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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還剩多少?”

這時我們頭頂上的洞口又傳來一陣猛烈地抖動,我仰身一看,隱約能看見一些漆黑的人影,知道克瑞莫土著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也就不再追究林芳和禿瓢在上邊的時候到底有過什麼過節,只想著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我將大家手中的武器一匯總,兩條步槍三支手槍,彈藥還剩百十來發。正面突圍顯然是痴人說夢,唯有從洞中另闢蹊徑才能有一線生機。

禿瓢因為過度激動,再度昏迷。林芳和胖子守在洞口,時不時地放上幾槍,想把堵在洞口的土著嚇退。土著人深知火槍的厲害,一時間也不急著下來送死,只是趁著空隙丟一些石塊長箭下來,唯一讓我慶幸的是,大概是害怕殃及池魚,他們並沒有採用火攻的策略,要不然,任憑我們有幾條命,一把大火下來,誰都跑不了。

“掌櫃的,老這麼耗下去,咱們耽誤不起啊!”四眼對我說,“彈藥總有用光的時候,咱們的儲備糧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星期的量,最缺的是水。咱們五個人再加一個傷員,怎麼算也熬不了十天。”

胖子連續被兩塊大石頭砸中了腦袋,此刻火氣正旺,明知道沒用,還是端起步槍,突突突地朝著頭頂上的入口處一通亂掃。我對他說:“你先去一邊休息,讓四眼給你把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咱們彈藥有限,不能做無謂的浪費。你沉住點兒氣,別叫一群野人給撩撥了。”

胖子頭上腫了兩個大包,又被不斷掉落的碎石迷了眼睛,疼得滿臉是淚花:“你說得倒輕巧,你自己過來挨一下試試。哎呦我的親孃舅哎!他媽的,千萬別讓老子活著出去,要不然,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林子,看他們日後還怎麼跟老子狂。”

在我們停止射擊後不久,頭頂上的出入口也漸漸安靜了下來,我分析說野人們的智力丙沒有想象中那麼低下,他們必定是想圍困我們,待到咱們精疲力竭的時候自然不攻自破。

“那現在怎麼辦?”王少抱著禿瓢,語氣中加蘊著一絲絕望,“我們就只能在這裡等死?”(文-人-書-屋-W-R-S-H-U)

我說:“船到橋頭自然直,下一波攻擊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們得抓緊時間休息,把精神頭養足了,才好跟這幫野猴子幹。不過,眼下有一件事,要先處理好了才是,你說對不對,林小姐?”

林芳毫不在意地聳了一下肩,很隨意地坐在了滿地屍骨的碎石地上:“我和禿頭的確見過一面,王家少爺可能不記得了。三年前,商會年慶的時候,我和我老闆都出席了王家的宴會。”

王清正似乎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反覆打量起林芳,最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你。”

“王家何等排場,大少爺不記得我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不過你那個光頭保膘疑心病太重,他說我是故意混進你們隊伍來搞破壞的。哼!幼稚!”

憑王家在華人圈中的影響,商會年慶上的嘉賓必然囊括了各界精英,林芳既然有能力獨自帶隊進入亞馬孫叢林,她在業界的專業水準必定差不到哪兒去,她當年受到王浦元的邀請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劉猛當保鏢久了,對周圍的事物懷著十二分的戒備。他從一開始就對林芳不信任,恐伯是因為潛意識裡對她有印象,只是苦於時間間隔得太久,又只有一面之緣,所以始終說不清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我問林芳:“既然你們早就見過面,為什麼在河灘上的時候你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林芳說:“三年前的事,誰會放在心上。要不是這個大光頭在上面提起王家商會,我哪裡知道大家以前見過面。”

看了禿瓢剛才醒來後的激烈反應,恐怕是因為憶起了那次宴會。頓時覺得林芳早有預謀,這才起了殺之而後快的歹心。我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禿瓢,對大家說:“職業病害死人,一切還是等劉猛醒了再說。我們暫時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懷疑林小姐。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先團結起來從死人窟逃出去才是真的。”

胖子一直對林芳有好感,這下更是要挺身而出保護人家:“依我的意思,根本就是大光頭想的太多,把腦子給燒糊塗了。”

王少拎起一塊石子就往胖子頭上砸,被我和四眼按住了。四眼一巴掌拍他頭上:“多大的出息,跟個潑婦似的拿石子砸人。傳出去,你們王家的老臉要還是不要?”

我說:“大家都冷靜一下,也許出路不止頭頂上這一條。一般來說,能生成乾屍的環境,要麼是極寒要麼是極燥。這裡的空氣溫度不低,如果沒有一條通風道的話,屍體不可能儲存的如此完好,早就成了了爛罈子裡的酸黴菜,臭開花了。屍窟一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