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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會否是敵人,他不知道。他們完全處於弱勢,而瑨璃,她什麼也不知道。但願她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他也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味的逃避。總有一天她會知道,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到時她要怎麼接受這個事實?

無力地抹了把臉,往樓上去找沐瑨璃,見她倚欄發呆,便裝上笑臉,問她在想什麼。

瑨璃看著遠處,聲音幽幽:“大師兄,你覺得不覺得孫浩生很古怪?”

“古怪?”江天昊驀地警覺起來四處看了看,“他在哪裡?”

瑨璃見他的樣子不禁笑出聲,“你在幹嗎呢?我只是說他有點古怪,你做什麼全神戒備?”

江天昊仍是一點也不放鬆,接著扭頭對瑨璃道:“起先的事兒我聽霍司崖說了,你這幾天給我乖乖地在書院。每次我和你說完你總當耳旁風,看來我還是要形影不離地跟在你身邊你才肯乖乖聽話。”

瑨璃一聽說他又要變成影子似的跟著自己就蔫了。拉著他的手晃悠,“好師兄,人千萬別這樣。我不出去就是了。”

江天昊把她的手拍下,哭笑不得地道:“你忘了你現在什麼打扮?一個書生還撒嬌,噫——”說著抖了抖,一副雞皮疙瘩掉滿地的樣子。

瑨璃忍不住哈哈大笑。回到臥房,拿起書卷看了幾頁,竟就昏昏欲睡了。果然不是塊讀書的料,人家開卷有益,她開卷有睏意。躺到床上,雙手枕於腦後,不禁想起不久前襲擊她的人。

手腕還隱隱做疼,那幾個漢子也未免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難道下手就不會輕一點?驀地想起,她可是做男裝打扮,他們憐香惜玉才有鬼。

繼而又想,他們認錯人的可能性雖然有,但是那群少年似乎也衝著她而來。沒有理由兩批人馬都認錯人罷?難道說她在短短時間內,竟已名滿京城了?摸了摸臉,把自己鄙視了兩遍:你有什麼好名滿京城的?又不是文采出眾,也並非豔壓群芳。

那是怎麼回事?

隱隱感覺打從離開太恆山開始,她的生活便發生了很多不同。從前在太恆山的日子是單純無憂的,可是到了這裡,似乎處處充滿了變數和未知,比如今天早上發生的事,還有和霍司崖之間……她覺得不對勁,可是細細想哪裡不對勁,卻又想不出個究竟。

是她多想了,還是隻因為環境產生了變化?午間安靜得很,外面徒得傳來一陣銀鈴笑聲,分明是女子的。沐瑨璃吃了一驚,怎麼書院裡也來女子了麼?

騰地從床上蹦起來,輕推開一點窗子,發現霍司崖和一個白衣女子正在說話,那笑聲,便是女子嘴裡傳出。她背對著瑨璃,所以看不清面目,只覺得烏髮如雲,身量苗條纖細,與霍司崖在一起,兩人同樣的白裳飄逸,說不出的登對悅目。

瑨璃怔怔地,半晌才想,不知這個女子是誰?與霍司崖又是什麼關係。突的看到霍司崖朝她這邊看來,瑨璃嚇了一跳,怕被他發現偷窺,趕緊把窗子關上。心想霍司崖肯定看到她了。

回到床上仍舊悶悶地,乾脆爬起來開門出去。她做什麼鬼鬼祟祟?大大方方出去看一下那女子是誰又不是不可以!推門出去,他們正低聲說什麼,霍司崖臉上也有深濃的笑意。

看到他看著那女子的側臉笑得如此溫柔,瑨璃的心彷彿被針紮了一般,有點悶悶地說不上話。霍司崖朝她投來目光,接著那女子也回這頭來,瑨璃一個女子的眼睛都禁不住瞪大了幾分。

那女子生得著實美豔,肌膚勝雪,眼波流轉,萬種風情。紅潤的小嘴抿著笑意,看看瑨璃,又看霍司崖,突的勾住霍司崖的手臂,“阿崖,她是誰?”

這樣的畫面竟讓瑨璃感到一絲兒刺眼。她乾笑兩聲上前,“真是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我下樓去。”說著匆匆離去。

“就是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雪色方才問道。

司崖的目光一直跟著瑨璃。

“總留在這裡不是辦法,不如把她帶回去。”

“不是時候。”霍司崖看了看她,“到時候我會帶她走的。”

雪色螓首輕點。素手掠了掠額前的流海,“你說的我知道了,會盡快安排的。這幾日樓裡有些事務只怕非得你出面方可處理,記得抽空回去。”

雪色離去,霍司崖回到屋中,沒有絲毫睏意,也看不進去書卷,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了一個木製的玩偶。雕刻得歪歪扭扭,除了身子像個木偶之外,別的根本沒有一點木偶的樣子,五官也模糊不清,嘴巴似乎被雕刻的人不小心劃歪了,看起來卻造成了別樣的效果,覺得這木偶一直在哈哈大笑