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一下,我有話和玉娃說。”
“夫君……”
“丫兒放心,我並無為難玉娃的意思。
但正如你所說,有些事終究是要做出抉擇……玉娃,你這樣折磨自己沒有用,我這心裡也不好受。”
趙琰悄然退出房間,而劉闖則在屋中坐下。
曹憲有些慌亂,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
“方才丫兒和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劉闖示意曹憲坐下,沉吟片刻後道:“我知道,你如今難做。可就如同丫兒說的一樣,我與曹司空並無私怨。我們之間實乃利益之爭。
我為皇叔。是漢室宗親。我所做一切,都是為漢室籌謀。
曹司空……或許也是公心,但我和的立場不一樣,也註定了之間早晚會有一戰。這一點,我不怕與你說,相信你心裡也清楚。若非如此,想必你也不會似現在這般,愁眉不展。如今。曹司空官渡大勝,必會北上冀州。而我奪取幽州,不日便會拿下幷州。並幽到手之後,我定會南下。到那時候,我與司空之間,也一定會有一場死戰,我無法退,曹司空也退不得。
我說這些,不是讓你和你父親斷絕關係。
只是想告訴你,若我將來勝了。我會保你曹氏一門不絕;但若是我輸了……”
不等劉闖說完,曹憲猛然抬頭。臉上露出驚慌之色,“若夫君輸了,妾身便隨夫君而去。”
“傻丫頭!”
劉闖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按著曹憲的腦袋,“若我輸了,你更要活著,唯有這樣才能使我劉氏一脈不絕。”
“我……”
曹憲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流出來。
“好了,休要在胡思亂想。
繯繯身子越來越重,二娘子和甘娘子也都有了身子。我這次回來,也停不長久,不日將前往平崗,馬踏大鮮卑山。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與旦旦、鈴鐺兒好好相處,莫要再起糾紛。
嗯,過幾日荀家叔父要回許都,若你有什麼事情,可寫一封書信回去,也好讓你孃親心安。”
曹憲用力點點頭,那梨花帶雨的柔弱媚態,卻讓劉闖更感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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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六年三月中,袁紹在得到四路大軍敗退的訊息之後,也陷入沉默之中。
再三思量,袁紹最終如諸葛亮所言那般,決意和劉闖談和。
“主公,豈可就這麼放過闖賊?”
郭圖義憤填膺,在衙堂之上大聲叫嚷。
辛評卻森然冷笑道:“公則以為,又當如何?”
別看郭圖和辛評都是袁譚一系,可彼此之間並不是特別和睦。究其原因,兩人雖然都出身於潁川,可是辛評和荀諶關係密切,有些看不慣郭圖的行徑。這郭圖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所以得罪了不少人。即便兩人都同出於潁川一系,可是辛評的品性卻讓他無法看慣郭圖。
“主公五路大軍並進,而今已折損兩路,三萬大軍覆沒。
這已說明,劉皇叔並非不堪一擊。主公而今的頭號大敵是曹操,若主公再對幽州用兵,又不能在短期之內結束戰事,曹操趁勢北上,到時候主公便要腹背受敵,再想談和怕難以成功。
今主公決意與劉闖和談,並非怕了那劉皇叔。
實主公為大局著想,棄個人榮辱……待主公擊敗曹操之後,再回過頭來與劉皇叔交鋒,便可以少了許多麻煩。”
逢紀等人在一旁,輕輕點頭。
而袁紹更是露出讚賞之色,開口道:“仲治,你以為那劉闖是否願意和談?”
辛評沉吟一下道:“據幽州傳來訊息,劉皇叔正調兵遣將,意欲和鮮卑決戰。
為此,他麾下大將有半數被調往北疆,由此可見劉皇叔對鮮卑一戰,勢在必得……這種情況下,他恐怕也無心和主公再戰,甚至不願意再招惹主公。若不然,他奪下雁門後大可以長驅直入謀取太原。可是他卻屯兵句注山,不願再南下一步,也就說明他對主公頗為恐懼。
不過,他連番大勝,士氣正旺。
若主公與他談和,恐怕少不得要讓出許多利益……”
袁紹眯起眼睛,半晌後突然森然一笑:“便讓出些許利益又能如何?
是我的,誰也奪不走。待我擊敗曹操,再與他算賬,到時候他吃進去多少,都要給我乖乖吐出來。”
說罷,袁紹長身而起。
“此事就這麼決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