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噓……別再說了,我沒事了,別怕了。”嶽權柔情似水地將有如驚弓之鳥的花好好擁在懷內。
龍海兒眸光四巡。“有人還要向嶽大哥挑戰的嗎?”恢復平時的稱呼,龍海兒爽快地喊道。
輸了!她輸了!
願賭服輸,夫婦本是一體,龍族的比試原本就是新人連手,合力打倒對手,這回她低估了花好好,是她誤判。
遠方的高臺上,一對鴛鴦根本沒聽進她這個龍家少主的話,倒是靠近她的龍家人們紛紛微笑搖頭。
“很好。”龍海兒頓了頓,堂堂喝道:“我,龍海兒,以龍家少主的身分,宣佈嶽權和花好好結為夫妻!”
大紅花燭立在案上,新房裡張紅結綵,嘻字高掛,喜氣洋洋,外頭不斷傳來陣陣樂音和鞭炮聲,摻雜著人聲鼎沸,歡欣快樂的情緒不停蔓延,晚風吹送著酒菜香,喜宴開了兩百來桌。
瀧港的人全都聚集在此,嶽權能力出眾,雖然木訥少言,卻是許多姑娘芳心暗許的物件,今夜以後,少女們可得從此死了這條心,為了寬心,都喝得海派。
而不少暗妒嶽權佔了心儀姑娘眼光的小夥子,從今兒個起,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更是開心,喝得如同豁出去一般。
再加上今天一場精采絕倫的競技,和明天一早雷龍隊要出發討伐方元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上上下下不管祝賀也好、送行也好,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全鬧成一團。
可是新房床上,卻出現少女的哭音。
“好好,我也要和嶽老大打啦!你怎麼可以在我捱打時就嫁出去了呢?我不依、我不依啦!”殷小玄坐立難安,索性趴在床上,由下而上望著喜帕內花好好的臉。
今兒個一回到家,便被按在案上狠打了一頓,屁股都快開花了,等到爹孃打得爽快了,她一出門,便聽到街坊鄰居在道喜,說岳權和花好好已在龍海兒的宣佈下結為夫妻,而比武試練也早已結束了。
她不依啦!海主子能和嶽老大打一架,可她卻未能恭逢其盛,更不要說之後從旁人口中聽到花好好那神乎奇技的箭法,這麼好玩的事兒,只有幹聽的份,她可嘔的咧!
心裡不舒爽,屁股就更痛了。
“嶽大爺是為了幫我才娶我的……”花好好不見嬌羞,反倒愧疚地說道。
她不只佔用了曲雲衣的嫁衣,還佔了她的夫婿,嶽大爺這麼對她,她只覺得對不住曲雲衣,也更心繫嶽大爺,眷戀得心都疼了。
“還嶽大爺咧!改口叫權哥哥、權當家、權老鬼啦!”殷小玄怪叫起來。
都嫁了還這麼客氣,洞房花燭夜難不成還兩個人對拜直至天明唷?
花好好沒有說話,只是淺淺地搖了搖頭。
殷小玄將一切看在眼裡,聰靈的她,思前慮後,大概也料到嶽老大肯定是為了幫花好好,所以才斷然要娶她,而花好好卻覺得害苦了嶽老大……
明明是兩個彼此有心的人兒,海主子為什麼偏偏設下這個圈套呀?
可若不使點詐,恐怕這兩個人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表明心跡呢!
光就這一點,她就對龍海兒是又敬又怕,絕對會敬鬼神而遠之。
花好好端正坐在床上,看著殷小玄噘高的嘴和抬起的屁股,那副哀怨討疼的模樣,便笑了出來。
“很疼嗎?”她輕輕問道。
“疼?喂!你伯不怕疼呀?”殷小玄一聽,再度古怪曖昧地笑問。
大夥兒暗地裡都在傳說,女孩兒初夜可疼了,嶽老大威猛有餘,殊不知在房事上可不能這麼直著來、橫著去的,嘖嘖嘖!她只憑想象,就幫精巧的花好好害怕呢!
“當然怕呀!哪有人不怕疼的呢?”單純的花好好反問道。
看著花好好人事不知的樣子,殷小玄心裡一涼。一個粗魯的漢子,加上一個清純的姑娘,這……
“好好,你可知道洞房花燭夜,要怎麼和嶽老大做夫妻?”殷小玄挑詞撿字地尷尬問道。
花好好又搖搖頭,喜帕甩呀甩地,紅色流蘇散了開又落下,煞是好看。
“嶽大爺為我犧牲太多,待會我待找個機會出去,不能白白佔據了他的初夜……”
花好好孃親早逝,無人教導她房事,但她也知道圓房後,便有夫妻之實,所以為了曲雲衣,她是絕不能和嶽大爺圓房的。
她不能虧欠嶽大爺太多,那她會無法離開他的!
“呿!佔據?你不睡了他?”殷小玄吃了一驚,忘了該內斂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