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北海國人。
這武安國。表字元稷。方而立之年。
劉闖忍不住問道:“元稷那仇人又是哪個?”
“便是那膠東公沙盧。”
提起這個名字。武安國就忍不住咬牙切齒,露出憤怒之色。
公沙盧?
好奇怪的名字……劉闖還是第一次聽到‘公沙’這麼一個姓氏,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原來,武安國曾娶妻,不想被公沙盧之子看中,於是便強行發生了關係。武安國的妻子也是個剛烈女子,受此侮辱之後,便投井身亡。武安國當時。本是膠東縣的一個獄掾,見妻子慘死,他一怒之下,當街火併公沙盧之子,將公沙盧的兒子殺死,而後逃離膠東縣城……
公沙盧身為膠東豪強,自然不肯罷休,所以派人追殺武安國。
若不是黃珍護著他,說不定早已變成死人。
“這公沙盧如此強橫,難道膠東縣就不管嗎?”
“膠東誰敢招惹此人……這公沙盧累世豪強。家中錢財逾億,僮客數千人。
他在膠東。建立塢堡,私設營壑,無人敢去招惹。便是膠東令,也對他畏之若虎,怎會管他?”
“那孔融呢?”
劉闖又忍不住問道。
按道理說,武安國遇到這件事的時候,應該是孔融為北海相的時候,為什麼也置之不理呢?
武安國嘆了口氣,“孔相好清談,喜文治,怎會理睬這些?
只要公沙盧不造反,他基本上不會過問。再者說了,當時孔相外有田楷、袁譚,內有黃巾之禍,根本無心過問。此外,孔相方正彭璆,與公沙盧乃世交。有他在,公沙盧怎會有事?”
彭璆?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劉闖隱隱感到,想要在北海立足,恐怕還真有些麻煩。
這些個豪強官僚相互勾結……對了彭璆又是哪個?
“元稷休要生氣,總有一日,我會助元稷報仇雪恨,將那公沙盧生擒火燭,送與元稷處置。”
武安國聞聽,不管劉闖是應付還是真心,不禁熱淚盈眶。
“公子若能助國報仇雪恨,國願為公子,牽馬綴鐙。”
“好了好了,先莫說這些……這公沙盧既然能在膠東稱霸,想來也有些本事。
我聽伯佐說,元稷你在東武,也曾統帥過兵馬?”
武安國臉一紅,輕聲道:“只是領過數百巡兵,怎敢在公子面前,妄談兵事?”
“誒,能者多勞。”劉闖聞聽大笑,“數百巡兵也是兵,雖說此次元稷戰敗,非戰之過。
我麾下兵馬,隨我轉戰千里,哪個不是身經百戰?元稷的巡兵輸給他們,也非是元稷無能。這樣吧,不如元稷先在我軍中暫領一部,也不算辜負這一身本領,更不辜負武安君之名。”
武安國連忙拜倒,“國定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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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攬人才,可真難啊!
送走黃珍和武安國之後,劉闖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
一個武安國,還有一個根本沒有聽說過的黃珍,就費這許多周折。想想日後要招攬那些大牛們,又該是何等辛苦?他走到門口,看著漆黑的夜色,忍不住幽幽一聲長嘆。這三國時代是好!如果作為一個旁觀者,大可以感覺熱血沸騰……可尼瑪作為參與者,真的很辛苦。
也不知,亥叔他那邊,事情可辦得順利?
劉闖思緒紛亂,突然間就想到了管亥。
距離傅陽分手,一轉眼就過去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管亥音訊全無,也讓劉闖感到非常牽掛。
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管亥跑去泰山郡,究竟是做什麼打算。
至少也該有個訊息才對,到現在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劉闖說實在話,真的是有些擔心了!
“報!”
就在劉闖感到身心俱疲,想要回去休息的時候,忽聽一陣急促腳步聲。
周倉從縣衙外三步並作兩步趕來,他竄上臺階,單膝跪地,“啟稟公子,方斥候來報,發現從莒縣、海曲、陽都、東莞四縣有兵馬調動。其中,東莞縣兵馬,似乎正在向鄆亭方向集結。
而莒縣、海曲和陽都三縣兵馬,皆以集結於崢嶸谷,正在向東武進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