找你來,一、是對質偷盜藏寶圖一事;二、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合作。”

我把王浦元的話在嘴裡嚼了幾遍,總算品出點兒滋味來了。他出動人馬聲勢浩大地把我們“請”過來,並非只是興師問罪。老王八的算盤打得比誰都響,說到底還是在打那塊失蹤已久的霸王印的主意。我雖然不知道此印有什麼珍貴之處,更不知道為什麼有如此多的人要奪它,但是此事涉及到博物館失竊案。我必須跟他多做些周旋,才能獲取更多有利的情報。

我假裝糊塗反問他:“王老闆,您做的都是大買賣,我們好像幫不上什麼忙。既然偷圖的事與我們沒關係,是不是能走了?”

“呵呵呵呵,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想走,請便。”

王浦元似乎十分有把握,沒有對我多做挽留,居然真的叫他孫子送我們下樓。我沒想到他做事如此乾脆,居然一點兒餘地都不留,按理說他丟了地圖,又沒有戒指,想找寶印應該比登天還難,怎麼全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慌張?如果不是他演技太好,那就是這件事的背後大有文章。不過人家下了逐客令,我也沒辦法再厚著臉皮說要留下來吃晚飯,只好腆著笑臉跟他說拜拜。

臨走的時候禿瓢保鏢給了我倆一張名片,說要是以後想明白了,可以回來聯絡他,王老闆宅心仁厚不會跟晚輩計較。我接過名片象徵性地看了一眼塞進衣兜裡,心說除非天塌下來,否則絕對不會再跟王家的人多做瓜葛。

可沒想到,剛回到“一源齋”,天就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