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劍客軌然大怒,伸手拔劍要爭口氣了。
“咱們走。”已抱起羅兄的電劍公子向同伴下令:“可能有大批殺手趕來,咱們暫且迴避。”
飛龍劍客只好罷休,放棄拔劍的舉動。
電劍公子寄住在鎮尾的一家民宅內,距旅舍僅百十步而已。
今晚他帶四名同伴。前往旅店看鳳色,本來是打算“看”的,所以只去幾個人。
出乎意外地。“看”出了意外,付出了看的代價。
他心中明白,那黑衣殺手,本意是對付百了梟婆的,沒料到他的同伴羅兄,恰好在緊要關頭,闖進了風暴的中心,送掉了一條腿。
百了梟婆公然站在張姑娘的一邊,出面保護工若愚,計算王若愚的人,除去百了梟婆以減少威脅,是順理成章的事。
雖然犧牲了一個羅兄,但此行不虛,他總算目擊張姑娘發威,知道是可怕的勁敵。而張姑娘的隨從,也是武功極為可怕的高手。
他對那些穿了柔軟貼身衣,形如鬼怪的黑衣殺手不陌生,在仰天寨他與王若愚聯手,就殺死了一個。
到底那些殺手是不是黑龍的人,未經證實他不敢斷定,反正那些殺手一出現,決不會是一個兩個。
他只有五個人,而且有一個斷腿待救的羅已怎能應付眾多的殺掃所以不得不暫且迴避。
回到住處,他立即下令嚴加戒備,預防黑衣殺手夾襲,嚴陣以待。
在峪山,黑衣殺手襲擊入山的群雄,顯然舊事重演,黑衣殺手再次出現,必定也向所有參與追逐的人下毒手。
目下他雖然人手眾多,實力空前雄厚,三五個黑衣殺手,決不敢冒險襲擊,如果發動,來的黑衣殺手必定數量可觀,他必須在心理與行動上有所準備。
果然不錯,有入跟來了。
剛打發所有的朋友歇息,他與飛龍劍客、寒梅,三位中年同伴,僅喝了半壺茶,便聽到負責警戒的人,發出有敵接近的訊號。
吹熄燈火,屋內屋外漆黑。
小院子對面的屋頂,卓立一個人影,夜風一吹,裙袂飄飄。
是一個穿裙的女人,不是鬼怪似的黑衣殺手,而且穿了淡色的花衣裙,因此輪廓分明,黑夜中依然可以看清身影,不是隱身的夜行入。
女人不言不動,極有耐心靜候變化,挑釁的意圖明顯,表現出的行動卻又似無敵意。
電童iJ公子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被一個女人站在屋頂上示威,修養再好的人,也忍耐不了多久,愈看愈肝火上升,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狂妄的壞劍客。
他無名火起,出廳衝入院子,一鶴沖霄躍登瓦面,有意賣弄腳不踏簷。
前空翻身形上升疾翻,輕靈地向屋脊飄落,輕功出類拔革,似乎人體的重量已經消失了。
眼一花,花衣裙女人的身影,在他轉正身形飄落的瞬間,一眨眼人便消失在眼下。
他大吃一驚,真以為對方會變化幻沒。
剛穩下馬步,輕笑聲人耳。
“輕功可圈可點,還不錯。”悅耳的女柱聲音,從左側方傳來。
轉身一看,他愣住了。左側方另一家民宅的屋頂,花衣裙女郎裙袂飄飄卓立。
這是說,這一眨眼間,女郎已到了鄰屋的屋脊,相距遠在六七丈外了。
還不錯這三個字,決非真的奉承讚美,含有嘲弄諷刺成份,距讚美還有一大段距離。
他心中雖驚,卻也怒火上衝,哼了一聲,狂鷹展翅,雙手一拍一振,身形疾衝上升。
這次,他的雙目睜得大大地,不信這女人真的會變化,如何能在他眼下消失。
果然看清了,女郎身形一轉,像是破空而飛,淡淡的身影像流光,兩起落升沉,便出現在更遠處另一間鄰舍的瓦面。
立即激起他的好勝心,一提氣疾落疾起,身形似電,望影飛逐,急如星火。
在屋下埋伏候敵的人,怎知屋上的變故?連員關心他的寒梅,也不曾上屋策應。
鄉鎮的民宅沒有樓房,高低差有限。追逐所耗的體能也有限,雙方有意較量輕功。三追兩追便到了鎮的東北角,降下一座相當大的曬麥場。
他十分憤怒,疾衝而上,掌發似奔雷,毫不客氣直攻中宮,一記現龍掌拍向高聳的酥胸。
女郎本來一直保持一躍的距離,約三丈左右,突然止步轉身,雙方几乎撞上了,所以他一掌攻胸不是他有意輕薄,而是接觸太快,驟然攻擊出乎本能,一種急切間必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